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郁暖暖瞬间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他再说什么,她都说好。
傅景琛心里突生出一丝愧疚,脱口道:“那等我下班回来,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哪里都行?”
“哪里都可以。”
得到了肯定地回答,郁暖暖很是开心。
她平时在南门口夜市摆地摊,卖一些自己做的饰品,因着昨天那事,她没能去,今晚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
傅景琛一走,郁暖暖百无聊赖,又不敢随意动他屋子里的东西,只能在沙发上计算着饰品和材料还有多少,大概还能卖多久。
算着算着,都快睡着了,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门一打开,郁暖暖看着门口惊喜的老人。
“傅奶奶?”
“孙媳妇!”
听到孙媳妇三个字,她怪不好意思的。
“我叫郁暖暖,傅奶奶,您还是别叫我孙媳妇了,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毕竟她和傅景琛不是那样的关系,这样一叫,让人听到了误会。
“那就叫你暖暖吧。”
傅奶奶很是自来熟,拉着她的手就往屋子里走,郁暖暖却有些踌躇。
这老太太太热情了,这会儿傅景琛又不在,她万一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应该要怎么办?
想偷偷地打个电话问下,又想起手机在方家,她根本没有带出来。
“我们进去说话吧。”
傅奶奶扶住她,热情地道:“我们别站在这儿了,外面太热了,进屋里凉快些。”
“好,那我去帮您倒杯水吧。”
郁暖暖松开她的手要去倒水,被傅奶奶拉住了手,“你坐,你现在是孕妇,我去给你倒水。”
傅景琛工作忙,平时工作喜欢独居,傅奶奶极少到这里来,转了一圈没看到水在哪,不禁问:“暖暖,这水在哪?”
“这……”
郁暖暖也跟着找了起来,半天也没找到,摸了摸头,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他家里的晾衣杆可以伸缩,她没用过,窗帘是电动的,她没用过,这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藏着,可竟然也找不到。
“你一个人在家,景琛走之前都没找人照顾你?”
“我一个人可以的。”
傅景琛在家时,水都是他倒好了送过来的,她哪里想到这水还要找?
傅奶奶一听,生气了,“那么大一个房子,竟然连水都不给你留,他这是要渴死你啊!”
“没、没有。”
郁暖暖看她头上的那缕头发被气得一翘一翘,怕她气坏了身子,赶紧道:“应该是有的,不过傅先生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而已。”
“走得有多急,急得连自己媳妇、孩子没水喝都不知道?”
傅奶奶根本不听劝,当即拿出手机要给傅景琛打电话。
“我倒是要问问他,他这是几个意思?把你一个人就在家里,水都不给一口喝,他就这么照顾你的?”
郁暖暖急死了,赶紧握住她拿手机的手。
“没有!傅奶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对这不太熟,暂时找不到,您别给傅先生打电话了,他真的很忙的。”
在这里一上午,她都看到他挂了好几通电话了,他这好不容易才出去,她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又麻烦他。
傅奶奶见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忙安慰,“好好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原谅他了,你情绪别激动啊。”
郁暖暖这才放下心来,“谢谢,傅奶奶。”
“叫什么傅奶奶,该叫奶奶。”
傅奶奶拉着她的手,嫌弃道:“既然这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那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破屋子?
一百多平米的大平层,破吗?
郁暖暖想反驳,看傅奶奶嫌弃的表情,又默默地咽了下了这句话。
傅奶奶认为的不“破”该是什么样的?
……
临峰集团,总裁办。
“董事长,您不能进去。”
“这是我自己的公司,我有什么不能进的?”
傅景琛正埋头工作,傅敏祥闯了进来,秘书抱歉道:“傅先生,董事长执意要进来,我、我拦不住。”
傅景琛摆了摆手,“没事,你先出去吧。”
秘书听摆,赶紧关门离开了这对父子的战场。
傅敏祥是临峰集团的董事长,但最大的股东却是傅景琛,父子俩不合,傅敏祥有名无实,权力也早已被架空。
“有事快说,我很忙。”
傅景琛又埋头下去看报表,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傅敏祥见他这样,沉声道:“你昨天那样,你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哪有去人家家里做客,饭没吃完就走的?”
“昨天你不是见到了吗?”
傅景琛摊了摊手,“是你让我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饭吃不下去就走,不是很正常?”
傅敏祥急了,“我那是让你去吃饭吗?我那是……”
“相亲?”
傅景琛一针见血,沉着眼睨着他,“你想让我娶方云澜,以此拉拢方国轩,你以为我不知道?”
傅敏祥被他戳中心思,面红耳赤,争辩道:“我身为你父亲,想让你早点结婚,我早点抱孙子,有什么错?”
“你都二十八了,身边半个女人都没有。你要是肯找个女人结婚,哪怕你娶个寡妇、妖怪,我也不会管你。”
不知怎的,傅景琛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郁暖暖的模样。
他握了握拳,甩开了那些画面,冷声道:“那你趁早打消这念头,我不会结婚的。”
傅敏祥气急,“你不结婚?难道你还准备孤独终老?你这个样子,让我以后怎么到九泉之下见你妈?”
“你竟还敢提我妈?!”
傅景琛猛地站起,手中的钢笔只听“啪”的一声,在他手中应声而断,右手的血汩汩流出,滴落在了白色的文件上,吓得傅敏祥再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