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青光
一行人心内沮丧。如果没有下雨,倒是还可以返回路口,再登飞云峰。可是如今情况,能顺利下山就不错了。
下山途中,大家沉默不语。
天色越来越更加昏暗。
蒋健突然发现,一向体力最好的黄舒凯竟然脸色发青。
“黄舒凯你这是怎么了?”蒋健走近黄舒凯身边问道。
“我的背包,太沉了......”黄舒凯有点难为情。
“一个背包能有多沉?!亏你还是学习委员兼体育健将呢。”蒋健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让蒋健大爷大发慈悲的帮你背吧。”
蒋健伸手一拎黄舒凯的背包,那个重量,远远超过了蒋健的预计,一下子竟然重心不稳,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我说黄舒凯,你到底是背了什么宝贝玩意,这么死沉死沉的?”蒋健用力把黄舒凯的书包抱起来,吃力的放到地上,打开一看,“毯子?!”
“我怕山上寒冷,女生受不住,所以就带上了两条御寒的薄毯。”黄舒凯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说道。
“我说你个黄舒凯,平时老老实实不苟言笑的,没想到这么会体贴女生啊。”蒋健也觉得大出意外,“可是没料到如今我们被大雨一浇,你这个背包又不防水,吸了雨水的毯子变得沉重无比,怪不得一向力大如牛的你,都已经体力不支了呢。”
蒋健咬牙把黄舒凯的背包背上,直勒得肩膀发疼,脚步踉踉跄跄。一行人继续上路,由于蒋健背上沉重的背包以后,速度明显减慢的很多,大家不得不放缓脚步,以免蒋健掉队。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班长大人,你来背一会吧。”蒋健坚持了约么不到半个小时,脸色比黄舒凯还要发青了。
几个男生只好轮流背包,背不了多久再换一人,下山速度变得很慢。
眼看天色渐渐入夜,山路已经看不清了,一行人却只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大家心中都升起了恐惧的感觉,每个人低着头,仔细看着脚下模糊的山路,没有人再说话了。
沉默,黑暗中的沉默。
“再这样走下去,雨夜行山路,恐怕会有危险啊。”黄舒凯终于打破了沉默。
“可是,这里是半山,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淋雨吗?”蒋健焦急的说道。
“我带了一块塑料布,本来是想作为野餐垫的,可以用来搭个雨棚。”张帝说道。这个家伙,骨子里从来不缺乏浪漫主义的因素。
“我们找个平坦一些的地方,搭个雨棚,等天亮了,再继续下山吧。”班长何森沉着脸,做出了决定,“今天晚上会很难熬,可是比起夜行山路,还是就地休息更稳妥些。”
找到一个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大家用树枝搭起了一个支架,把张帝的塑料野餐垫往支架上一搭,就变成一个简易的雨棚。
“还好没有遇到大风天气,不然就这个破烂树枝搭的支架,一阵大风,不对,一阵小风就能让它倒塌了。”张帝拍着手感叹道。
吃过干粮,喝了点水。
蒋健知道,山里的溪水可不能随便饮用,可能会有肉眼看不到的寄生虫。所以带了军用水壶,从山下带了安全的白开水来。
入夜以后,气温陡然降低,大家站在塑料布搭成的雨棚之下,瑟瑟发抖。班长何森心焦不已。
“好冷啊。”张帝护着楚楚可怜的何丽丽,“我们能不能生个火堆?”
“林区不能生火的。”班长何森说道。
“这么大的雨,你还怕引起森林火灾不成?”蒋健不满的反驳道,“你看大家,浑身都湿透了,再不烤烤火,小心冷得生病了,到时候你负责把病人扛下山吗?”
“就算是要生火,这大下雨天的,怎么生火啊?”何森看起来有点动摇了。
“我带了打火机。”张帝总是给带给人惊喜。
“到附近搜集一些比较干燥的枯枝树叶之类的,放到雨棚下面,应该就能生火了。”黄舒凯果然心思最细。
“那好吧。”班长何森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张帝你在这里照顾两个女生,蒋健、黄舒凯和我去收集干燥的枯枝。”
说干就干。三个男生结伴,走出了雨棚。
“拜托两位,不要一直跟着我好吗?这样效率很低的。”蒋健抱怨的对着何森和黄舒凯说道,“我们三个人应该分头寻找,这样才是三倍的效率。三个人都在一起,跟我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何森和黄舒凯对视的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吧。”何森说道。
“蒋健,你注意安全啊。”黄舒凯嘱咐了一句。
看着两人离开,蒋健打着手电,四处寻找适合生火的材料。下雨天里,虽然林中到处是枯枝,却已经淋湿。只有少数树洞地坑之中,没有被淋湿的枝叶才可以点燃。这一找,颇费气力。
蒋健越走越远,收集了一小捆干燥树枝。正准备返回。
忽然,手电光柱扫过之处,透过厚厚的苔藓,似乎有一丝绿光闪过。
蒋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走过去,用树枝扒开苔藓,一块巴掌般大小的金属片露了出来。
蒋健吓了一跳,脑中闪过的一个念头就是,不会是地雷吧!中越战争已经结束了,可是边境上残留了数以百万计的地雷,经常听说边民被地雷炸死炸残,蒋健记忆深刻。不过薄竹山距离边境很远,不至于还有残雷。
于是蒋健用树枝小心翼翼的把金属片撬出来。不是地雷,青绿色,上面还有古朴的花纹。
蒋健用手拿起来准备仔细查看。一不小心,手指被金属片边缘划了一下。蒋健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忙把手指伤口放进口中吮吸。
手指还未送进口中,只见金属片上的血丝就像渗透进去一般,消失不见。金属片忽然闪耀出夺目的青光。蒋健吓得想扔掉金属片,可是金属片紧紧吸住了蒋健手指上的细小伤口,根本扔不出去。同时,金属片发出的青色光线犹如实质一般,从伤口处缓缓涌进蒋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