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冪的请求,张妮薇沉默以对。
能说什么呢,不知道沐风在世,到底招惹了多少女孩。
心中的不高兴,都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正主如今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医生说得好,醒来就行,醒不过来是植物人。
醒不过来,不跟身死差不多?
张妮薇点点头,思虑过后,还是同意了。
见张妮薇同意,张冪欢喜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掉落在衣襟上。
拉着张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张妮薇轻轻拍手安慰。
“自我认识沐风起,怎么没见过你?”张妮薇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和他是同学,那时的他,耀眼夺目,我只是一个丑小鸭,待在角落,默默看着他。其实,我心中有他,沐风不知道。”
这话一出,让张妮薇瞪大双眼,一旁的方莹听到后,直接无语。
还以为又来个对手,谁知会是这么个情况。
堂堂娱乐圈的玉女明星,竟然是暗恋。
身为前辈的张妮薇,反而认同般轻声安慰,谁还没个青春岁月。
小时候的感情,纯粹而不掺杂一丝利益,是最难得的少女心思。
不像长大后,经历社会的润染,早把当初原本的纯真,染成五颜六色,再不得从前。
在镜头面前,冷艳冰纯的张冪,原来也是这样的人,这大出两人的意料之外。
当了解这些,两人才真正认可了张冪。
三人在病房外,诉衷肠,房间里,沐风正魂游天外。
在灵魂消散时,江辰已经绝望。
自己这一世,才短短一年,就要再次失去,谁都会心有不甘。
人怎么可能敌得过生死轮回。
沐风反抗不了,只能认命。
可一股吸力,凭空生出,将他的灵魂级吸了进去。
等再回神,已来到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一片浓雾。
浓雾里,一个散发七彩的玉佩,仿佛看到了沐风,光速般往江辰冲了过来。
沐风灵魂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份七彩没入眉心,消失不见。
不是吧,这里是哪,难道是地狱吗?
还有那七彩玉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又为什么来到这?
一连串的疑问,在七彩玉佩冲入眉间后,仿佛一切都停止,连想法都被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江辰发现自己踏上了陆地。
是的,坚硬的地面,如岩石般泛白,类似于玉石砌就的地面。
“我的后人,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千年,终于来了。”
声音响起,吓沐风一跳。
迷雾虽已消散了些,但仍旧只让沐风看到身体周围大概十丈方圆。
没有人影,任何人影都没有。
那刚才说话的是谁?
难道和我是一样的灵魂状态?
不对,同类不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吗?
正在沐风左右环顾时,那个声音又一次开口。
“别找了,我在你灵魂之中,我的本体就是刚才的玉佩。那是块鬼玉,真正来说,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鬼,一个暂时栖身在玉佩当中的灵魂体。”
“这里,是那玉佩空间。”
沐风想到刚才的玉佩,才发现,那不是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吗?什么时候我跑到那里面去了?
“前辈,你刚才等我千年,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还有,前辈,你是谁?”
许久没有任何回应,沐风正要放弃,声音又响了。
“我是谁?好久没人问我了,我忘记了。”
声音满是苦恼,似乎在拼命回忆着。
不时发出不甘的怒吼声,貌似很痛苦。
“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人叫我神农氏。”
沐风大惊,神农氏?
“你是神农氏?不对吧,这里是异界,可不是蓝星,哪来的神农氏?”
沐风翻读过留存至今的典籍,包括一些精怪野史,从未有过有关神农氏,还有盘古等记载,现在怎么又冒出个神农氏,那不是蓝星才有的神话人物吗?
沐风一脑袋疑问。
“这里不是蓝星?是异世界?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那种痛到极致的嘶吼声,又一次在沐风的灵魂中响起。
许久,再次传来神农氏的声音。
“我记起来了,我是神农,至于氏,是人类给我的称呼。”
“这里是蓝星,也不是蓝星,有点像你记忆中的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吗?沐风原本就有这个猜想。
“这里和蓝星,犹如正反两面,相通却又相隔。如果打破时空壁垒,也许就可以穿行于两个世界。”
“对,时空壁垒,这个解释才能说通。”
“唉呀,不要纠结这个了。我在你的灵魂中,发现你是我的后人,而不是黄炎那两个阴谋家的后人。”
“等待千年,我的灵魂也快消散了,那就送你一场造化吧。”
“我有一卷神农诀,传给你,算是我这个祖宗,给你的传承吧。”
不待沐风反应,一股记忆被填充进沐风的脑海。
这股计划,很庞杂,天文地理药学武功,无所不包,仿佛无穷无尽。
原本已经安定的灵魂,在记忆迅猛的冲击下,渐渐变得严实,已有实化倾向。
灵魂实体化,伴随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痛楚。
沐风措不及防之下,倒在地上,卷成一团,嘴巴不时张大,作痛苦状。
这个空间很怪,不管沐风如何哀嚎,仿佛都穿不透这里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很久,沐风才算恢复过来。
沐风回过神,摸摸身体,发现身上已实体化,轻掐一下,还有肉感相似的回弹。
这是被重塑了元神吗?
看过很多的沐风,心中发出这个疑问。
“要以说是重塑,我的后代,我马上快要消散了,现在给你最后的馈赠,我将一身灵力都传给你。不过,我都一一加了封印,等你解锁神农诀,才会一一随层解封。”
“别了,我的后人,记住,这世界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具体我不方便多说,只要小心记往就好。”
声音显得很无力,真像他嘴中说的那样,他快要消散。
“等等,先别散,告诉我,我怎么出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