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都知道了？”
虚空鸟意外的看着九儿。
九儿两颊微红，缓缓从山崖边站起来，一把提起虚空鸟的羽冠，酒瓢如同雨点一般在虚空鸟的脑门上落下！
邦邦邦邦！
也不知水瓢究竟是什么材质，看上去是木头，但被一位大妖如此强力的敲击另一位大妖，敲的满头包，竟然还不断裂……
只是粗略推断，品阶已经仙品。
“好啊！现在连我都敢骗了是吧？”
邦邦！
“我不诈你一下，你还搁我这装呢？”
邦邦邦！
“跟我耍心眼？你是那块料吗？
老99！你长本事了！”
邦……！
“给我说！帝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啪嗒。
九儿一把甩开水瓢，扔在了酒缸里，另一只手松开了虚空鸟的羽冠。
虚空鸟：……
羽毛艳丽的羽冠歪在脑后，头发散落如同乞丐，并配有满头大包。
如果不是虚空鸟的表情还算平静的话，此刻他就像是夜间烧烤摊斗殴事件的原告。
不得不佩服的是虚空鸟的心态。
被这样揍，依旧表情冷静，稳如老狗。
“老大，你还是自己看吧……”
这一次，虚空鸟直接接着刚刚的画面开始继续播放。
没有丝毫犹豫。
理性，是虚空鸟最优秀的品质。
但凡耽搁一秒，再动手的时候就不是酒瓢了。
电影继续。
只是九儿丢下的酒瓢没有再拿起来，也没有继续喝酒，静静的站在山崖上看着记忆画面。
画面迅速流淌，红袖开始渡劫。
天雷接连落下，直至红袖以金丹面对雷劫，六道轮回护主现世，九儿才微微挑眉。
“六道轮回……红袖竟然是冥族女帝……”
“她竟然也亲自堕入轮回了。”
“怪不得，老三不想让帝尊和红袖在一起。”
“很好……”
“只要今生红袖生命无虞，记忆能够融合前世作为主导，帝尊距离拿下冥界不远了……
我看人的眼光真准，红袖和帝尊这对CP，我炒定了！
富贵懂个屁！”
虚空鸟：……
刚刚听见了什么？
忘记吧，这种话记住了对自己没好处。
然后。
记忆画面画风突变。
一段段战斗迅速发生。
短短十余分钟的时间，接连不断的变数，应接不暇。
一直到战斗结束。
九儿没有再说一个字。
看到红袖灵魂离体被天神伊莉斯带走，陈灵昀怀抱红袖五感尽失。
九儿也只是长久的沉默。
这很不九儿。
然后，就是千岁引导出陈灵昀的怒火，强撑道心，怒火先行，随游龙小队去往连山秘境……
“千岁这小子还不错，还算有点脑子。”
九儿淡淡的评价了一句。
然后，九儿挥了挥手，将酒缸收了起来，静静的站在山崖上，默默无言。
虚空鸟趁机整理了一下头顶的羽冠，然后悄悄的看向九儿。
非常平静。
与往常的观影后的状态天壤之别。
“老大……你……”
“我？”
“怎么了？”九儿没有去看虚空鸟，依旧平视前方。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虚空鸟犹豫一下问道。
“没有想说的。”
九儿缓缓摇头，然后在虚空鸟的目光下，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了百妖谱。
“只有一件想做的事。”
哗~！
百妖谱从九儿手中抛向空中，猛然铺展开来，金光四溢，将整个九曲山照耀通明！延展千里！
“妖界妖将听令！
万妖首听令！
集合九曲山！
随我一起……
平推海外！！！”
嗡~！
九儿身后的九曲山上，豁然落下一尊白狐！
体长万米，九尾荡漾，上接云层，脚踏山巅。
是九儿本体！
血月如勾。
巨兽如山，声音贯彻天地，整个妖界在一瞬间沸腾！
一座座山岳轰然移动，百丈高的巨兽轰然而至，距离近的，几乎在九儿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就已经盘踞在九曲山前！
轰！
“朱厌，见过老大！”
一座银色巨猿，纵身一跃，跨越百里，落在九曲山前，双目血红，狰狞可怖，掀起尘土巨浪。
说完这句话后，巨猿身形迅速收缩，化为一名弓背大汉，只是目光依旧血红。
“夜叉，来也！”
天际一道流光划过，是一柄漆黑钢叉携海浪翻滚而来。
上身赤裸的俊俏男子手持钢叉，立于九曲山前，没有现出本体。
“龙女……见过九儿姐姐，任凭姐姐差遣。”
妙龄女子长裙如云，跨过天际，飘荡而至，额头有两颗小巧龙角，笑容恬静。
……
随着九儿展开百妖谱，号令妖界，妖界妖将莫敢不从。
纷纷放弃镇守之地，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九曲山。
东南有大日升起，是金乌疾驰。
西方有火焰跨过苍穹，是毕方起飞。
南方两鸟比翼齐飞，很快与大日并驾齐驱，是比翼蛮蛮。
除此之外，妖界血月之下各地尘土飞扬。
镇守一方水土的妖界妖首也纷纷汇聚，扎向九曲山。
此情此景，比九儿刚刚回归妖界之时，动静更大！
因为妖将妖首都已回归镇守山水之中，此刻忽然召集，声势浩大，整个妖界都在发生巨变！
虚空鸟：……
“九……九……老大！不可！！！”
虚空鸟肝胆俱裂，饶是一向理性平静的他，此刻心态也彻底崩裂。
怪不得九儿这次观影的情绪不对劲。
没有感慨，没有激动，甚至连愤怒都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是她直接要开战！！！
“你这么做，是在违背三尊的计划！”
虚空鸟觉得他已经不能再冷静哪怕一秒了，只能冒死箴言了。
不然等真的大军汇聚，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九儿听到虚空鸟的话后，淡淡道：“老三的计划是不要干扰帝尊，我可没有干扰帝尊！
我甚至都不会和帝尊见面，我只是扫平海外界域，仅此而已！
我妖界和几个三界外界域开战，和帝尊有什么关系！！！”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竟敢伤害红袖，让帝尊道心受挫，如此受伤，我忍不了，他们也别想忍得了！
不！
今天过后，他们没了！！！”
虚空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