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张凤珍正在准备,太上皇寿辰,身为平民百姓,她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进去,凭什么李新治能带着柳嫣儿那贱妾进去,所以她故意假扮成宫女混进去,同样的,王招金一家也悄摸摸地潜进来搞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全然不知温千染暗中派出白芷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寿辰举办在河边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山有水,鸟语花香,风景优美,当然这是东秦第一次在村庄内举办寿宴,尽管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寿辰仍是如期举行。
这一日,每个女眷都盛装打扮,大有艳压群芳的势头。
温家和李家女眷原本的华服被温千染搜刮了,两家人只好重新赶制新的华服,没有之前的华丽,但还算凑合。
温意欢倒没这方面的顾虑,毕竟她都把贵重的东西保存在空间和系统包里,世间上再没有比空间和系统更安全的地方。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空间愈发不好用了,像个吞金兽似的,只吃难吐,以前把东西拿出空间,并无限制,现在拿东西有了限制,一天只能取出那么丁点,非常不方便,不过收东西还是挺好用的。
就此事她问过系统,系统检查了没问题,便继续用着,要她还给温千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不仅如此,她还要凭借系统相助,让温千染在寿宴上出丑。
温意欢身着一袭县主华服,头戴精致发钗,出现在寿宴场地,一登场便吸引在场男子们的目光,她走到哪儿,焦点就在哪儿,皇子们更是围过来夸赞她,她很享受被众星捧月的虚荣感。
朝臣和女眷们纷纷入场,依照男左女右,对面而坐,温千染一家的座位被安排在皇上之下,皇子之上,据说是东秦帝亲自要求的。
朝臣们敢怒不敢言,如果是安定王一家,亦或是德高望重的温国公和福星县主,他们自然没意见,偏偏是一个毫无建树的东秦灾星。
不就是仗着收服了几个海盗,她的功绩有福星县主多吗?福星县主都没资格,她凭什么?
尽管被杖责,温诗盈依然忍痛带伤出席,走到哪儿都需要婢女扶着,一路过来受了不少女眷的奚落。
“温诗盈怎么还有脸过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比东秦灾星还臭名远扬吗?”
“灾星换人做了,现在谁还敢说温千染是灾星,人家是有封地的福禄县主,比福星县主位高,咱们这位温家二房嫡女,以后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万一不小心惹到福禄县主,当心全家被流放。”
“温诗盈之前仗着自己是县君,受太后贤妃宠爱,就瞧不起我们,现在落得如此田地,怪得了谁?可惜打扮得再娇艳,这辈子都嫁不进皇室。”
“……”
温诗盈憋屈得要死,将所有的错都怪在温千染身上,一个温千染闹得温家不得安宁,原本和睦的家变得四分五裂,如今大房二房三房各自为政,谁也不理谁,每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闹得人尽皆知,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我不是县君又如何?至少我还是温家女,平安侯的女儿,温千染不过是一个连母家都没有的弃女。”
某位官家小姐轻蔑地挖苦道,“人家有倾城绝色的夫君,比五皇子长得还好看,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只是五皇子嫌弃的丑女,也不瞧瞧你那张脸有多龌龊!”
这番话传入妃嫔耳中,就听温嫔不改讥讽的语气,“哼,一个残废再好看有什么用?诗盈再不济也是本宫亲侄女,本宫倒不信温千染的夫君,能有皇后嫡子好看。”
那些巴结温嫔的妃嫔连忙附和,“那肯定的,皇后嫡子是龙中之龙,一介草民岂可与之匹敌,同样是残废,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福禄县主那么丑,正常的美男子不考虑她,应该是那些女眷夸大其词,试问哪个男人会迎娶绝世丑女,要么那男人长得丑,要么他眼光任性!”
“云夫人说福禄县主医术高明,怎么不见她治好脸上的疤痕,成日和长公主顶着一张丑脸,我都替她们尴尬,我瞧着长公主驸马都嫌弃得要死,搞不好真要与长公主和离了,要我日日对着那张脸,我肯定吃不下饭!”
温千染和夜汐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丑有丑的好处,太美遭人惦记,好比夜汐颜,别看她三十了,抢手得很,每次其他国家来贺,都有意与东秦联姻,点名要求娶长公主,奈何长公主已成亲,那些国君王爷只得放弃。
一旦长公主和离,势必会被疯抢,言官们定会上奏,要求夜汐颜大局为重,远嫁联姻,这是身为东秦皇家公主应尽的责任和使命。
妃嫔皇子们陆续入场,每个人都带着贺礼,期盼能讨太上皇欢心,据晏平公公透露,太上皇会挑一位赠送回礼,那将是无上荣幸,以至于每个人都暗中较劲,打探攀比其他人的贺礼。
杨世恒带着一家老小入席了,连徐惜琴都被太后恩准过来庆贺,杨世恒想与夜汐颜夫妻同框,一来破除夫妻不和的传言,二来能蹭上夜汐颜的势,在太上皇面前刷脸,自从夜汐颜收回管家权后,驸马婆家过得很是拮据,吃穿用度不如从前,最后还是徐惜琴拿出体己银子置办头面,而贺礼是一件价值千金的琉璃杯,以前她管家的时候从库房里顺来的。
在一众贺礼中,这件贺礼绝对会艳压群芳,届时她徐惜琴要借机翻身,洗刷前耻。
只是她和驸马婆家并不知琉璃杯是长公主从太上皇手里薅来的。
趁着宴会还没开始,杨世恒和徐惜琴就女儿被打的事情,找上了夜汐颜。
不等夜汐颜开口,杨世恒就端出丈夫质问的语气,“长公主,虽然温千染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身为母亲,怎能纵容温千染打亲生女儿?”
夜汐颜多看一眼,都觉得渣男贱女无比恶心,“谁叫她欠打,每次都与我老祖宗作对,打就打了,你们能奈我何?有种打我啊?再不然就告到太后那,太后都没发话,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