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紧接着附和,“没错,一切都是温诗盈算计,贤妃和五皇子是冤枉的,是温诗盈恃宠而骄,仗着温家和她父亲是功臣胡作非为,下药算计五皇子,我等诰命夫人亲眼所见,当真抵赖不得!”
当下婆媳俩只想着速战速决,好找黎如风定制一尊福禄县主神像,将其供奉在云家。
李如枝接受不了昔日交好的姐妹,当着温家的面投入温千染的阵营,“好你个云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是好姐妹,你竟敢背叛我,偏帮温千染对付我温家,你不得好死!”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有种以后犯病别来找我女儿,我女儿绝不医治你云家任何一个人!”
云夫人自是求之不得,当众与她撕破脸皮,“你差点害我媳妇流产,你还好意思指责我,趁着今日大家伙都在,我与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我以后不会找你女儿治病,谁稀罕她,我找福禄县主,县主医术比你女儿高明。”
回头她得好好劝劝云德妃,别让二皇子犯傻去招惹温意欢,有讨好温意欢的功夫,还不如多拜拜温千染,没准能早日生下贵子。
温意欢分明是脚踏几条船,吊着几个皇子,以前跟温家交好,没觉得什么,毕竟一家女百家求,得仔细挑选。
如今跟温家掰了,越看越觉得温意欢水性杨花,已经十八老姑娘了,这个年岁的女子孩子都好几个了,她依旧勾得皇子围着她转,为她争风吃醋,全东秦必须以她为中心。
说穿了,眼界高,矫情做作。
温意欢柳眉轻蹙,温千染凭什么都要跟她抢,抢走了长公主和安定王妃,二皇子和四皇子,五皇子和逍遥世子待她更不如从前,现在连云家都跳槽到温千染的阵营。
温千染不紧不慢的声音,“皇上,这位温县君德不配位,我建议废之。”
温何氏一听就炸了,“温千染,我女儿是骄纵了些,没必要因为犯了点小错就废了的道理,大哥,意欢,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温修平一向利益至上,即便是亲兄弟挡了路,他也会除之后快,二房想踩在国公府头上,是时候杀杀锐气了!
这时候温意欢和李如枝就静静地看二房笑话,就听到李如枝幸灾乐祸地道,“刚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顾念我是你大嫂,现在想我女儿帮忙,没门,皇上,臣妇建议削了温何氏的二品诰命,下药五皇子,她有份参与!”
看你还敢笑话我被削,大不了一起削削乐,一损俱损。
温千染往朝臣们的方向一扫,在他们开口针对夜慕深时,先一步开怼了,“下毒陷害当今皇子是小事吗?那群言官何在?怎就不见你们冒头参温家,平日里参我不是挺欢的,这会儿都不蹦跶了?该不会全是温家的狗吧?”
那些言官怒不敢言,屡战屡胜的他们,自从碰到温千染后,他们生平第一次体验到难缠是何物,有些不满的言官咕哝道,“我们还没参你公然养私兵呢!”
鉴于温千染的安排,人前的残兵都被安了义肢,看起来与常人无二,朝臣们经常在村里看到庄子里的兵马出门锻炼,想打探具体情况,奈何县主府口风严谨,探不出什么,问村里人,一样三缄其口,不想多谈。
至于那些清水村民,明显被温千染给震慑住了,怕被温千染砍头,离村中心远远的,不敢再作妖,不过他们内乱了,三天两头找老夜家和张海福家干仗,昔日‘团结’的清水村宣告破灭。
别说言官,怕是太后妃嫔谁也没见过能在皇帝眼皮底下养兵马的女子,温千染就是一朵奇葩,丝毫不怕皇上追究。
冉泰思忖,不是皇上不追究,实在是温千染训练的水军实力未知,据乔锦年透露,作战能力一流,而且温千染还在船上安了火炮,别看美女村海域小,已然有三两个海盗船从此经过打探,碍于火炮和水军,暂时没敢上岸罢了。
凤女国更是虎视眈眈,早已发现东秦占领凤女国的‘海域’,一直想找机会夺回来,近日凤女国巡视的战船多了不少,像是在挑衅东秦。
一旦温千染撤了防守,海盗透过美女村可直达京城,凤女国可直接占领海域,届时东秦岌岌可危,不是没有人想取代温千染,接收她的水军,奈何水军只听从温千染的命令,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接收了,他们没本事提供炮火,又有什么用?
全东秦只温千染有源源不断的杀伤武器,这就是她的资本,足以令她站稳脚跟。
所以不管温千染犯再大的错,东秦帝都不会把她怎样。
温诗盈不敢抬头去看东秦帝的眼睛,心里没底了,把温千染和温家二房诅咒一通,“是母妃教我的,与我母亲没关系……”
冉泰冷哼,“温县君好没规矩,你尚未嫁入皇家,就称呼母妃,实属不敬,再说了,算计皇子,此罪很重,不管是谁指使的,你都脱不了干系!”
夜慕深跪在东秦帝面前,委屈得都快哭了,“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差点被玷污.清白,儿臣好冤啊。”
皇子们闻言抽了抽嘴角,你还有清白可言吗?
夜慕深暗暗腹诽,可不就是尚未破.身的童子鸡嘛。
东秦帝看向温进文,凝肃地道,“平安侯教女无方,朕念你有功于东秦,从轻处罚,废去其妻二品诰命,废其女县君之位,杖刑二十,终身不得入皇室!”
温诗盈觉得天都塌了,哪怕以后太后贤妃再喜欢她,都嫁不进皇室为王妃了,她的皇后之位就此中断。
夜慕深抿唇不悦,低声抱怨,“怎么只是废了,父皇对温家太仁慈了!”
预料之中的惩罚,温千染早猜到了,只要温意欢和温家一日不倒,东秦帝便会手下留情,“不急,你到底没被得逞,这只是开始,温家二房还没真正从云端跌落地狱。”
温嫔强压下怒火,故意将祸水引到夏贤妃身上,“皇上,诗盈你惩罚了,该轮到夏贤妃了。”
乔皇后遂征求东秦帝的同意,“皇上,臣妾将五皇子记在名下,由臣妾亲自管教,算是对贤妃的惩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