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不想竟被逍遥世子瞧见了。
“我没有,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恶毒的事。”
东秦帝给了冉泰一个眼神,冉泰随即招来侍卫押住侧妃。
大王妃和三王妃一颗心凉了,彻底凉了个通透,压倒她们最后一根稻草的,不是无情的夫君,而是冷血的家人。
她们生来为棋子,注定一生悲哀,就算她们死了,也无人为她可惜落泪。
这一刻,她们放弃了求生的念头,没人救得了她们,除非神明降临。
就在她们沉入河里的那一刹那,温千染和大白如风的速度冲向了飞边,身后的动物大军一拥而上,全部扑到水里,狗爬式漂浮在水面上,搭成了一座动物桥。
温千染脚尖掠过河面,大白猛地落到鳄鱼头上,用力一踩,鳄鱼痛得沉入河里,而大白轻轻一跃,落到了温千染的肩膀上。
她往水里一捞,迅速将两王妃提了上来了。
大王妃和三王妃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一个闪着金光的神女,等她们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动物桥上。
“我没死,哈哈,老天有眼,我命不该绝!”大王妃又哭又笑,泪流满面地感激温千染,“谢谢你,只有你不顾危险舍身相救。”
三王妃抱住温千染,嘴唇哆嗦,泣不成声道,“没有你,我们早死了,什么夫君,什么娘家亲人,统统都是放屁。”
温千染脚踩在战斗哈背上,稳稳当当地站着,“先上岸吧。”
姐妹俩点了点头,相互搀扶着从动物背上走过去,直到成功上岸。
动物搭桥救人的一幕,震撼到了众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温千染竟然能骑着狗在河里巡视。
“温千染是怎么做不到不让狗沉下水的?她有那么轻吗?”
“那狗驮人的速度比拉车还快,而且还是在水里!”
“没想到温千染能驾驭动物搭桥,好神奇的能力,王妃她们除了衣裳破了,身体安好,并未被咬伤,真是福大命大啊。”
“……”
冷不丁的,有女眷发出一声尖叫,“你们快看,水怪又浮出来了,真是阴魂不散,这下换福星县主倒霉了。”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千染身上,看到她跳到刚冒头的鳄鱼头上,一脚将其震晕到河里,又迅速跳到了狗背上,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完美利落。
战斗哈驮着温千染游回岸边,从河面上冲上岸,再从侍卫头顶高高跃过,带着温千染轻松落地,而温千染自始至终都稳稳地立于狗背之上,膝盖都未弯过半下。
温千染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太后身上,“侧妃都是太后抬举的,太后还想包庇吗?”
太后抬头望着温千染,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
“放肆!”容蓁蓁刚冲着温千染扬起手,却被虎啸声吓退了几步,“你以为那是东秦女帝的白虎王,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大白晃了晃爪子,呲了呲牙:敢质疑爷的身份,看爷变身闪瞎你的狗眼。
温千染握住它的爪子,“淡定。”说着,抬起一脚,踹向容蓁蓁的肚子。
大白拍了拍爪子,跟温千染继续咬耳朵,期间还用爪子指了指太后,凶巴巴地瞪了一眼。
太后被瞪懵了。
这只白虎怕是成精了,表情惟妙惟肖,跟人差不多。
神奇的是,温千染和它能沟通?!
东秦帝看着她,陷入了深思当中,综合种种迹象,李新治都不像是解决水怪问题的能人,当初是温国公和诸位朝臣力荐和作证,冉泰也派人去调查,确实有解决水怪之事,难道其中疏漏了什么?
倒是温千染刚才的表现,着实令他刮目相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光是她能驭兽的本事,就足以震惊全场。
战斗哈驮着温千染走到东秦帝面前,缓缓地趴伏在地上。
温千染无视周围投来的惊异目光,慢条斯理地下了后背,“大王妃,三王妃,你们有何冤屈向皇上说明,皇上定会为你们做主!”
姐妹俩历经生死,索性全豁出去了,她们才不管什么小郡主生母,只知她们再不立起来,迟早会命丧侧妃之手,“是林侧妃和柳侧妃,故意推我们下水。”
前有逍遥世子作证,后有受害者指控,林侧妃和柳侧妃面色苍白如纸,惊恐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是王妃嫉妒我们育有小郡主,故意陷害臣妾。”
女眷中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弱弱地举起手,“臣女看到了,确实是侧妃推的王妃。”
温千染循声望去,只一眼,觉得有点眼熟,此女是有些霉运在身上的。
她已经想好了,若皇帝不作为,就由她来代劳,至于太后,她今天也不放过,看在太上皇和长公主的份上,来个几板子好了!
东秦帝神色威严,“谋害王妃,罪当处死,赐毒酒。”
这个结果是林侧妃和柳侧妃没料到的,两人崩溃而绝望地求饶,“皇上,我们知错了,求您看在我们生育皇家子嗣的份上,从轻处罚。”
“太后,求求您救救臣妾,小郡主不能没有生母啊。”
冉泰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身为侧妃就该安守本分,瞧瞧你们都教坏了小郡主!”
夜怀柔和夜昭昭后知后觉地知道母妃将被赐死,哭着扑到了东秦帝面前,“皇祖父,不要杀我母妃,要杀就杀黄脸婆嫡母,父王最讨厌她了,让她代我母妃去死!”
两个小蠢继坑爹后,又再次坑娘。
东秦帝眉头紧蹙,示意冉泰立刻执行。
太后见不得曾孙女委屈,多少有些于心不忍,“皇上,能否看在老身份上,免去死罪?她们到底是生母,养娘不及亲娘好,你忍心看她们母女分离吗?”
“养不教,父母之过。”东秦帝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大皇子和三皇子,“朕心意已决,母后莫要求情!”
“太后,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空帮人求情!”温千染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咱们的账,该算算了,打你二十板子,你可服气?”
此话一出,男女厉喝的声音响起,“皇上在此,你休要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