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柔和夜昭昭骄纵惯了,根本没想过自己这样做,会害死十几条无辜的小生命。
四胞胎拥有血脉加持,自然不怕迷雾山山林的毒气,也因为反应迅速,才没有被推入迷雾中,眼瞅着迷路在雾中嚎啕大哭的大小孩子,福宝和禄宝想也没想就冲进去,当务之急,是找到分散四处的小朋友。
寿宝扛起小仙女棒,往夜怀柔和夜昭昭身上一通招呼,没多久就想两人揍成猪头脸,那边喜宝也拿着大金砖干倒助纣为虐的狗奴才。
夜怀柔哭得眼泪和鼻涕都糊成一块了,“我要告诉皇曾祖母,让她砍了你们的头,打你们几百板子。”
寿宝往胖腰上一叉,“去啊,我让我娘亲揍你皇曾祖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夜昭昭又气又哭,顿时暴跳如雷,“你给我等着,我就先让皇曾祖母找你娘钱算账!”
喜宝奶凶奶凶地道,“那你父王和皇曾祖母就要倒大霉,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孩好多都是亲王家的孩子,落入迷雾中会有什么下场,里面有毒蛇猛兽,若他们命丧于此,你家皇曾祖母救得了你吗?我娘亲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完,寿宝和喜宝手牵手跑入山林中,开启寻找小伙伴的旅途。
夜怀柔和夜昭昭依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知道自己被四胞胎给欺负了,她们从没想过要救孩子们,在她们眼里,那些孩子与四胞胎交好,等于是他们的敌人,是敌人就该死。
她们是皇家唯二的孙女,就算草菅人命又怎样,反正天塌下来,有皇曾祖母给她们顶着。
想到这,两位小郡主马不停蹄地赶回县主府,去找皇曾祖母告状。
两人默契地绝口不提迷雾山林之事,把四胞胎损得一无是处,还展示了身上的伤口,可把生母林侧妃和柳侧妃给心疼坏了。
林侧妃压着大王妃很是春风得意,这会儿见女儿被四胞胎打伤,愤怒之余还不忘给太后上眼药水,“皇祖母,定是温千染指使四胞胎,借由孩子之手,给大王妃和三王妃出气呢,臣妾恳请皇祖母为两位小郡主讨回公道!”
柳侧妃早看不惯温千染,如今逮到温千染和三王妃的把柄,还不趁机落井下石,“皇祖母,她们明知道怀柔昭昭是您仅有的皇曾孙女,还敢下此狠手,有其母必有其子,四胞胎怕是被养废了,皇祖母,若您不严惩,恐怕两位小郡主会死在他们手中。”
容蓁蓁跟在太后身边久了,多少感觉到太后对四胞胎的在意,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太后见到四胞胎,否则她将会对温千染改观,“太后,温千染看不起我们皇家没男娃,天天捧着个四胞胎想取代小郡主的地位,这不,皇上天天都要见四胞胎,比疼小郡主还疼他们,咱们的小郡主哪有四胞胎这般好福气?”
“若是小郡主有个三长两短,谁会渔翁得利?太后,我觉得您得表明态度,对天发誓这辈子绝不待见四胞胎,不见他们,不允许皇上收他们为干孙子,如此才能保护小郡主。”
另一头,温千染和达官贵族们在堂内品茗,晚宝就静静地坐在娘亲旁边练习算命,直到她给安定王妃算了一卦,突然大喝一声,“大凶!”
安定王妃是见识过晚宝的真本事的,当下骤然一惊,“是何事大凶?”
晚宝皱着鼻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看卦象,是你侄孙子有难。”
夜汐颜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皇婶的侄孙子不是跟四胞胎在一起吗?”
温千染放下茶杯,掐指一算道,“不好,出事了,孩子们被小郡主推入迷雾山林!”
众人都惊了,“什么?!”
夜慕深学着温千染的掐指动作,“胖妞神棍,你算得准不准啊?掐掐手指就能知道他们的处境,本王咋就不信呢?”
夜瑾寒一直留意着温千染,眼里划过一丝惊异,“如果真是这样,孩子们就危险了,东秦至今无人能抵挡得了迷雾山林的毒瘴。”
大王妃和三王妃不约而同站起身,就听到大王妃焦急地说,“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找,人多力量大,绝不能在太上皇寿辰前出事,不然那些朝臣又要质疑县主的能力。”
三王妃点头附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夜昭昭肯定跑去找太后告状了,说不定太后爱孙心切,会来找你算账!”
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后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
林侧妃不给温千染说话的机会,怒声质问她,“温千染,你教唆儿子打我女儿,别以为你举办寿辰,得长公主撑腰,就能胡作非为!”
柳侧妃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配合她,“王妃姐姐好雅兴,小郡主被挨打,身为嫡母不在身边关怀,还有闲空与县主品茗,到底不是亲生的,不在乎孩子死活。”
大皇子和三皇子见状,更是当众表态,若王妃再执迷不悟的话,即刻废去正妃之位。
大王妃和三王妃心里是既悲哀又落寞,这是夫君求之不得的事,正愁找不到机会废掉王妃之位,好给温意欢挪位。
经此一事,太后对两位王妃愈发不喜,她严肃的目光落到了温千染身上,“温千染,把你儿子交出来,你身为母亲,不以身作则,既然不会管教孩子,老身帮你管!”
二皇子和四皇子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纷纷为温千染求情,“皇祖母,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县主的儿子不至于乱打人。”
夜慕深素来见不得四胞胎挨欺负,“皇祖母,四胞胎才两岁,上次怀柔昭昭冤枉四胞胎,都被孙儿瞧见了,这次定是她们搞的鬼!”
静默良久的夜瑾寒也开口求情,“皇祖母,孙儿相信四胞胎不是坏孩子,您莫要听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见皇子世子一个个偏帮温千染,温意欢垂下的眸内,迸发出一丝毒辣的光芒,“妹妹,你还是把孩子们叫出来对峙,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