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民不知有多羡慕张海福父女的好运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大金时,张海福已是村长,到东秦后,直接成了刑部侍郎的岳父,身份水涨船高,谁敢得罪于他?
这次父女俩声势浩大来美女村,炫耀的同时,顺便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东秦灾星!
以前温千染压着父女俩揍,这次怕是惨了。
张凤珍全身穿金戴银,牵着前夫的五岁女儿林招娣,一副贵妇姿态缓缓而来。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寡妇,而是官家贵夫人,温千染和夜熙陌高攀不起的存在。
林招娣因母亲抬为平妻,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李新治爱屋及乌,将她当成府中嫡女,给改了李姓。
李招娣对夜熙陌父子一直心怀怨恨,当初她渴望父爱,每每见夜熙陌疼爱四胞胎,她忍不住幻想,倘若夜熙陌是自己亲爹该多好?
后来她一直鼓励娘和夜熙陌喜结连理,都怪丑八怪抢走属于娘的幸福,让娘沦为笑柄,“娘,幸亏你没嫁给残废,不然咱们还是泥腿子。”
“喂,残废病秧子,你没有选我娘,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你心里一定很后悔吧,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你跪着爬着求到我娘面前,我娘也绝不会回心转意,我有了新爹爹,我是官家小姐,而你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刁民!”
“我爹爹可宠我娘了,让我娘当家作主,原配夫人都得看我娘脸色,我外祖父被我爹爹安排到府衙当县丞,每天有人伺候,有吃不完的大鱼大肉。”
“晚宝,你们很羡慕嫉妒我吧?”
张凤珍骄傲地抬起下巴,看了一眼夜熙陌,想从他脸上看到后悔和震惊的表情。
更想迫切地看到温千染给自己下跪认错,苦苦哀求自己饶了她!
之前她没本事,现在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去死,她也不怕被人告,因为上头有国公府罩着,身为福星县主的舅妈,她自然与温家同仇敌忾。
她完全不怕温千染,一个被国公府逐出族谱的废柴,根基都没有,怎么和她斗?
鉴于温千染是李家不能提的禁忌,前段时日仍是小妾的张凤珍,只顾着讨好李新治,明里暗里与原配争斗,压根不知府外早已变了天,以至于父女俩到现在尚不知温千染受封县主,不知她是苏家功臣后代,更不知她连圣旨都敢违抗,还能全身而退的传奇事迹。
晚宝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小手手一摊,“我们天天山珍海味,鲍参翅肚,我们炫耀了吗,我们家有很多儿子,你娘生得出来吗?”
四胞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脸上写着‘哪里跑来的疯子’?
他们是县主和冥王的儿子,宝宝都没这么飘。
禄宝欠兮兮地说,“因为她娘生不出儿子,所以才叫招弟,平妻又不是正妻,不知道他们在得意什么,她娘嫁的老男人还是我娘亲的手下败将。”
福宝小嘴一抿,冷哼,“敢惹我娘亲,会被砍头的哦,你新爹在我娘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下!”
没能打压到他们,李招娣都气炸了,怎么幻想的跟现实完全不一样,“娘,他们为什么不嫉妒我们?”
“他们在逞威风罢了!”王招金在旁边煽风点火,等不及想看张凤珍恶整温千染,光想想温千染凄惨落魄的画面,心情就格外美妙,“你们还是赶紧跟侍郎夫人道歉吧,免得侍郎迁怒到你们身上,到时候你们新宅子都没得住了!”
牛婆子幸灾乐祸地附和一句,“就是,上次温千染指使鳄鱼弄断张海福的腿,侍郎夫人可要给你父亲讨回公道!”
张海福心存怨恨,恨不得将温千染给大卸八块,因为鳄鱼那一脚,导致他后半生只能拄着拐杖走路,昔日之仇,今日来报,“女儿,让女婿将温千染抓了,算是报爹的断腿之仇!”
张凤珍给奴才使了个眼色,奴才不敢耽误,匆匆赶回城搬救兵。
“温千染,我夫君就要来了,你们很害怕吧,正所谓富不与官争,即便是你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在官面前,不过是蝼蚁,任人宰割。”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士农工商,商是最低贱的。”
张海福心里那个得意啊,还是他女儿有本事,把温千染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美女村村民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向张凤珍三人,温老板是草民吗?人家是皇上亲封的福禄县主,但这话他们没反驳,县主没表明身份,估计另有用意。
父女俩越闹越大,等下越是被打脸。
温千染确实在憋大招,寻思着等下怎么坑惨李新治。
在她看来,与其说张凤珍来找茬,不如说是代替李新治来给自己送钱的。
嗯,她今天有大财运。
见温千染似乎被震慑住了,李可莲又开始打起新宅子的主意,“侍郎夫人,老四一家虽不是我婆婆亲生的,好歹叫过一声娘,畜生跟人相处,都有些感情,何况是人,我婆婆已经给他们下跪道歉,他们一直不依不饶,还想把我们赶出美女村!”
“新宅子那么大,我们老夜家住下绰绰有余,要她收留我们都不肯,对那些残废汉子倒是挺大方,管吃管喝管住,她赚那么多钱,给我们用点怎么了,可怜我一个孕妇在日头下晒那么久,门都不给进,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想害我流产?”
夜力一听就急了,“夜老四,温千染,如果我媳妇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砸烂你们的房子,我们住不了,你们也休想住,一起耗着,我就不信了!”
张凤珍心领神会,故意配合着她说道,“既然如此,本夫人现在就做主,新宅子给你们入住,温千染,你应该没有意见吗?”
李可莲高兴坏了,欢天喜地跟张凤珍道谢,“侍郎夫人人美心善,不愧是青天大老爷的正夫人,不像某些丑八怪,人丑心恶。”
张海福得意洋洋地看向夫妻俩,似乎在说这就是得罪我们父女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