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神色十分冷淡,“承认女子很优秀很难吗?我乔家作战经验丰富,但水军这方面确实不如福禄县主,不管是陆地,或是海域,县主样样行,何况福禄县主还拥有东秦没有的武器,杀伤力超强,我等是望尘莫及!”
“我这辈子从没佩服过一个女子,福禄县主是第一个,她的优秀超乎你们的想象,她的能力毫不逊色任何一个男子,是东秦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有人执迷不悟,将她逼出东秦,那将是东秦的损失。”
乔锦年言尽于此,信或不信全凭他们,以后温千染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
对于乔锦年的评价,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另一部分人则是不信,或许在他们看来,乔锦年根本是吹牛,福星县主都收不回东秦失去的领土,遑论东秦灾星?
乔二将军口中的武器,他们在庆功宴见过,那种激光麻醉木仓,看着新奇,其实没什么大用处,只能让人昏睡,又不能一招毙命。
“来人,将李小人押过来!”温千染一声令下,两个兵押着李小人上刑场了。
连日来的恐惧和委屈,在李小人见到温家和李家的那一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娘,姐姐姐夫救救我啊,我是被灾星冤枉的!”
后悔吗?
李小人当然后悔,但他更后悔没有在边关弄死温千染,为此还得罪了太上皇和长公主,这话他不敢当面说,说了连温家都不敢救他了。
只要福星县主肯出手,他便还有一线生机,等度过这一劫,他卷土重来,必定找温千染报仇雪恨!
李老太向来蛮横惯了,不顾众官在场,猛地扑过去抱住小儿子,“若你们敢杀我儿子,我就死在刑场上,化作厉鬼纠缠你!”
“儿子你放心,温家不会放任温千染砍你头的!”
她的保证犹如给李小人吃定心丸似的,有温家出面,这局就稳了,他终于不用被砍头了,想到这,他得意的眼神飘向了温千染,似乎在说,即便你做了县主,你还是杀不了我,我有温家做靠山,太上皇和皇上都得温家面子。
没办法,谁让他有个福星外甥女。
这时候,李如枝带着李家女眷冲到刑场上,挡在李小人的面前,“温千染,你不是朝廷钦差,你没有资格惩治我弟弟,理应交给京城县令才是,只要你放过她,我允许你再入温家族谱,做你风风光光的嫡女。”
温千染不为所动,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李县令是你李家人,自然包庇他,你当本县主是傻子吗?本县主现在逍遥自在,已经很风光了,我是犯蠢了才会再进温家火坑。”
“再说了,李小人罪犯欺君,不是小小县令能够审理此案!”
逍遥王妃不忍见温意欢受委屈,只好站出来质问温千染,“温千染,本妃知道你与李家有过节,起因是李小人将你拒之边关外,不让你入东秦,他罪不至死,这件事你闹到皇上那里,你也不占理,朝廷命官自有朝廷惩治,你一介女子逾越了!”
话音刚落,某些美食宴的宾客都觉得温千染下手够狠。
“福禄县主这么没肚量啊,不让她进东秦就得死,未免太残暴了,要不然让李家人给你赔罪,这件事就算了!”
“女儿家的喊打喊杀不好,好不容易荣封县主,做不到三日,县主头衔就要作没了!”
李老太见温千染成为众矢之的,底气更足了,“灾星祸害东秦,我们拦你,是为国为民,我们小人没有做错。”
温意欢面色似有无奈,假情假意地劝她,“妹妹,我知你想利用李家打压温国公府,试问你这样做真的值吗?大事化小,你也少些罪责,若是你冥顽不灵,两败俱伤,你的下场比李小人还惨,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
温修平一阵的咬牙切齿,“拒之门外只是小事,你懂不懂东秦律例?”
温千染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住口,李小人假传圣旨,妄想杀我灭口,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丑女,将西夏百姓拦于边关外,意图挑起东秦和西夏两国战争,当时西夏皇帝带兵兵临城下,这是小事?”
夜汐颜随即站出来作证,“本公主就在现场,两国战争一触即发,狗东西连本公主都想杀,还硬说是皇兄的旨意,要对福禄县主赶尽杀绝!”
这个消息来得如晴天霹雳,是在场众人始料未及的。
“假传圣旨,李小人真敢啊。”
“有温家撑腰,李家早无法无天了,光是挑拨两国战争这条罪名,李小人就玩完了!”
逍遥王妃被这个消息炸懵了,神色难以置信,“李小人,真有此事?”
李小人龟缩在李老太身后,看都不敢看一眼,“当当……然不是真的。”
众人暗暗腹诽,不是,那你心虚作甚?可见温千染所言真实。
温意欢大脑轰一声炸开了,万万没算到李小人会如此作死,让他拦截温千染,他倒好,险些引发两国战争,落到这般境地,谁救得了他?
偏偏还摊上了个胡搅蛮缠的李老太,“李如枝,如果你不救你弟弟,我就把你的丑事给抖出来。”
“娘,不得胡言乱语!”李如枝疯狂给李老太使眼色。
奈何李老太一门心思救儿子,只当女儿眼睛抽筋,“温国公府位高权重,有什么事情摆平不了?我不管,我儿子必须无罪释放!”
“女婿摆不平,就用欢儿的郡主之位和二房的侯爵位换我儿子一命,皇上肯定会同意的。”
温何氏当场气炸了,“你休想,什么玩意,你儿子就是死有余辜。”
温千染瞅了眼温意欢便秘一样的脸色,顿时就乐了,什么是猪队友,李老太就是白莲花母女的猪队友!
温意欢气得都快吐血了,灾星的外祖家尊贵显赫,能给灾星带来荣耀,而她的外祖家粗俗不靠谱,专门来带衰她。
“太后驾到。”
公公尖锐的声音落下,伴随着太后的厉喝,“究竟是何事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