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镇国公的二儿子,驻守美女村的主将乔锦年。
他送来的贺礼就比较接地气了,都是些现捞的海鲜和野菜蘑菇之类,寻思着温千染在京城吃不到,就多装了几车过来。
“今天我特地告假前来,这些都是我和美女村民的一番心意,恭祝你荣封福禄县主!”
当然,因为温家故意打压,导致京城的某些人,至今尚不清东秦灾星翻身成为县主,更别提京城外的美女村,这消息还是黎烟一家代为告知,全美女村恐怕就属清水村民还不知道。
“你们太客气了,礼轻情意重,这份贺礼我很喜欢。”温千染让黎烟收下,虽然都是些寻常之物,不值几个钱,却是村民们家里最好的东西。
碍于隔壁人多嘴杂,乔锦年只得压低声感激温千染,“该是我说谢谢才是,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美女村,你放心,你的情况,我父亲已知。”
这段时间乔锦年派人调查过了,父亲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和万民书,半路被神秘人截了,导致温千染的功劳都被温进文顶了。
温千染神色了然,“劳烦你传信给你父亲,让他亲自来京城一趟,就说太上皇生辰将近,宣他进京。”
“交给我来办,你放心。”其实不用温千染提,乔锦年也正有此意,请父亲亲自前来为温千染作证,最好不过。
在宾客们不能理解的注视下,乔锦年坐在了傅云起夫妻的隔壁,“王爷王妃安好。”
夜问行点了点头,很自然而然地改了称呼,“乔小子,你和我家老祖宗怎么认识的?”
夜汐颜暗暗冲他竖起大拇指,皇叔一家实在太上道了。
“美女村认识的,咱这位福禄县主本事大着呢,乔某从来没有如此佩服一个女子,她是第一个!”乔锦年毫不掩饰地夸赞温千染,“我们交情甚好,我们大营将士还帮她建庄子。”
两人谈笑风生,话里话外皆不离温千染,怎么夸怎么来。
着实把隔壁看懵逼了。
“不是说老王爷脾气不好吗?看起来挺慈祥亲和的嘛,以前老王爷和乔镇国公府不是没啥往来吗?”
“你上去试试,一巴掌呼死你,亲和是看人的,曾经老王爷皇嫂的侄子调戏郡主,老王爷先给人家打了一顿,再上金銮殿哭,哭完又继续上太上皇那儿继续哭,他那皇嫂的侄子家丢官去职,全族落魄了!”
“东秦惹谁都不能惹老王爷,数数他都上金銮殿哭几回了?这个福禄县主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得老王爷青睐。”
逍遥王妃眉梢紧蹙,老王爷不是嫉恶如仇吗?他为何纡尊降贵讨好温千染?
还有乔镇国公的乔二将军,亲自前来县主府,是不是意味着乔镇国公府站队福禄县主?毕竟不管是美食盛宴,还是之前的庆功宴,乔家都不曾派人来参加。
以前乔太傅一家就明确表态,一律只出席宫廷或官方举办的宴会,不得参与其他官员宴请,不拉帮结派,不站队任何人,只忠于当今圣上。
二皇子一直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对茗香阁所创新菜渐渐失去了兴趣,“老七老八,乔家不是你家舅舅,乔家怎么连你们的面子都不给,就跑到福禄县主那里了,由此可见,他们交情匪浅,连皇叔公都对温千染赞不绝口,看来京城格局又变了。”
四皇子颇有些幸灾乐祸,“亲外甥亲不过一个外人,国公府都请不来,温千染却请来了,你和母后怕是在乔家失宠了?”
八皇子夜贤承一向道貌岸然,这一刻却沉下了脸,望向乔锦年的眼底,似乎还藏着了火苗,“乔家想去哪里,是他们的自由,本王从不干涉外祖家的决定。”
大皇子同八皇子的关系最为复杂,他们是友军,更是情敌和竞争对手,能打压对手的事,大皇子又岂会放过,“是不干涉?还是干涉不了,本王听说乔太傅和母后父女关系闹得有点僵?乔二将军前去隔壁乔迁之喜,这不是公然打老七老八和母后的脸吗?”
八皇子目光森然,强压下升腾起的怒火,“大皇兄说笑了,父女吵架,实属正常,打本王的脸不碍事,重点打的欢儿和国公府的脸。”
提及温意欢时,大皇子只好偃息旗鼓。
夜慕深夹在他们中间,懒得跟他们搅和一起,细细品尝着茗香阁新品,竟觉得索然无味,满心满眼都是隔壁的串串。
夜瑾寒食不下咽,复杂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温千染身上。
温修平气得要死,温家这边是高朋满座,温千染那边人少,请来的却都是朝廷重臣,一个老王爷,一个手握兵权的乔家。
温意欢心里那个郁闷啊,还伴随着丝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照道理温千染应该求上门,温钰纶也该七窍流血,时至今日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观是刘春桃,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她给医治了,彻底康复不可能,李如枝想要斩草除根,被她阻止了,留着刘春桃还能继续恶心温千染,何乐不为?
就在这时,温钰纶和黎初棠提着食材过来了,经过几日的静心调养,温钰纶整个人变得开朗许多,有外甥们陪他玩,有姐姐姐夫教她练功读书,他感觉身体素质都变好了。
这是他活了六年以来,过得最开心幸福的时刻,他要努力练功,将来和姐姐一起去救出娘亲!
“姐姐,我肚子好饿啊,咱们这些串串要怎么吃?”
“烤着吃,等下小纶要多吃点,管够。”温千染摸了摸他的脑瓜子。
温钰纶仰起头,笑得萌萌哒,“哇,那太好了,我在温家都没吃饱过,我要吃很多很多,我帮姐姐起火。”
姐弟情深的一幕,落入众人的眼底,明眼人都看得出温钰纶被温千染照顾得很好,不再衣衫褴褛,穿得干净舒服,还顿顿有鱼有肉,才养了三天,温钰纶病态不见,也不是皮包骨了。
温意欢好像被晴空霹雳给劈中似的,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温钰纶身上的血咒仍在,怎的半点事都没有:系统,温钰纶的血咒怎么回事?
系统告诉她:血咒没解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了!
温修平只觉得姐弟团聚的画面,甚是刺目万分,“孽子,你已经出府三日了,还不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