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染笑了笑,唇边的笑意尽是轻蔑,“李掌柜,店里的东西不经老板同意,随意赠送,等同盗窃,你就不怕老板知道吗?”
李掌柜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这是长公主的铺子,送东西给长公主恩人,长公主只会夸奖我会来事,不会惩罚我,有本事你就去告,看长公主愿意搭理你吗?”
他没这方面的担心,完全可以说他是玲珑阁的土皇帝,他偷摸做了那么多年了,一向小心谨慎,从未让人发现,即便长公主问罪,账本上早已经被徐惜琴动了手脚,根本查不到他头上。
“劝你别白费功夫了,我玲珑阁的小主人知意县主都没说什么,需要你个贱民多事?”
温千染淡漠地道,“你就不怕玲珑阁易主了?”
杨知意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唇边挑起一抹讥讽,“玲珑阁是我外皇祖母给我母亲的嫁妆,以后母亲也会传给我,所以不可能易主,别告诉我,你是玲珑阁的新主人,少异想天开了!”
温千染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契约,“这是玲珑阁的地契,玲珑阁归我所有!”
杨知意一愣,定定地看着那张地契,正想抢过它撕碎掉,“假的,休要糊弄本县主,没想到你这般胆大妄为,长公主的地契都敢造假,李舅公,立刻派人去报官,不准让他们一家子走,本县主怀疑他们偷东西,给我搜身!”
李掌柜自是求之不得,忙打发店员出去报官,只要县令来了,温千染必死无疑。
温千染收回地契,直接放回空间里,“京城县令啊,我们不久前才见过,正好可以叙叙旧!”
温诗盈见温千染仍是那副嚣张狂傲的模样,便将目标转移到六个崽子身上,“你们继母,如此狠毒苛待你们,难道你们都不想报仇吗?难道你们不想找回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不担心你们亲娘怪你们认贼作母?”
殊不知,老小孩夜羽轩早把她的心思看透透了,“想挑拨离间?你的段位太低了,想利用我们对付娘亲,我们小孩看起来很蠢吗?”
晚宝二话不说拔出桃木剑,不满地纠正她的话,“我娘亲不是继室,是爹爹的原配,我爹爹这辈子只娶过我娘亲。”
四胞胎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大声说,“温千染是我们娘亲,是亲的,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休要欺负我娘亲,本宝宝可不是吃素的,当心我们揍得你们屁.股尿流!”
温千染百感欣慰,她的崽,没白疼。
崽崽们护母的行为,超乎了众人的意料之中。
温诗盈瞅着面前的四个矮墩墩,圆润一小只,还没有她的大腿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能从四胞胎身上看出温千染的影子,这年头继子那么像后娘的吗?
“我是在帮你们,免得你们被后娘给骗了,你们还小,不知世间险恶,所有的后娘没一个好东西,等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就被抛弃了!”
四胞胎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娘亲,温千染给了崽子一个安抚的眼神,摸了摸他们的脑瓜子。
喜宝奶凶奶凶地掐着不是那么明显的腰,“我是娘亲的心肝小宝贝,傻子才信坏姨姨的话,这是娘亲的店铺,你们给宝宝滚……”
温诗盈瞪着他,就是这个崽,最像小时候的温千染,真恨不得一脚踹死算了。
寿宝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刮了刮小奶膘,“贼喊捉贼,丢人咯,小孩子都看不起你!”
福宝和禄宝举起小肉拳,“我们不上当,我娘亲的店铺不欢迎老妖婆,给本宝宝滚蛋……”
杨知意气得肺都炸了,指着崽子们一同怒骂,“玲珑阁是我的店,我母亲承诺要给我嫁妆,何时变成你们娘的,你们实在太可恶了,得罪本县主,我让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你们几个死孩子休想在京城上学堂了,一辈子只配做泥腿子!”
温诗盈好好心情都被温千染给破坏了,心想着不扳回一局,她咽不下这口气,猛地掏出那些脂粉香水狠狠地砸向崽子,谁知崽子反应迅速,避开了香水,砰的一声,那瓶香水瞬间四分五裂。
“温千染,你家崽子砸碎了玲珑阁的脂粉香水,你休要抵赖!”
杨知意像是逮到温千染的把柄一样,怒声质问,“本县主亲眼所见,你们还有何话好说!”
徐思雪和李芊凤点头如捣蒜,旁边的贵女也纷纷附和,“没错,我们都是证人,就是温千染和死崽子打破了,不赔钱不了事!”
李掌柜见时机来临,这会儿还不趁机出口恶气,“温千染,这瓶香水光是进货价就五千两,还不包括那些脂粉和漂洋过海的路费,总共一万两,如果你不赔偿的话,休想走出玲珑阁!”
温千染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她们表演,“公然栽赃嫁祸,东秦贵女这一套玩得比谁都溜,你家长辈知道你们陷害苏家功臣后代吗?”
崽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很不能理解。
香水这玩意很值钱吗?他们怕是不知道夜汐颜找娘亲要了一麻袋,而且在副空间小世界里,香水已经不是稀罕品了,娘亲的古代超市多不胜数,随便拿出一瓶都能秒杀玲珑阁的拇指香水。
晚宝气得小奶膘一颤颤的,“欺负小孩,明明是你们故意弄坏的!”
温诗盈一脸欠揍的表情,等不及想看温千染百口莫辩的惨状,“有谁看见我们栽赃嫁祸了?我说是你们弄坏的,你能把我怎样?灾星废物,休想用对付徐家那招对付我,我温国公府不怕!”
徐思雪和李芊凤更是唯恐天下不乱,跑到了店铺外面,大肆渲染温千染的丑事,引来百姓对温千染指指点点。
这一幕是温诗盈最乐意看到的,她堂堂长公主恩人,温国公府二房嫡女,弄死一个小小废物,简直是轻而易举,她要让温千染知道,招惹温国公府将付出惨痛的代价,“看你那副穷酸样,肯定没钱赔偿,如果你肯当众给我磕头赔罪,你的崽子给我当狗爬,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和死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