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白莲花的狗腿,以前的温千染吃过不少亏,全是拜她们所赐。
温千染没搭理她们,将她们当作空气般的存在,转身带着一串崽子进店。
自从长公主府闹了大乌龙之后,杨知意当众丢尽了颜面,本就憋着一股子怒火无处可发,再见到温千染还不趁机发泄,然温千染还是那般目中无人,见了她这个县主,还不跪地行礼?
温诗盈睨视温千染和崽子们的眼神很是不屑,像是多看一眼会脏了自己的眼,“县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收拾她的机会多着呢!”
温国公府举办庆功宴和她的及笄礼在即,断断不能再像长公主府一样出错,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温千染不是扬言要打上温国公府?简直痴心妄想,殊不知,温国公府早已设下天罗地网,饶是武功高强之人,亦或是能人异士都难以逃脱,据说是温意欢宗门给她的法宝,专治各种邪魔歪道。
温国公府守卫森严,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又有高人布下阵法,针对一切对温国公府不利的人和物。
温千染想大闹温国公府,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只要温千染敢来,必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们帮我挑挑首饰和胭脂水粉,我及笄那日要用的,别管那些穷酸贫民。”
她们一行人在那边挑,温千染则带着崽子参观店里的摆设,店内空间很大,划分为两个区域,左边卖首饰佩饰等等,右边卖胭脂水粉。
玲珑阁是东秦最高端的品牌店,也是为数不多的奢侈品之一,京城贵子贵女以佩戴玲珑阁首饰为荣。
除了首饰佩饰出众外,店内所卖的胭脂水粉大多是‘进口货’,来自邻国和其他国家,有些甚至是漂洋过海而来的珍稀水粉,价值千金,深得宫中娘娘喜欢。
店里有一个肥头猪耳的掌柜,是李玉荷的弟弟,人称李掌柜,见温千染带着孩子走来,连忙搓了搓手迎上去,“这位姑娘,你一定是想买胭脂水粉遮掉脸上的疤痕吧?你来得正好,我们玲珑阁最近进了一批新货,漂洋过海来的精品。”
试问这世上谁的银子最好赚?
当然是女人,特别是那些貌丑想变漂亮的女人,最是舍得花钱。
多亏了她外甥女徐惜琴给他安排那么好一个活儿,只是算算账管管人,其他根本不用他操心,他完全就是来享福的,这些年靠着玲珑阁,他从中捞了不少钱,买了几座大宅子,纳了好几房小妾,从泥腿子跻身进了富家豪门。
现在谁见了他不阿谀奉承的?把他夸高兴了,还能给点优惠什么的,对于店内商品卖多少钱,全凭他心情。
几年下来,俨然将自己当成玲珑阁的主人,当成他们李家的产业,有时他还会拿些价格不菲的首饰水粉回去送给母亲和妻妾,或是送给达官贵人,笼络了不少关系。
李掌柜心里想得美滋滋的,一门心思捞钱的他,还未听说徐惜琴和徐家遭贬之事,更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没多久,他从柜台里拿出拇指大小的暗色玻璃瓶,“这是我们玲珑阁好不容易才拿到的精品货,是什么薰衣草提炼出来的精华,玲珑阁取名为仙草露,总共就这么一小瓶,我算你便宜点,五千两!”
温千染抽了抽嘴角,这玩意不就是精油嘛,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傻钱多的白痴吗?
夜羽轩不由瞪圆了眼睛,“小小一瓶要五千两?比金子还矜贵,你怎么不去抢劫啊?难怪玲珑阁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
寿宝皱着一张小脸,“贵死个人哦,这种低端货色,我娘亲随手掏,多得要死!”
禄宝眯了眯眼睛,老气横秋地道,“掌柜不厚道,你当着老板的面,捞自家老板的油水,真够作死的!”
原本李掌柜是不屑接待温千染这种丑女,他们一家子穿着看似随意,不像达官贵人,但周身散发的气质,让他感觉不是普通人,最重要的是,他的狗鼻子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很多银子的香味。
他也没有狮子大开口,顶多就加个两千两卖给温千染。
“什么捞油水?小孩子别血口喷人,这家店是我李家的,我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物以稀为贵,全京城就玲珑阁有,老实跟你们说吧,宫里的娘娘想买都买不到,世上哪有不花钱就变美的好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仙草露能去疤痕,你现在不买,以后就买不到了!”
温千染不是想买,纯粹是想试探掌柜和店员们的态度,合格继续留着,不合格一律 踢掉,“你们玲珑阁胭脂水粉都是什么价位?怎么不见半个平民百姓进来消费?”
李掌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语气逐渐不耐烦了,“玲珑阁最便宜的脂粉也要五十两银子,店里的师傅深得宫廷师傅真传,做出来的首饰和脂粉跟妃嫔用得差不多规格,自然要贵些,我们玲珑阁素来不做平民百姓的生意!”
“照你这般区别对待,难道百姓就不配用玲珑阁的东西?”温千染随手拿起一盒脂粉,确实比外面卖的好一丢丢,无非是多个宫廷同款的头衔,就比普通脂粉贵了好几倍,跟她系统商场的化妆品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
李掌柜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一张肥脸由晴转阴,“看你一家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穷酸,连瓶仙草露都买不起,活该你一辈子做丑女!”
“我玲珑阁的首饰水粉向来是衬人身份的,嫌贵就去买路边摊,走走走,我们不做你们的生意!”
温千染毫不在意地冷笑,“和气生财,懂不懂?你如此拜高踩低,轻视平民百姓,你家老板知道吗?”
夜羽轩不满地哼哼,“把顾客往外赶,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玲珑阁就是有你这种祸害,才会夕阳西下!”
李掌柜讥笑一声,神色轻蔑,“玲珑阁是我家外甥女的,我外甥女知道是谁不?当朝册封的徐惜琴长公主,我想要怎么卖,我乐意,你们穷人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