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慌了,除了萧师兄,她的身体哪里还让其他男子碰过,一时之间,她竟不知所措,都忘了抽出手来。
徐星启如破冰船般挤退众人,虽然口中不断说着抱歉,但还是引来阵阵怒骂。
终于挤进了院子,他放开了柳菲菲的手臂,转身再度向众人道了一声抱歉,然后将院门给关上了。
一时之间,外界的声音消失了,徐星启也顾不上许多,又不自觉地拉起柳菲菲的手臂,就往屋里走去。
厨房中的王楚还在忙活,上官在他身边给他擦汗,有顶级厨艺技能在,做出功效美食压力不大,可虽然他已能控制身体做精细活动,但必须全神贯注,一着不慎就可能用力过猛,就像是被压制后的反弹。
此前就有一道菜即将出锅时,他只是稍稍放松,结果就把菜全都推出了锅,掉在灶台和地上了。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柳菲菲和徐星启二人,江北宸和宁天南来时已经打过招呼,就等这两个小辈了,居然有让老的等小的的道理。
不过王楚也清楚,本来他们是可以先汇合再一起到访的,估计两个老头是到了以后闻着香味有些按耐不住,所以提前拜访了。
这对忙活了这大半天的王楚来说,反而是极大的满足,看到没,半神也抵挡不住王氏美食的诱惑。
他本想跟柳菲菲打个招呼,但忽然发现徐星启拉着柳菲菲的胳膊,他也有些懵了。
不是心爱萧世瑜的吗?不是为了师兄要死要活的吗?怎么回来没几天就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的了?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王楚脑海闪过一连串的问号,错过了打招呼的机会,两人已经迈进了门槛。
“楚郎,再发呆就彻底糊了。”上官提醒了一句。
王楚赶紧回神,继续翻炒,看来今天有好戏看啊。
客厅中正在饮茶的江北宸和宁天南,丝毫不觉得等待有多无聊,今日王楚大显身手,着实令人期待,并且他们也不觉得期待会落空。
恰好此时宁天南感觉到了徐星启的气息,侧头看到了他的身影,心有不悦,质问道:“为何去了这么久?”
可是问完他也发愣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正拉着柳菲菲的手臂,不,是手腕。
他当即就想拦住江北宸转头,结果晚了一步,他只看到了江老头青筋暴露的额角。
“徐小子,胆子不小啊。”江北宸冷笑道,但这笑容背后隐藏的怒意,只有距离最近的宁天南感觉到了。
端茶倒水的小慧很是识趣,悄悄退了几步,靠在柱子边,静看好戏。
徐星启进门后,就松开了柳菲菲的手腕,躬身行礼,恭敬道:“师傅,江堂主,恕晚辈来迟了。”
“来迟了不打紧,你可否说说方才在做甚?”江北宸严肃问道。
徐星启面露疑惑,挠了挠脸颊,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迟到引起师傅不悦,结果来到之后师傅就问了一句然后没话了,反而是江堂主在质问,而且问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回头想让柳菲菲提示一下,结果看到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和羞怒的眼神。
“登徒子!”柳菲菲大喊道。
“好小子!”江北宸也大喝一声。
元力激荡直接将徐星启给击飞出去,摔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王楚砍伐的树桩还没收拾,高低不平,将他胳的不轻。
徐星启彻底迷茫了,自己干了什么引得江堂主这么生气。
厨房中王楚看到这一幕,撅起嘴想吹个口哨,却被烟火气呛得直咳嗽,上官一边抿嘴偷笑,一边替王楚拍着后背。
两位老头一前一后跨出门来,柳菲菲藏在门后,小慧则扒着门框看戏。
“江老头,总得把话先问清楚,怎的突然就动手了。”宁天南无奈道。
柳菲菲可是江老头的心尖尖,当初柳菲菲伙同萧世瑜离家出走外出游历,大家心知肚明到底谁是主谋,江老头可是嚷嚷着要追杀三千里打断萧世瑜的狗腿。
我的傻徒儿,虽然论修为、论形貌、论品性,你跟菲菲丫头也确实般配,可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撞枪口呢,何况人家菲菲丫头还有心仪之人,虽然只剩残魂,修复的希望并不大。
他不禁反省,以前确实对徐星启的管教有些偏驳,光学会修行有什么用啊。
“徐小子,以前看你浓眉大眼老实本分,没想到心思挺深,你对我家菲菲藏了什么心思,如实招来!”江老头怒喝,元力镇压而下,还是给了宁天南几分面子的。
徐星启大呼:“冤枉,我哪里敢对柳师妹藏心思,不对,应该说我现在根本没那方面的心思,这话到底从何说起啊。”
他深知其中有误会,必须解释清楚,不然今天吃的苦头,可比师傅的处罚要严重的多。
“没心思,没心思你牵着菲菲的手做甚,占便宜吗?没心思菲菲会骂你登徒子吗?”江北宸大怒。
这下徐星启终于回过味来了,连忙解释道:“此事实属误会,我在院外感知师傅和堂主皆已到场,赴约已然迟到,心中焦急,下意识就,就,怪我不知分寸,晚辈任凭处置。”
他本想着解释,可说着说着发现再怎么解释,他牵了柳菲菲的手腕也是不争的事实,今夜柳菲菲与友人相聚,特意穿了一条流沙长裙,手臂并无衣物遮掩,可以说已经算是肌肤之亲了,唐突已然发生,推脱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没有担当,还不如干脆认下。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后悔,难道这就是想让柳师妹担责的报应吗?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能坑人了。
江北宸虽然与徐星启接触不多,但大概还是了解他的秉性的,知道其中是误会,他又主动承担后,心中火气也降了几分。
不过江老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朝着宁天南冷哼一声,扭头就回了房间。
宁天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小辈的事,冲他发什么脾气,不过今晚还要靠江老头说话,他也只能认下。
认下就只能委屈傻徒弟了,他叹息道:“迟到,唐突了菲菲,今日是喜事我就不过分追究,罚你把这院子里的树桩都给平了,不许动用元力,不许使用灵器。”
徐星启应下,先是将腰间的储物袋递给师傅,这才扛着一把斧头开始挥洒汗水。
厨房中,王楚摇头叹息道:“封建思想害人啊,拉了个手腕而已,小手都没牵呢,算什么过分的事。”
一旁的上官闻言,轻笑道:“若将来楚郎有了女儿,遇上这种情况又会如何呢?”
王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打断臭小子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