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酒醉的王楚被频繁的呼叫吵醒,昨夜他欣然接受了祥二的请求,之后就被郝仁拉回去过了几轮酒,要不是最后关头他强行分解了大量酒精,他可能会忍不住吐出来。
最后借着微微醉意再次入睡,丝毫不记得他已经睡过两天三夜,醒来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以前酒醉苏醒时他常做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然后才是运转能量消解醉意。
是朱潜的传音呼叫,传音符的限制就是需要像打电话一样先等待接通,等待时段“滴滴”的声音就如同响铃一样,除非呼叫者的精神力远超被呼叫者,才能强行留言,显然,朱潜的精神力没有强过王楚,虽然王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神炉观想法提纯精神了。
“王楚,你们怎么搞的?郝仁百里九霍秋山都没有回应,就连你都这么半天才响应,你们昨晚干了什么?会不会太过放松了?”朱潜首先是责备。
“昨天是小纱希的生日,我们就喝了点酒,美美睡了一觉,怎么了,谈判又遇到问题了?”王楚心不在焉地问道。
“与谈判无关,是九州岛出了问题,驻扎在和国的M国军队发动突袭,强占了包括菊城、松城和良城在内的三座城,而且还没有满足,正分兵去往其他的小型城池。”朱潜焦急道。
“去就去呗,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吗?”王楚不以为然。
“这是在分权,两大组织的统治地位被瓦解,之前被压制的M国军队乘势而起,有他们开头,如果两大组织或者说我们处理不当,或许很快其他的势力也会纷纷响应的。”朱潜无奈道。
王楚晃了晃脑袋,精神清醒过来,刚才他的思维还没有完全苏醒,如今再想,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作为击败了两大组织的朱潜等人,代表着新一方势力掺进了和国的乱局中,无论他们自己承不承认,在其他势力眼中,两大组织无疑都已经成为了华夏的傀儡势力,与其说这次M国军队是在侵占和国领土,不如说是在试探华夏代表们的底线。
他们要看看华夏代表们会不会让步,会让步到什么程度,何时会表态,何时会出手,其他势力也在观望。
如果朱潜等人反应太快,未免有过激的嫌疑,会让其他势力误认为是野心,那么针对华夏的态度可能就会两极分化。
可如果反应太慢,又会让人觉得态度不坚定,可能只是在强壮声势,故弄玄虚而已,失去了畏惧和戒备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挑战一下的。
王楚也不发表意见,他不代表华夏官方,一切听朱潜安排,现在他给自己的定位只是打手,正好他的右臂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只是还不能承载太强大的能量罢了。
“我准备在他们占领九州岛全境的城池之后再发表声明,询问他们是否有守护城内居民的决心和实力,无论他们的回答如何,咱们都得把他们打回去。”朱潜沉声道。
王楚微微一笑,朱潜啊朱潜,你可真是奸诈,不过我喜欢。
M国军队无论回不回应,怎么回应都是问题,因为朱潜他们解除了一场和国的灭顶之灾,甚至对于全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巨大隐患的神境,如此功绩来到和国之后尚且在东京都内跟势力代表坐在谈判桌上平等谈判,你们M国军队出过一分力吗?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跑出来抢人抢地了?天天就想着权力争斗,肤浅。
然后王楚这些专业打手出面,摧枯拉朽,速战速决,把M国佬打回他们的驻地,要是还不安分还不服,他不介意直接把他们打到海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其实朱潜和王楚有一点都没有明说,但是都心知肚明,那就是M国军队之所以可以如此迅速占领三座城,无不没有其中的势力在配合的原因,这些势力只是小人物,他们需要一个领头羊,这时候他们和M国军队之间也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关系了。
不过只要打的快,打的狠,让这些势力见识到华夏实力,以后也就不敢跳脚了,就算他们之后离开和国,只要将华夏跟和国联系到一起的岛龟群不消失,他们就会一直老老实实。
“等我消息。”朱潜嘱咐一声之后,切断了传音。
王楚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倒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也不穿鞋,一脚把和他同屋的郝仁踹醒了,然后他也没有解释,而是跑出房间挨个敲门,用力之大,让原本熟睡的众人还以为地震了呢。
当伙伴们或是恼怒,或是迷惑,或是无奈,或是精神地站在王楚面前,不用等他们发问,他就先一步吆喝起来:“伙计们,很快就有咱们忙的了,打起精神啊。”
……
“威尔森上校,前方就是最新建立的散民城池,旗城,城主是樱井桃,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一个士兵淫笑道。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能够更理性的分析形势,女人则总是感情用事,希望她能识时务,我不希望我们的最后一站会遭到抵抗。”威尔森上校严厉道,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冷笑道:“想必你们中有很多人其实希望她能够抵抗的吧?这样你们就有理由对她做任何事。”
士兵讪笑,不好意思回答,因为威尔森说的是对的。
士兵们以对于跟威尔森出任务的心理是非常矛盾的,因为威尔森古板守旧,常常会做出违反了士兵们意愿的决定,可他们却没有办法反抗,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S级,任务成功率最高。
其实他们早已经与M国本土断了物资联系,除了定期的一些工作汇报之外,连沟通都少了,长此以往,国家的观念淡漠了,有不少人,特别是军队高层有了自立的心思。
但是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威尔森,并不是说他不想自立,而是他一直逼迫着自己接受回国的希望,别人都已经改掉了自己的称呼,或是称首领,或是叫会长的,只有他依旧让别人叫他上校。
外出执行任务,别人都想着中饱私囊一些,也是只有他一丝不苟,仿佛履行军人的使命才能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
旗城近在眼前,一名士兵跑到威尔森身前,取下挂在胸前的无线电递了出去。
威尔森接过无线电,冷静说道:“这里是威尔森,这里是威尔森,行动队已就位,是否攻击?”
“允许进攻,重复,允许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