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北而行，王楚心里也有些担忧，特调处的A级可不少，虽然也有分兵作战的原因存在，但事情比较麻烦的这个事实还是不能改变。
东城发生了什么会牵扯住熊蛮这个凝神境强者？
德城又是有什么事情导致几个行动队都应付不来？
这些事他不会问朱潜的，因为问了也得不到明确的答案，朱潜可是盼着他过去的，要是因为说了实话吓住了他，那朱潜才是真的头疼。
毕竟他只是合作者，并不一定要接受特调处的命令。
上次天灾之后清理道路，王楚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所以他只是帮着清理了济城南面几市的部分道路，北面这一块还是他元气复苏以来第一次踏足。
比较靠近济城的地段还算是稳定，但随着前行，系统感知到的B级C级的存在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妖怪。
“系统，你说为什么元气复苏以来，动物的觉醒和进阶的数量要比人类多这么多？”王楚疑惑问道。
“因为它们思想简单，遵从本性，开了灵智之后更多的是智慧方面的开发，思想上还算是单纯。”
“而且它们相比起人类来说更依赖于自然，所以它们觉醒和进阶的数量在前期要多于人类。”系统解释道。
“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人心复杂啊。”王楚感慨道。
突然，他发觉了系统话语中的漏洞，于是又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前期？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天道的规则就是这样，优势不会一直存在，养气境就是分界，养气以前妖类要比人类实力增强的普遍要快，但养气之后，人类的优势就会凸现出来，因为他们拥有更完整成熟的灵魂能量。”系统继续解释。
“你说的是修行体系，那觉醒体系呢？”王楚趁机多问一点，省的半懂不懂以后再招系统嫌弃。
“同理啊，能力体系上的话最高就是S级，也就是相当于凝神境，不管是妖是人突破A级，就只剩S级的桎梏了，因为人和妖在A级彼此间差距小，所以一般不放在对比中。”
“但是异能体系里，人类因为更高等，所以更容易感受到元素规则，那么A级之后人类的实力增长速度就会超过妖类。”
“但也有弊端，因为A级以下各等级间虽然有差距，但说起来这个差距其实并不太大，但A级以上等级间的差距一般真的难以逾越。需要更多沉淀和感悟的妖类一旦突破，实力必定强大。”
“这就造成了人类的顶级战力数量虽然远多于妖类，但实力的质量上会有不如。这就是天道的平衡。”系统娓娓道来。
王楚沉默不语，都说天道无情，他怎么觉得天道其实是在刻板地遵守某种规则呢？
缓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我懂了，总之就是人和妖的发展各有利弊，这个平衡是恒定的。”
“不一定呦，你可是特殊的。”系统否定道。
“我就算是特殊的，也不想去搞事情，平衡不是挺好的嘛，破坏了有什么好处？我要破坏了这个平衡，这什么天道一定会再造一个新的平衡去代替，我可不想自找麻烦。”王楚情绪有些激动，没来由的，想到这个就会莫名的烦躁。
与此同时，他又莫名地有种欣喜的感觉，但这不是他本身的感觉，也绝不是影响不到他思想的系统的感觉。
想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汗毛竖起。
不过他没敢跟系统说这种感觉，他在怀疑天道是不是真的有灵，也在怀疑这系统会不会和天道有什么关系。
“寄主，这一路上这么多的经验包，你不收几个吗？”系统突然提议道。
“不想浪费时间，离得近的就解决一下吧，远一点的我也无能为力。”王楚回神说道。
王楚打开车窗，寒风呼呼地涌进车内，虽然他现在的实力对于寒冷其实没有太大感觉了，但是他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他放慢车速，伸出左手，释放雷电，不断飞向他精神力量能覆盖到的区域中藏匿的妖怪。
C级的他都没动，因为收了也不值几个正气值，再说了，现在人类觉醒率也在上升，总要给别人留点变强的机会，让他们亲身感受一下新的世界。
王楚就这么一路往西北而行，路上也不得不走走停停，因为除了随手清理的B级，还有几个藏的深的A级也被系统挖了出来。
这些A级可都是隐患，他有系统外挂可以轻易感知到，但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能力。
除非S级专门扫一遍，但S级才有多少，都是每个地区镇守级别的人物了，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
陆续清理了两只A级能力妖怪蛮牛和黑羊，收获了两百四十万正气值，加上那三十多只B级妖怪提供的，这一趟仅仅到目前就有了两百九十万的正气值入账。
此时他就站在黑羊的尸体前，挥了挥手让系统收了起来。
系统在兴奋，王楚在担忧。
从济城到德城一共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也才走了三分之二，只是路上就有这么多麻烦，真不知道到了地方又会遇到什么麻烦。
突然，天空上传来一声鸣叫，对于鸟类并没有太多了解的王楚一时听不出这是何种鸟类的叫声。
但其声音中的霸道凌厉和造成的元气波动无一不在显示其实力的强大。
“寄主，来了一只大鸟啊。”系统淡定地说道。
“我又不聋不傻，知道是冲我来的，它要不懂事，今天就吃烤小鸟。”王楚心情有些不好，说话也带几分火气。
不一会，天空中就覆盖了一块阴影，然后极速冲着王楚冲来，速度比王楚激发雷电异能之后的速度还要快得多。
但王楚不躲不闪，抱着双臂冷眼看着极速接近的大鸟。
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知道这鸟虽然是冲他来的，但并不是对他有敌意。
很快，大鸟在王楚身前十米突然转向，在空中翻转一圈，这才对着他降落下来。
离得近了，王楚这才认出这大鸟居然是一只鹰，六米多高，头白体黑，眉心一撮金色的绒毛，尚未闭合的翅膀下是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羽毛，不过最奇特的当属那红色的尾羽。
王楚并不给这神俊的鹰一点面子，直接开口说道：“小鸟，你找大爷我有什么事？大爷我现在心情不好，小心一会我肚子饿了的。”
本来巨鹰还想装个X的，奈何听到王楚这样说话，顿时火冒三丈，昂首一啼，怒扇翅膀，金属羽毛飞射而出，竟是直接就出手攻击了。
王楚心中郁气正好要发泄，雷声一震，电流将金属羽毛全部击飞。
巨鹰见这一招未能建功，一低身子又欲出手。
而王楚也凝聚了两柄短枪，随时准备掷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兄弟，且慢出手，我替我家鹰儿道个歉，红尾，你也给我住手，小心我拔你尾巴。”
话音落下，一个个头不高，胖乎乎的年轻男人从巨鹰背上隆起的羽毛中滚了下来。
男人丝毫不在乎自己出糗，反而慢慢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完事以后笑呵呵地看向王楚。
“这位兄台，实力高强啊，我家鹰儿说看到兄台在此降妖，颇想一见，没成想唐突了，我叫霍秋山，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男人拱手问道。
王楚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男人，反而仔细打量起来。
“系统，这人我咋感觉到只有B级实力呢？是我感觉错了吗？”王楚询问系统。
“没错啊，异能功法双修，B级异能者，锻骨境修为。”系统肯定地说道。
王楚得到答案，也不好意思晾人太久，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开口说道：“我叫王楚，霍兄客气了。”
“原来是王兄，此行可是去德城？”霍秋山直接问道。
王楚觉得这人对自己没有敌意，系统也没提示说他作过恶，而且B级就能拥有A级妖宠，想必又是一个有背景的，只不过阵线一样就是了。
“正是，莫非霍兄此行也是去德城？”王楚回道。
“确实，本来是要去泰山修炼，听闻德城有群妖作乱，特来相助。”霍秋山点头说道。
“没想到霍兄也是性情中人啊。”王楚拱手称赞。
“哪里哪里，既然同路，那你我共乘一骑如何？”霍秋山提议道。
巨鹰闻言不乐意了，大声鸣叫，就欲开口说话，但是被霍秋山呵斥住了。
“还是不了，我恐高，我开我的小车就挺不错的。”王楚拒绝道。
这人什么心性他可不知道，才不会如此信任呢。
“那王兄，我就厚脸一回，搭个顺风车如何？”
霍秋山向巨鹰招了招手，巨鹰晃了晃身体，逐渐缩小，缩小到不到一米，然后飞到他肩上落下。
看着这个笑嘻嘻没什么心机的小胖子，王楚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索性答应下来。
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霍秋山都在不停的套着近乎，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寄主，你俩说起话来怎么感觉怪怪的？”系统突然问道。
“谁让这胖子又是一个中二。”王楚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