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睁大了瞳孔的两人,南彦世家的人全都惊恐了眼眸,缓缓从两具尸体上抬起了头,看向朝歌!
他们干了什么?他们就说了一句话而已,这云朝歌未免太过霸道了!
甚至,他们出现云朝歌都还没说一个字,就直接动手杀了他们南彦世家两个侍卫,这云朝歌还真是人狠话不多!
难怪,难怪连君宇崎这个皇帝,都制止不了她杀自己的女儿,原来她早已嚣张到这种地步?
云长和云朝翼,身体还僵直站在原地。
只是当感觉到,脖颈处的那抹危险悄然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异响声也将他们吓得不轻。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命毕竟只有一条,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谁想去死啊?
“云朝歌,你欺人太甚了,我们不过是走个过场,这云朝翼毕竟还是我的外孙,只要你乖乖将解药拿出来,我会害了他吗?”
看着死不瞑目的侍卫,南彦老头再也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冲着朝歌就是歇斯底里道。
自从和朝歌对上,云老头就还没像现在这样的失控过。
他知道,云朝歌的德行嚣张怪癖,一点就着,他家那满院子的药材,就是那样被她毁了的。
所以,在对上朝歌的时候,南彦老头都尽量让自己控制住脾气,不要将场面弄得失控。
可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控制!
他的歇斯底里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害怕在云朝歌的手中,根本就拿不到解药。
看着盛怒中的南彦老头,朝歌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淡漠的笑不达眼底。
“本王妃最是不喜,被人威胁。”
听到朝歌自称“本王妃”这三个字时,每每君羽墨心里都是无限的自豪。
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身边的女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以前的朝歌,何时会这样?
现在的朝歌,真好!
只是,他的妻子未免这也太霸气了,这一挥手,根本不给别人回神的余地,这撒出银针的速度,好像比以前更快了!
难怪,难怪在东相国,那么多人都不是他娘子的对手。
君羽墨好看的俊彦,在夜色中不知不觉望着自己身旁的女人,眼眸中染上了一抹自豪。
真好,这个女人幸好是她的,不然他得多馋?
看着朝歌的嚣张,南彦老头点了点头,眼里全是无奈。
刚刚那一吼,也将他心里的憋屈全部吼了出来,现在的他,再次恢复了冷静。
“好,好好,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
话落,南彦老头看向身边的云朝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朝翼,外祖父再问你一遍,你是愿意从此跟着你这泥腿子父亲,还是跟着外祖父一起回瞻南国?”
云朝翼......
听着南彦老头的话,本来僵直了身体的云长,下意识的就紧张的,望向了身边的云朝翼,眼里全是不自信,还有意思难言的祈求。
“朝翼,父亲虽然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但若是你选择你母亲的话,父亲也接受。”
什么意思?
难道云长已经知道云朝语不是他的孩子了?
朝歌心里微微一惊,但很快就为云长感到了庆幸。
她还想着,若是云长知道了真相后,该如何接受面对这个现实,这下好了。
至少云长情绪还很稳定,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失控,差点失心疯。
殊不知,朝歌根本不知,云长消失的这几天,精神和心灵上,受了多大的创伤。
而此时的云长,也不过是在她和君羽墨的面前强装镇定而已。
“爹,你说什么呢?不管你是谁,你都永远是我爹,他南彦世家再是滔天的富贵,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我永远是爹的儿子。”
话落云朝翼侧眸,就冰冷决绝了眼神,看向身侧的蓝颜老头。
“这个答案,我昨天就说过了,我也不希望南彦家主,再继续浪费你我的时间。”
“好好好,好一个“南彦家主”,那你过去吧,你走吧!”
看着云朝翼眼里的冷漠和决绝,南彦家主气得连连点头,他现在更是看自己这个外孙不顺眼了!
云朝翼既然都喊他南彦家主了,他还废话什么?
果然是养在泥腿子身边的,就是没有一点眼力见!既然云朝翼连他这个外祖父都不认了,他还何必浪费精力?
蓝颜老头话音刚落,云朝翼毫不迟疑,当即拽着还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处的云长,就朝着朝歌跑了过去!
他们距离朝歌也不过才十米的距离而已,可此刻的云长,却是觉得这十米的距离,好幸福。
他就那样傻愣愣的被自己的儿子牵着,他就那样憨憨的望着自己儿子的侧颜傻笑着,笑着笑着,不知不觉眼眶已经一片湿润。
此刻的云长觉得,纵使世上所有抛弃,都不及云朝翼给的这个决心,让他备受安慰。
还有前方,他疼爱过的女儿,还在等着自己。
“这是解药,识趣的就赶紧离开我们沧澜朝,不然到时候客死他乡,就不好了。”
父子二人跑到了朝歌身边,朝歌含笑冲着云朝翼就是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即拿出了一个瓷瓶,直接朝着南彦老头抛了过去。
而朝歌的速度太快,南彦老头也完全没想到,朝歌会这么轻易的就拿出了解药。
当看着那瓶子飞向自己时,他一阵手忙脚乱,才将瓷瓶接住!
南彦老头垂眸,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朝歌,忽然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送客!”
君羽墨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忽的从暗处落在了南彦世家人的面前,直接做出了强势的驱赶动作。
南彦老头和他身边的人,看了看朝歌,又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急忙转身离去。
“这云朝歌是不是太过痛快了,这解药会不会有假?”
一出云府,南彦光凝重了神色,整个人都仿若还在做梦一般,他不相信朝歌是给解药这么痛快的人,更是怀疑南彦老头手中的解药真假。
南彦老头蹙着浓眉,直接将瓷瓶收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