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东方慕,你......”
说实话,一开始云朝语完全被吓到了,可也是一瞬而已,她的心就忍不住一疼。
无声的眼泪,更是掉得汹涌!
她不知道,这个傲娇的男人,这段时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这一副鬼样子!
想着这个男人傲娇的背后,藏着的脆弱,面对危险时,总是独自面对,云朝语越发的心疼。
闻言,东方慕狰狞的面孔上,忍不住一阵的自嘲。
当初,若不是容皇后用他皇祖父的性命要挟,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让容皇后囚禁起来。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他自己都不想面对 ,又怎么可能说给自己在意的女人听呢?
“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朝语,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别这样说,我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的容颜,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而已,东方慕你别担心,我大姐的脸能恢复,你的肯定也是能恢复的!”
“呵,没用的,这世上唯一的天山圣莲,当初一朵给你大姐恢复了容貌,还有一朵你不是知道的吗?你母亲从你大姐那里,已经拿去给了公孙珏救命了,我这容貌这辈子想要恢复,大概是不可能了。”
云朝语的眼泪,落个不停!
她摇着头,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朵天山圣莲了!
可彦希凤的话,也彻底将她的希望捏碎!
“他说的是事实,他的脸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
天山圣莲,千年开花,岂能是那么容易就会出现的?所以朝语你更得要面对现实,难道他那张脸你看久了,就不会害怕吗?”
彦希凤一心想要制止这两个人在一起,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丑陋嘴脸,直接往东方慕的痛处再次捅刀子。
东方慕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将面具再次戴在了脸上。
“先回去吧,若是我这张脸恢复不了了,我也不想耽误你,若是我能恢复,我一定去找你。”
说罢,东方慕戴上了面具,一个轻功,朝着远处而去!
云朝语想要追出去,可身边的彦希凤死死的拽住了她,即便她有天生的神力,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轻功,又怎么能真正的追得上东方慕呢?
“傻闺女,先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我们得回去了。”
彦希凤的手绢,说着已经落在了云朝语的眼眶下,云朝语一听到她的声音,愤怒的就甩开了她的手,赤红了双眸,当即就瞪向了彦希凤满是心疼的眸子!
“我知道,你在乎的不是我,你在乎的是公孙珏,因为公孙珏想要让我嫁给南宫遥,所以你才想我也嫁给南宫遥。
而你心里真正最爱的人,永远都是公孙珏,我们这些你生的孩子,那不过是多余的!”
说完,云朝语一把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直接朝着比赛场外而去。
看着一语击中自己内心的云朝语,彦希凤哆嗦着嘴唇,内心被剥开的这一刻,她真的还是有些无法面对。
的确,云朝语说得没错,可嫁给南宫遥,将来成为瞻南国的皇后,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边,高台上的比赛,因为刚刚东方慕的打断,依旧是会继续。
可是董久,依旧是不愿意让朝歌参加!
而朝歌更是不愿意让君羽墨帮自己服下毒药,就这样,大家各怀心思,争执了起来。
看着君羽墨的坚持,朝歌直接怒了!
“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君羽墨你若是再敢阻止我以后的每一个决定,还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该重新审视了。”
君羽墨完全没想到,好好的为何朝歌,又是拿这种事情来要挟他?
他也知道,朝歌也能说到做到。
“娘子......”
“别喊我了,你连对我的尊重都没有,你不过是口头上说得好听而已,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就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只因为董久,我就不要命,抛弃我们的孩子和你?
君羽墨你这样的不信任,每每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你真的很让我窝火你知不知道!”
听着朝歌这话,君羽墨忍不住反思了起来。
似乎真的是这样的,他每次都是口上说,要信任朝歌的能力,可总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他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命,若是朝歌真的遇到了危险,他也大不了一命陪她!
“好,那为夫不制止你了。”
见君羽墨终究是松口了,朝歌心里的那口郁气也难以消散。
她是真的不想,每一次遇到问题的时候,都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和君羽墨先争执半天,才去解决问题。
她要的,是这个男人对她的百分之百的信任。
就如她对他一样!
“陛下,这场医术交流比赛,是沧澜朝主办的,你就一句话吧,看本王的妻子,可否临时参与?”
董久愿不愿意,根本轮不到他来说话,君羽墨见朝歌心意已决,直接就喊道了君宇崎,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君宇崎此时的脑子里,还在齐王被抓一事上。
听到君羽墨的话,他思绪回拢,视线看向了高台之上的南彦龚旭和董久二人。
“墨王妃的医术朕倒是有幸听闻过,的确是妙手回春,既然墨王妃想要参与,也不是不可,二位也正好可以与墨王妃一较高下,
只是朕倒是提议,最好是你们在这之前,自己还是将解药先做出来,比赛要紧,但最好不要出现任何纰漏,伤及了性命才是。”
“陛下,这提议倒是好,只是人体各异,每个人对每种毒药的反应,也有所不同。有的人发作时间快,有的人发作时间慢,但万一是在比赛过程中,有人不幸身体快速的起了反应,那也不是有解药就能解决的。
医者也要有必死之心,才能尝遍百草,这也是我们南彦世家,对每一个开始启蒙学医的人,说的第一句话。
有些新的药,若是自己都不敢尝,又如何能给将来自己的病人用呢?
所以陛下,在下虽然提出了如此的比赛规则,但在下都无所畏惧,想来董大夫和墨王妃,也一定会和在下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