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说考我琴棋书画,我倒是半点不逊色的,即便也是上了年纪,但这些梅花啥的,还真不是我擅长的。”
“喔,那安王妃的意思,就是肯承认了,不认识这梅花了吧?那琳娜郡主呢?琳娜郡主自称京城第一才女,美貌和智慧都是第一,好像只有洺颜公主,能与之相比,那是不是连琳娜郡主,也不知道啊?
不应该啊,花草树木,乃至风雅之事,与琴棋书画也有相通之处,难道琳娜郡主也不会?”
“云小姐你这是故意激将本郡主是吗?本郡主承认不会,又是如何?就云小姐如此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莫不是云小姐其实,才是不识这梅花,故意转移话题,在我们母女身上,为难我们,想让我们当众出丑?”
见琳娜郡主都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了,连装都不装了,朝歌脸上的笑容更是猖狂了几分!
“你早说你们不认识就得了,何须推来推去的?承认自己无能,就那么难吗?可不像我,我虽然琴棋书画不咋滴,我就敢承认,所以劝二位以后做人,可不要太虚伪呀。”
“你......”
见好不容易要熄灭的火,再次被朝歌点燃,直接气得安王妃就要不顾一切,指着朝歌的鼻子翻脸,琳娜郡主急忙将手给她摁了回去,就挡在了安王妃的面前。
再看朝歌时,琳娜郡主的笑容,端庄中透着丝丝的不达眼底。
“我们不一样,偏偏琴棋书画擅长,却不识这些植物,那如此说来,云小姐你认识了?”
一棵梅花树而已,就被做了这么久的文章,琳娜郡主忽然发现,或许朝歌才是真的不认识,故意将她们母女二人一起拖下水,和她一起丢脸的?
呵呵,这女人心机果然是深!
其实许多名贵花草,作为京城第一才女,她自然是要学习认识的,可这棵梅花,她是真的不知道。
况且这梅花连花都没绽放,她又如何仅凭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就将它辨认出来呢?
忽然间发现,一开始他们就掉入了朝歌的圈套,此时的琳娜郡主,才不得不认真审视起来,这朝歌的奸诈狡猾。
既然脸已经丢了,那她云朝歌也别想就这么容易逃过,除了现在,待会儿她一定全部找回来。
看着琳娜郡主那讥讽的小脸,朝歌冷冷一笑。
“抱歉,真是不才,这梅花恰巧还还就真的认识。”
装!你继续装!
看着朝歌依旧不疾不徐,琳娜郡主依旧不相信,心里的冷笑更浓,面上的表情却是依旧。
她只是继续用那双美眸,定定的注视着朝歌,她绝不会给朝歌一个,再次想要狡辩,转移大家注意力的机会!
她这样注视着朝歌,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心慌,不会露出马脚。
“此梅名叫——別角晚水,是吗,丞相夫人?”
琳娜郡主!
安王妃!
一众吃瓜群众!
“什么别角晚水?呵呵,你少找丞相夫人给你做掩护了,这种梅花,本王妃听都没听过,别以为你随便取个名,又给丞相夫人使眼色,你就能装大头蒜了!”
朝歌话落,视线刚落到丞相夫人脸上,谁知安王妃不干了,立即拔高了声音,就是嗤笑了出声!
她识花无数,第一次听这名字,顿时第一感觉,就是朝歌下不了台了,想要拉上丞相夫人和她一起,忽悠大家,所以随便取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就想蒙混过关。
想到这种可能,安王妃都不得不佩服朝歌的狡猾!
要是她刚刚也这样,那自己和女儿,岂不是就不会丢脸了?
丞相夫人闻言,自然是脸色难看!
“此梅的确是叫“别角晚水”,本夫人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安王妃真是会说笑,会给珍贵的花草,胡乱编造名字?这种事情,本夫人可是干不出来!”
众人明显的听出来了,丞相夫人已经带着浓浓的不悦,和对安王妃的不满了。
可安王妃和琳娜郡主,才不管那么多?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她们看来,依旧是丞相夫人和朝歌一丘之貉。
“别角晚水属于梅花品系中,真梅系直脚梅类,宫粉型,花期一般在二月下旬至三月上旬,及开放,此种梅花复瓣性很强,一朵小花上,甚至能够达到四十五片花瓣,且花朵香型清香幽雅。
花蕾呈扁圆,顶平截,有或是无中孔,花色正面基部为极浅紫,其深晕为淡堇紫,反面也是淡堇紫色,顶端焦瓣却为浓堇紫,色彩层层渲染,颜色鲜艳。
花朵盛开,花态属于浅碗型,花瓣边缘微微向内扣缩,层层紧叠,内有碎瓣如婆娑飞舞,萼和瓣之间,有较小花瓣,向内层逐渐变大,瓣端有焦口,宛如牡丹之子。
盛开之时,方圆百步都是它的香味,对“别角晚水”熟悉的人,即便不识花在何处,只要一阵画香,边能寻起之处。”
朝歌含笑声音幽幽响起,目光一瞬不瞬的含笑望着母女二人,直到话落,眉梢才微微上挑。
而当她这一番话起之时,周遭的空气仿若都安静了下来,众人情不自禁被她的声音吸引,等她话落之际,那些以为朝歌和丞相夫人串通好的夫人小姐们,无疑不是微张了嘴,纷纷不可思议,朝歌竟是对此梅这般的了解!
“不知我形容得如此仔细了,王妃和郡主,你们可还有不满之处?若真的还想反驳,那我也没辙了,不如再等一月,待这株“别角晚水”盛开之时,一辨便知。”
“啪啪啪”!
忽然安静的周遭,一阵掌声响起,朝歌从脸色黑如锅底的安王妃和琳娜郡主脸上,被这掌声吸引了过去,回头一看,才发现丞相夫人身边,那乖巧恬静的施氏,竟然一脸崇拜之色,望着自己!
而施氏的这一鼓掌,直接再次让安王妃和琳娜郡主,脸上一片寒意,难堪早已不能形容,她们此时心里的愤怒!
“啊,不好意思,一时高兴,忘记了还有诸位在场,我只是太意外,云小姐竟然是这般有才之人,竟然连这品种珍贵稀缺的“别角晚水”,仅凭未开花的树干,就能了解得如此清楚,甚至连每个细节,都能讲得这般的清晰,实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