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话落,看向了跪在一旁的众人,本想和张婆子还有阮清说几句道谢的话,谁知刚一转身,忽然看到了旁边的君羽墨,冷静下来的他,忽然反应过来,刚刚墨岩说的那话来!
摄政王?!
他刚刚好像真的没听错,君羽墨的属下说,说他,他摄政王在此!?
看着云长看向君羽墨时,忽然变了的脸色,朝歌大概明白了他此时的心情。
“爹,我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墨岩他们知道处理的。”
现在就算要感激阮清,那也得等回去问清楚情况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歌也不想多说其他。
浑浑噩噩中,云长跟着朝歌走出了阮家的大门,谁知忽然双腿,被人一把抱住!
云长垂眸一看,便是对上了茵茵那亮晶晶的大眼睛。
“云伯伯你别走,走了他们还要欺负我们!云伯伯,求你别走,有你在,也没人能欺负我们了。”
看着小小的人儿,那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云长心都被融化了。
朝歌也是当母亲的人了,看着如此可怜兮兮的茵茵,也不由心软了几分。
不等云长开口,她便是抬眸看向了院子中的众人,“这娘儿几个,若是你们谁敢再欺负他们,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虽然不知朝歌的身份,但看着朝歌身后的君羽墨,别说王家兄弟了,就连村长也只得连连磕头的份。
“漂亮姐姐谢谢你!云伯伯受伤了,那漂亮姐姐你照顾好云伯伯吧。”
本还满脸担忧的小丫头,看着朝歌这话一出,那些凶神恶煞的王家兄弟们,吓得个个像龟孙子一般,顿时扬起了笑颜,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就是朝着朝歌致谢道。
“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家人了,你也不错,快回去吧,以后没坏人敢欺负你们了。”
最终,云长跟着朝歌他们走了,而王家人在村子里的晒谷场上,直接被扒了裤子打了板子,就连王春花这个女人,也只穿了一条泄裤,打得皮开肉绽,白花花的大屁股,也不由露出了大半,让不少村里老光棍们,大饱了眼福。
除此之外,王春花和她的娘家兄弟们,也纷纷掌嘴一百下,满口的牙齿,年纪轻轻的就成了缺牙......
那血淋淋的惨状,看得阮清整个村子的村民,纷纷都不敢喘气。
直到王春芳的娘家人得知消息赶来,才将昏迷的王家兄弟们,抬了回去,而李大勇却是根本不愿意出面,将王春花带回去。
“不管怎样,这也是你俩孩子的娘,这大冬天的,晒谷场上一层厚厚的雪,丢在那里,还不得冻死?”
见李大勇这当相公的都不管,村长只得叫上村民,将王春花给抬了回去,顺道也对李大勇口头教育了一番。
看着那被村民们,用门板抬回来的王春花,李大勇还肿成猪头一样的脸,满是厌恶的瞟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王春花。
“这女人惹是生非,今日若不是爬墙去骂人家阮清,也不会招来如此横祸,还有她现在得罪的,可是摄政王,这女人谁还敢要啊?
刚刚还在晒谷场,被当众脱了裤子打板子,屁股都给村里男人看光了,这女人我还能要吗?我李大勇就算是这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要这样的女人当媳妇了!
村长你来得正好,你好人做到底吧,把这女人给送回娘家去一趟,这是我找我们族长帮忙,才写的休书,从此以后,她王春花跟我李家,再无一点关系。”
说着,李大勇拿出了休书,直接扔在了昏迷不醒的王春花身上,那无情的样子,看得村里人一阵唏嘘。
不说李大勇绝情,这火炭是没落到他们自己的脚背上,自然是不知烫脚。
要是换作他们自己家,出了这么一个惹祸精,还惹上摄政王这样的人物,他们定然也是恨不得,马上断绝关系的。
看着李大勇回到了堂屋,直接将堂屋门都关了起来,村长哑口无言。
“哎,不然就给王家人送去吧?这王春花的娘家人刚走没一会儿呢,现在送去,都能追得上。”
人群中,立即有人提出,半点没有帮王春花求情的打算。
别说这人了,大概此时的村长,也恨不得快点将王春花送走,毕竟王春花得罪的不是阮清了,是阮清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后的摄政王啊!
他们这些人,惹得起吗?
看着抬着王春花追上来的村民,王春花的嫂子们得知了前因后果,直接冷下了脸,就是怒瞪向村长。
“王春花将我们王家的男人们,个个害得这么惨,现在被休了也休想回到王家,莫不是还嫌她的几个哥哥命太长?”
“可是李大勇已经休了她了,她好歹是你们王家的闺女,我们也是好心给你们送来,你们王家人不要,谁要?”
村长话落,身后的村民也帮忙附和,纷纷都指责王春花的大嫂无情。
面对众人的指责,王春花的二嫂更是冷冷一笑,脸上全是讥讽!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就是怕这祸害留在你们村里,害了你们,你们才送来了。
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谁还不知道啊?反正我们王家,是不会接手的,你们爱咋咋地。”
王家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根本不搭理那昏迷不醒,还躺在门板上的王春花,村长和一众村民,被王家几个嫂嫂揭穿了心里的小心思,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村长,这可咋办?”
“能咋办?带回去,放村子里的祠堂吧,找几个人照顾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看她丢在外面,被活生生冻死吧?等她身子恢复了,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毕竟大家都是淳朴的乡下人,推卸责任害怕被连累不假,但一条性命,也不至于真的就冷漠不管。
最终,大家听村长的,又是将王春花带了回去。
阮清收拾好院子,回到堂屋,一屁股跌坐在长凳上,整个人现在,都还处于震惊和不敢置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