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刺客,胆敢纵火后宫,谋害太后,将她拿下!”
为首侍卫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群御林军,直接挥剑朝着朝歌而去!
看着这群拦路狗们,朝歌意念一动,无数枚银针齐齐朝着这些人而去!
顷刻间,几十名御林军纷纷倒下了一大片。
就在朝歌准备离开时,忽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十步开外。
看着来人,朝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讥讽。
“冷大公子这是当狗当得够称职呢?怎么?想要抓我去讨好太后?公主?还是皇上呢?”
听到朝歌这满是讥讽的话,冷烈柏好看的俊容,却并没有因为朝歌的冷嘲热讽而有一丝变化。
他就那样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脑海中似忽然将所有以前的记忆,慢慢串联了起来。
再看朝歌的眼神,他已经瞳孔微缩,满满的不敢置信。
“十一岁到了冷府的小丫头,居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第一次见的时候,压根就不敢认,若不是一声“小鸽子”,本公子还真不敢想。”
朝歌闻言,冷冷一笑,伸手淡然的拧了一把身上的湿衣,衣服上的冷水“哗啦啦”的落在地上一大片。
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似根本就没将挡着自己去路的冷烈柏,放在眼里半分。
“那又如何?比起你,我倒是坦荡许多。要是说起,你该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才是,不然你家的三个弟弟妹妹,现在还有没有命,都不知道呢。”
话落,朝歌忽然止住了拧湿衣的动作,抬眸就迎上了冷烈柏的双眸,眸光中寒意一片。
“所以,你想拦着我干什么?别逼我杀你。”
看着朝歌眼里迸发出的寒芒和浓浓杀意,冷烈柏深吸了一口气,“从没想过为难你,我只是来告诉你,太后并没有死,倒是这次,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好自为之,洺颜公主,是不会就此放过如此好机会的。”
说完,冷烈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几十名昏迷过去的御林军。
看着消失的身影,朝歌蹙起了眉。
洺颜公主不是这冷烈柏的妻子吗?洺颜公主的事儿,他居然好心跑来告诉自己?他究竟寓意为何?
洺颜公主若是密谋的事情失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不是该和洺颜公主一个鼻孔出气吗?
想不明白冷烈柏的立场,朝歌也不打算深究,有些事情,水到渠成,终究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朝歌上前,一一将御林军身上的银针拔出,虽然很麻烦,但她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让皇宫的人知道。
只是多少,冷烈柏的那一番话,影响了她的心情。
毕竟,都那样了,太后居然都没死,她那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
果然,祸害遗千年,坏人的命,总是会长许多。
“云姐姐!”
正欲要离开,忽然一道压低了的惊呼声,在朝歌身后响起,不等朝歌朝着声音寻去,一道娇小的身影,从一处假山后跳了出来,根本不管朝歌此时如何震惊,来人拉着朝歌,掉头就跑!
“碧晨公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的宫殿,现在你不能出宫,出宫的话,到时候你就真的说不清了。”
朝歌没想到碧晨公主都看到了,大概也听到了她和冷烈柏的对话吧?
看着死死拽着自己手臂,拉着自己避开周围宫人,抄小道在前狂跑的碧晨公主,朝歌蹙眉,真不知自己跟着这丫头一去,究竟是对是错了。
的确,若是太后没死的话,太后又蹊跷遭遇了这一场大火,她是皇宫里唯一的外来人,难免会将这一切怪罪在自己身上。
而且根据太后的性子,就算是所有人都相信,凤栖宫的火不是她放的,可太后也会权势压人,直接将这大罪往自己头顶上叩!
当时虽然大家都亲眼所见,她被困在偏殿,大火那样的烧,她都没机会出来,怎么可能去凤栖宫放火呢?但依照太后的德行,太后才不会讲什么证据,她只要结果,弄死自己的结果。
在她眼里真正放火的人,就算找不出来,今日也要让她将这罪名给坐实了。
跟着碧晨公主一路狂奔,跑了差不多一刻钟后,她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殿。
一进去,殿里的宫人们看着朝歌,纷纷都露出了惊愕的反应。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热水,给我云姐姐沐浴,再准备两身新衣,还头炭盆,全部拿进本公主的寝殿。”
看着碧晨公主吩咐着寝宫中的一个个宫人时,那紧张自己的样子,朝歌真有些被感动到了。
这丫头对自己的友情,还真是纯粹。
她都摊上这种大麻烦了,碧晨公主居然还敢把自己往她寝殿中带。
等炭盆儿来了,碧晨公主又是亲自给朝歌端上了几杯热茶,让她先暖和暖和身子。
“云姐姐,你先沐浴,我们等会再好好说。”
面对碧晨如此,朝歌点了点头,跟着她的宫女离开了。
朝歌沐浴不习惯有人伺候,等将所有人遣退后,她迅速的将自己洗干净,还进了医院把长发吹干,穿上了碧晨公主给她准备的便服。
其实朝歌倒是真不怕,自己说不清楚背上一个纵火后宫,谋杀太后之罪。
首先,君羽墨就不会允许,再次西菱国皇后也不会同意,最后皇上也是亲眼所见。
他们都亲眼目睹,自己是被几人从偏殿救出来的,他想要借题发挥都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一身的本事,惹毛了真的就将太后给直接灭了,然后去丐帮当她的江湖儿女!
什么狗屁皇帝,想要拿她问罪,那也要问问她会不会造反再说?
所谓的沈先生,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出现在偏殿,担忧的唤着君羽墨之时,朝歌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他能豪掷千金,直接送云长一撞京城大安街的府邸。
那府邸没有关系的人,都难已搞到手,他轻松的就送了出去,她早就该想到,他背后的身份,除了皇帝,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