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坦白,并没让白家三兄弟对她埋怨,反而三人各自心中对他们自己,还越发的多了几份肯定。
“帮主我们记住了,我们也明白了自己在帮主心中的位置,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协助帮主,让我们丐帮日益壮大。”
壮大这事儿,朝歌倒是真没想过,毕竟六十万的丐帮弟子,已经是一笔不小的人数了,再壮大,也不知五国朝廷,会不会直接对他们丐帮,采取措施了。
听着白家三兄弟的保证,朝歌也欣慰的点了点头,“人都是相互的,你们一心为我效力,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好。
对了,你们三兄弟,是那几国的堂主?”
“我是沧澜朝的、老二是西菱国的、老三是东相的。”
“三个国家都是不错的,相对于瞻南国和北平鲁,这三个国家以后肯定会着重的抓,你们运气也算不错,虽然兄弟三人都不在一个国家,但我希望你们三人以后,也要一起同心协力。
另外,等你们回去将门堂中的事情安排好后,到时候再去京城找我便是,你们父亲我也不打算让他回北平鲁了,北平鲁的堂主,已经另有人选,以后就让他跟着我。”
听到朝歌这话,情绪一直有些失落的白汉,忽然双眼冒出了精光。
昨日长老们对他们所有堂主都有安排,即便他只是白平堂的一个副堂主了,但谁知到了最后,北平鲁那些堂主和前来的副堂主,都安排好了职位,可他偏偏被遗忘了,甚至连个小队长都没当上。
他以为是自己断了手臂,不再被丐帮重用,可谁能想到,他以后居然是跟在帮主身边,做事儿的人。
不说白汉了,白家兄弟三人也一脸意外。
虽然昨日兄弟三人都再次当上了堂主,意外又惊喜,他们父亲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但他们多少都能看得出来,什么职位都没被安排的父亲,为他们高兴的背后,也有黯然和落寞。
“多谢帮主!”
白汉眼含热泪,激动得好半晌后,才抑制住落泪的冲动,冲着朝歌,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是啊,我们还担心没被安排职位的父亲该如何是好,本想今日求帮主,让我们带着父亲一起离开,不回北平鲁的,没想到帮主却是给了我们父亲更大的机会。
帮主,大恩不言谢,多谢帮主!”
“是的,老三说得没错,帮主你对我们的好,我们兄弟三人,一定铭记在心,多谢帮主!”
白三刚话落,白二刚抬手又是一礼,跟着两个兄弟,又是对着朝歌一番感谢。
朝歌要的不是他们的感谢,但若是兄弟三人能有如此态度,她也很欣慰。
至少,她把他们白家父子当成自己人的这一份心,不是白付出的。
“大家都别客气了,你们父亲的手臂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以后就算不能和人动手,至少握笔算账是没问题的,他虽然五十多了,起码再干个十年也是可以。
放心好了,把你们父亲交给我,比让他独自回北平鲁还会舒坦。”
中午,朝歌和赫连旭在广场和十位长老,还有一千多的各国前来的曾经那些堂主们告别了。
每个长老预支了两万金票给他们,就算生意还没做起来,但马上就要过年了,加上这刚刚丐帮大改制,至少先将第一月的月钱,发到大家手中,大家干起活儿来,也不会心生怨念。
朝歌从来都不是吝啬的主,哪里有那种便宜,想让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这点银子,就算是朝歌打水漂,她也在所不惜,什么事情不是没有投入,就只想要回报的。
况且十位长老带走了二十万的金票,以后都是帮她赚钱的投入,她更是一点都不心疼。
“都走了,顷刻间这丐帮,忽然觉得空落落了,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看着身边,迎着寒风,墨发飞扬的赫连旭,朝歌面具下的眼眸,一阵意外。
“前辈,你怎么料到的?”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丐帮应该只是你生命中的其中一部分,一小部分而已,你还有更多的牵绊。”
朝歌含笑点头,“恐怕也不止这一点,大概前辈被我在当众宣布,副帮主的时候,就想到了。
我的确是要走,我还有孩子,还有亲人,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看看各位长老的书信汇报而已,若是前辈觉得无聊,也可以跟我一起去京城。”
“我就不去了,只是没想到,你连孩子都有了,那我更不能将你留下陪我了。
走吧,走吧,这丐帮就是我的家,这一辈子我就算是死了,我的墓穴也会埋在这里。”
看着双眼空洞,望着前方大雪纷飞的山谷出口的男人,朝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其实前辈,生命中可以有许多在乎的东西,你可以试着尝试打开心结。”
晚上,朝歌给赫连旭最后一次用药,才两次而已,赫连旭的身体,几乎恢复了健康状态的五成,比起朝歌预料的还要高上不少。
若是加上今天的药用下去,赫连旭的身体,大概恢复个七八成都没问题。
朝歌打算,明日等赫连旭排完毒后,再把他弄昏迷,带进医院里做个检查。
如此,就能对比一下,第一次做检查时,那药对他身体里病灶的作用有多大了。
“今日一早虽然身上依旧有许多杂质排除,当相比第一天的时候,还是少了不少,至少少了一半,你这药还真的神奇,甚至我感觉,今日就算是吃厨子做的饭菜,也有味道,不会觉得难已咽下了,还有我这皮肤,你有没有感觉,我比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白皙透亮了许多?”
在用药之前,赫连旭叭叭叭的忍不住,就和朝歌分享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大概是知道,明日朝歌就要离开了,像是不舍,也像是有许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他本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今日不知为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直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