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云朝歌......你的大姐。”
云朝晧!
朝歌话音落下,盘膝坐在地毯上的小孩,一骨碌的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又或许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双腿有些发麻。
刚站起身,身子却一个踉跄,他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地上就要栽下去!
朝歌一伸手,一把将他拉住,才帮他把身形稳住。
而云朝晧的眼中,依旧是震惊!
“你,你真的是大姐?!”
看着云朝晧和记忆中的脸重叠,朝歌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是,我是大姐,十一岁那年,大姐离家,去年回去,才知道你被人卖了。之后我和父亲,到处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有了你的消息,所以大姐立即来接你了。”
听到朝歌的话,朝歌的脸,也在云朝晧的记忆中,慢慢和面前的这张脸重叠。
震惊的双眸,激动后也红了眼眶!
他一把狠狠的抱住了朝歌,直接呜咽了起来!
“大姐,是大姐!我记起来了,大姐的眉尾有一颗痣。我小时候,大姐二姐带我最多,我真的是差点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还能见到大姐!”
还以为,云朝晧如今生活得不错,也不会太怀念过去。
看着他这激动的反应,朝歌感觉自己想差了。
“别激动,这不是说话的地......”
“既然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倒是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就这样独闯我们北平鲁皇宫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朝歌和云朝晧整个人都是一惊!
姐弟二人齐齐回头,看着从寝殿大门走进来的人,朝歌整个人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这女人居然和彦希凤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朝歌吃惊的眼神,女人莞尔一笑。
“是不是很吃惊,吃惊我和你们的娘长得很像?就如那个丫头看到我一样,一样的吃惊?”
朝歌忽然想到,之前云朝语所说的那个和彦希凤,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个在东相国,一把银针出去,杀了不少杀手,救下云朝语和东方慕的女人。
“你和彦希凤是双胞胎?”
只有这么一个可能,这个女人才会这么好心的收留云朝晧,不然一个流落在外,差点被卖去为奴为婢的云朝晧,怎么可能在北平鲁的皇宫,享受这等待遇?
听到朝歌的话,女人勾唇一笑!
她的笑容和彦希凤不一样,她的笑容更多的是狂傲不羁,彦希凤的笑容更多的是柔若似水。
“还真是不笨,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倒是小看了你,即便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还被迫卖身为奴后,这脑子还是有的。看来某些人的遗传,还是很强。”
“别说有的没的,既然你是彦希凤的姐妹,那我们也不算是敌人了。这些年,多谢你对朝晧的照顾,既然我找到他了,我要把他带回去。”
朝歌挑明了来意,直接说道,不想再浪费时间。
本还想去洗劫一下北平鲁皇宫国库的,但现在都暴露了身份,她也对那北平鲁的国库,没多大兴趣了。
反正之后,还有一座金矿等着她。
“呵,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我与她彦希凤就算是姐妹,可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云长那窝囊废,怎有资格养我南彦世家的血脉?”
闻言,朝歌微眯了眼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父亲只是普通人,若是你觉得他是窝囊废的话,那只能说你眼睛瞎了。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落,朝歌回眸,看向了一旁的云朝晧,“朝晧,我们之间的对话,你一点都不吃惊,那你是早就知道娘的身份和她的身份了。
现在,我郑重的问你,你是愿意选择跟着她这个所谓姨,还是回去跟着父亲?”
朝歌的问题,直接让云朝晧楞在了现场,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他就摇了摇头,“我打算留下,父亲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他有我没我,都无所谓了。”
“哈哈!你看见没?还说云长不是个窝囊废,不是窝囊废的话,怎么会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朝歌很是意外,没想到寻找了那么久的云朝晧,居然是这种结果。
看着女人猖狂的笑颜,朝歌一记冰冷的眼神,直接朝她看去,身上寒意陡然上升。
“爹当年是被那个女人算计,才被迫娶了那个女人的,去年爹就和她和离了,特别是知道,你是被那女人带去卖掉的,当时爹杀她的心都有。
朝晧,我现在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喜欢眼下的富贵呢,还是因为单单对爹的恨意,所以才选择留下的?”
“真的?爹和那女人和离了?”
很明显,云朝晧的眼神中,有意外和惊喜,显然是对云长,没有真的失望彻底。
“嗯,去年我们还到处去寻你,今年爹也独自出门,拿着你的画像走了不少的地方,爹对你的疼爱,一点都不少。”
朝歌不想因为云朝晧之前年纪还小,就被眼前这女人洗脑,极力的将云长寻他的艰辛,长话短说的告诉了他。
果然,云朝晧的眼里动摇了。
“朝晧,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你要学本事,以后才可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跟着大姨,你可以学医术,还能学功夫。”
“你这女人好生狡猾,原来你就是用这些,对一个孩子洗脑的?”
“那又如何?不管怎样,我和他还有血缘关系,你算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等女人说完,再继续误导云朝晧,朝歌一把银针,直接朝着女人而去!
眼看银针就要抵达女人的睡穴,女人似早就有所防备,一个侧身,迅速的躲过了朝歌的银针!
朝歌!
“看来,你还真是有几把刷子。”
朝歌嘴角,泛着冷冷的笑。
“那是,我不会像我那无用的妹妹,虽得男人都欢喜她,却是柔弱的一无是处。”
女人高傲的说着,眼尾全是对彦希凤的不屑。
朝歌微微勾唇,也不再说话,更不会再挥手,让女人有所防备,笑容勾起的顷刻间,又是几枚银针,再次朝着女人的睡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