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姑娘说得是。
在下管理也有疏忽,姑娘你看今日可还想吃些什么,今日的单也全免了,就当给姑娘赔罪了。”
“这也吃得差不多了,别的菜就不用上了,我明日再来吃那龙虾吧,希望不再出问题。”
说着,朝歌也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而躲在暗处一直偷看的丫鬟,看着那一壶未动过的茶水,忍不住抓紧了一旁的柱子。
她知道,若是这次事情她没办好,回头大概她只有被发卖了。
朝歌余光瞟过那柱子后面的身影,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讥讽。
掌柜和小二热情的将朝歌送出了门,回眸掌柜脸上神色就凝重了下来。
“实在过分,明知这是娘娘的酒楼,也敢在我们酒楼里做这种事情,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这姑娘看上去普通,但能碰都没碰一下那龙虾,就闻出其中是什么毒,想来也非池中之物了。
幸好人家没有嚷嚷得全部酒楼都知道,要是那样的话,我们酒楼停业,一天得损失几千两银子。
要是因此坏了这酒楼的名声,以后再想把名声做起来,那就难了。”
小二也一阵的后怕,他此时实在庆幸朝歌没有吃那道菜。也庆幸朝歌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
要是今日她活生生的毒死在他们酒楼中,他们酒楼就算是背靠大树,也难敌悠悠众口,可别想挽回酒楼名声了。
两人正庆幸之时,忽然楼上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从楼梯上前扑后拥奔了下来。
那动静不小,吓得想要上楼的人,看到这一群人,赶紧儿让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遇到什么疯子了呢!
掌柜吓得抬眸看去,才发现是堂堂六皇子,还有一群官家小姐和他们的丫鬟随从们!
此时的他们,谁身上,还有平日的半点优雅官贵气?
一个个全部都像个疯婆子一样,脖子和脸上,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子。
特别是那冷珍珍的脖颈之处,居然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掌柜,你们是开的什么黑店!
为什么我们吃饭吃得好好的,没一会儿就全身发痒了?”
六皇子冲到柜台处,一巴掌就重重拍在了那柜台上,即便此时身上到处哪哪都痒得很!
“殿下,你这可就是污蔑我们了。
我们开店自然求财,怎会加害我们的客人?
这别的客人都没事,你们来咱们岳风酒楼之前,是不是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啊?”
掌柜一句话,就将酒楼的名声给挽回了。
不等六皇子继续发怒,他的随从急忙拉着他就往殿外而去。
“殿下,我们先别说了,先去对面那医馆看看吧。
你这手,可不得再继续抓脸了,这脸要是破相,可是大事!”
听着随从的话,六皇子也不敢耽搁,急忙朝着对面医馆而去。
而此时的几个官家小姐,也顾不上找酒楼的麻烦,纷纷丢掉了平日淑女的形象,直接连奔带跑,就冲向了对面的医馆。
看着风风火火的一群人,顷刻间消失在酒楼大殿之中,掌柜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叫二掌柜先去对面医馆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带人将他们的那间包厢先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去。
到时候若真的扯皮,还得官府出面给我们酒楼自证清白。”
“是!”
朝歌站在远处,双手环胸,高挑的身影隐没在繁华的京城街道中,看着远处一群人的惨样,她满意的转身,打算选去找个歇脚的地方了。
这些人,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只是当之后一次次遇到之时,朝歌才知道,这些人今日她没丝毫的手软,那还真是下毒下对了。
翌日,朝歌从医院的休闲间醒来,神清气爽。
冲了个凉,给自己做了一顿营养丰盛的早餐,慢悠悠的吃好之后,挑了一身简便的群衫穿上,提上自己的医药箱,便是出了医院。
来到客栈大堂将房退了,顺便给了大堂小二一两银子,让小给自己当个向导,带着自己去找周掌所说的那个地方。
小二接过纸条一看,眼神却一阵奇怪的将朝歌上下打量了一遍。
“姑娘,那边都是住的贵人,姑娘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这客栈在京城算是很普通的客栈,加上朝歌昨晚要的也是极其普通的单间,小二就算拿着朝歌给的一两银子,也不愿相信朝歌是去得了那样地方的人。
“嗯,我的确是要去纸条上那个地方,就麻烦小哥了。”
“那个地方有些远,我建议姑娘坐轿子或是马车吧。
走路的话,起码得三刻钟时间。”
“行,都可以。”
很快,小二就从后院拉出了客栈的马车,朝歌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她感觉这客栈,就是想要多赚一笔银子而已,但还是坐了上去。
清晨的京城街道,依旧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车在中间熟练的穿梭着。
没一会儿,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马车驶入了一条宽敞且空旷的街道。
朝歌看着窗外的绿荫,和一幢幢划过的景色中没停留片刻的府邸大门,内心倒是多少有些波澜起伏。
这就是所谓京城达官贵人住的府邸,果然和寻常百姓住的地方不一样。
在这繁华的京城,寸土寸金,还有如此静谧宽敞的一处地方,也只有权力顶峰的人,才配拥有。
“咦,这为何右边只有一撞府邸,这左边倒是有很多。
那右边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就那院墙也比一般人的院墙高出不少。”
“姑娘,你第一次来这京城吧?
这是墨王的府邸,就是咱们的战神摄政王的府邸呀。
他的府邸自然是宽敞了,多年未出现过摄政王,这府邸也空闲了多年。
前两年这摄政王要搬来之时,还将府邸重新修葺了一番,听说里面实在气派,可惜没什么人有资格进去。”
“墨王的府邸?!”
朝歌嘴角一抖,这么大的府邸,她真没想到会是君羽墨的。
再一想自己在岭丰县置办的那院子,那可是县城最大的院子了,如此与这君羽墨的府邸一比较......
还真是委屈他们家君羽墨和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