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一如既往,只是比之前男人平日温柔的吻,更强势更霸道。
君羽墨的长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云朝歌瞪大的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有忽然的柔软与一丝酸楚。
直到一只手,忽然从衣领处钻入,那冰凉的大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时,那阵凉意让她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呃!你想谋杀亲夫?”
一股血腥味溢满口腔,君羽墨微蹙的眉尾深锁了眉头,抱着怀里女人的手臂越发用力了几分。
薄唇离开,深邃的眼眸中一抹寒光倏然一现。
不等朝歌反应过来,他再次霸道的封住了朝歌的嘴,愈发霸道强烈!
朝歌都明显察觉到了口中那股血腥味,可没想到君羽墨只是微微顿了顿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比之前,愈发的变本加厉!
“大姐,大姐你是不是在里面?”
门外,云朝语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的君羽墨,动作一顿。
那一只强势钻进朝歌衣襟中的大手,也终于拿了出来。
“回去,不要再留在这里,除非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和我。”
君羽墨抱着怀里的女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朝歌耳边缓缓响起,朝歌身子微颤,不自觉的眼眶中多了几抹酸涩。
“君羽墨,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根本没中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
朝歌这一刻,明明感受到了君羽墨对她一如既往的疼爱,就在她想要追问下去时,君羽墨忽然松开了她,直接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大姐?怎么没人呢?太监不是明明说在这个偏殿的吗?”
外面云朝语的声音嘀咕着,随着她的声音愈发靠近,关上的偏殿大门被她缓缓推开。
朝歌快速的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急忙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上前便是迎了上去。
“朝语?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吗?”
此时的云朝歌搞不懂为什么,君羽墨刚刚那反应为何不像是中了无情蛊的反应?
为何君羽墨在听到云朝语的声音时,那么慌乱的走掉了?
他刚刚亲吻自己,究竟是报复对自己的厌恶,还是其实他根本就没忘记自己?
“大姐,你在里面啊?
我刚刚叫了半天,怎么没人呢?”
“大姐在忙,大概是没听到。
你怎么不在寝宫等我,跑过来干什么?”
“别说了,在那边被那个皇上还有公孙家的人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早知道,刚刚就一起跟大姐过来了。”
“大姐忙活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打扰。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说着,朝歌搂上了云朝语的肩膀,朝着偏殿外而去。
谁知才走出去几步,云朝语忽然顿住了脚步,抬眸望着朝歌,眼里一阵的纠结。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是想要知道结果了。
看着云朝语那眼神,朝歌想起刚刚的报告的结果,脑袋一阵的头疼!
她想过云朝语可能是公孙家的人,是他们的母亲和公孙珏的女儿,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不是她母亲的女儿啊!
那她是谁的女儿?
不,应该说,那原主是谁的女儿?
看来等云长回来后,她还得和云长做一个亲子鉴定才行。
不然,回头和她大弟做一个也好。
“朝语,你其实 ......”
“好了吗?
朕和公孙大公子,已经等得有些来不及了。”
就在朝歌即将要对云朝语说出实情时,南宫遥和公孙珏也等不及,来到了偏殿。
看着走进偏殿大门的二人,朝歌神色也渐渐严肃了。
她知道南宫遥不想这世上还有公孙家的人在,甚至包括她的妹妹。
“朝语的确是公孙大公子的女儿。”
云朝语!
南宫遥!
公孙珏!
三人齐齐震惊的神情,将周遭的空气凝固。
现场除了朝歌,每一个人的脸上全是震惊!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瞻南国丞相萧君海颤颤巍巍的跑了进来,谁知一进来就看到了南宫遥身边的公孙珏。
他来不及喘一口气,疾步走向了公孙珏:“公孙大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
公孙家出大事了!”
之前只是南宫遥安插在公孙家附近的眼线来报,南宫遥自然装着若无其事,还不能正式的派人前去公孙家。
而现在,是当朝丞相亲自来了,天大的事情,南宫遥也要装着公孙家的大事为主。
“什么?”
“公孙大公子,你快回去看看吧。
你,你们公孙府,忽然不知怎么了,所有房屋全部成了废墟,你,你们家的人,几乎全部死了......”
不等萧君海把话说完,公孙珏来不及多看云朝语一眼,一个轻功就朝着皇宫外而去!
南宫遥看着消失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的回眸,视线落在云朝语那满脸吃惊的小脸上,眉头深锁。
“如此说来,你便是我命中注定的皇后了?”
“不!
我才不要当你的什么皇后!”
云朝语即便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冷不丁从朝歌的口中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一时冲击太大,还是有些难已接受。
“大姐,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姐夫呢?
叫上姐夫,我们回去了吧?
娘若是真的还活着,她肯定是要来找我们的,除非娘也不想要我们了。”
云朝语脑袋乱哄哄的,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
在这大汉城逗留了这么多天,对公孙家的传言,她多少听闻了一些。
甚至,她还刻意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故意挑起公孙家的八卦,让人说来她听。
想着公孙家养蛊的恐怖,她就不想当什么公孙家的人。
她宁愿回到过去,她依旧是云家村的那个穷姑娘。
“朝语,别激动。
大姐说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尊重你的意思。
若是你要回去,大姐这就带你回去。”
话落,朝歌抬眸看向南宫遥。
“陛下,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
南宫遥朝着身边贴身太监吩咐了几句后,贴身太监急匆匆的走了。
不管怎样,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