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这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公孙抚却是变了脸色?
“天生力大?
小姑娘,你现在多少岁了?”
“我,我十六岁。”
南宫遥,公孙抚!
“十六岁?你不说,还真以为你才十二三岁呢,你这天生大力,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五六岁就发现了,老伯伯你们公孙家,不是有要事吗?
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皇上,多谢你再次出手,告辞。”
看着公孙家的人,云朝语都害怕。
幸好这大门口,没有那日他们在大街上遇到过的人。
她本不想暴露自己大力气的事,她大姐也说过,有时候该藏拙就得藏拙。
她只是想告诉面前这皇帝的,谁知旁边那个老头,耳朵会那么的敏锐啊?
说完,云朝语冲着南宫遥感激一笑,面纱外的大眼睛弯弯的,看得南宫遥忽然回神。
“你先别走,在马车上等朕。”
“啊?!”
正准备离开,忽的手腕被南宫遥一把抓住,公孙明和公孙抚齐齐变了脸色,云朝语自然也变了脸色。
“把这位小姐保护好。”
“是!”
侍卫领命后,将云朝语带上了马车。
而云朝语自然不想去的, 可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将自己围了起来,再一想那南宫遥也不像是坏人,索性自己走上了南宫遥的马车。
一上去,云朝语就被南宫遥这奢华的马车给震惊了!
特别是看着里面她没见过的,各种五彩斑斓的宝石,她不得感慨,这当皇帝的就是豪横有钱啊。
连坐个马车,也被装潢得如此金碧辉煌,生怕彰显不出他的地位似的。
隐身在公孙府门口的朝歌,看着云朝语出现的那一刻,即便云朝语戴着面纱,但那熟悉的身形,还有那开口的声音,都让她激动了。
正愁待会儿不知该去哪里寻人时,谁知南宫遥就让人将云朝语带上了马车。
如此正好,等会让南宫遥拆穿了公孙蒙雨这冒牌货后,她就能摁下那些定时炸弹的开关,将这整个公孙府夷为平地了。
到时候,她就找南宫遥交出云朝语,他们姐妹二人,就能回去了。
朝歌根本没多想,她猜想南宫遥让云朝语留起来,大概是君羽墨说过云朝语失踪的事。
而大家都没想到,此时的南宫遥还有公孙一家,因为云朝语的出现,心情是何等的跌宕起伏。
若这不是天意,南宫遥都有些不相信,而公孙一家,更是一阵的云里雾里的。
“你大哥呢?”
“回禀父王,大哥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公孙抚闻言,满是皱纹的脸上,神色凝重。
“你大哥自从那个女人不见后,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么多年,给他身边塞了多少女人,也不见他看一眼的。
若是那个天生神力的姑娘,真是我们公孙家的,那可是比蒙雨更适合嫁给皇家的啊。
对了!”
说到这里,公孙抚神色严肃的看向公孙明,眸光中全是严肃。
“你可有在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公孙明蹙眉,一时哪里记得起这些?
但他们公孙家自古有个传言,因为下血咒的原因,所以偶尔会出现天生异能的女子。
他们这公孙家,都五代没出现异能的女子了。
上一世出现的时候,还是一个蓝色瞳孔的女子,随即进入皇宫,成为了皇后,伴驾便是整整七十年,算是难得高寿的女子了。
而且只要出现有异能的女子,成为瞻南国皇后的话,瞻南国的国运,那会空前绝后的好。
一百多年过去了,这又是出现一个天生力大的女子,不得不让公孙抚兴奋。
毕竟在这之前,他还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好儿子公孙明,还有谋朝纂位的打算。
“没,没有啊!
应该是没有的。”
若是有的话,他怎会带公孙蒙雨这个冒牌货回来?
“对了父王,刚刚那个姑娘,说话的口音不是我们瞻南国的。
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沧澜朝的口音。
大概那姑娘,应该跟我们公孙家没有任何关系吧?
大哥那样痴情的人,也不可能去碰别的女人。”
公孙明自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大哥冒出一个私生女来,还是个稀罕如宝贝,有异能的女子。
再细细一回想看到的云朝语,那说话的口音,他立即否定了这种可能。
被公孙明一提醒,公孙抚反应了过来!
“对啊,你大哥那样的人,要是有女人的话,不会等到现在还整日抱着一个酒壶。
看来,那真的不是我们公孙家的种。
罢了,反正你有蒙雨,蒙雨也即将要成为瞻南国的皇后了。
等这事过了,把你那几个小子叫回来,我们三辈人该将蛊种重新养起来了。
虽然这次损失不小,但蒙雨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她入宫为后,为我们公孙家稳住朝堂地位,等三个月后,我们公孙家一样恢复之前的鼎盛。”
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朝歌不由想起了独栋小楼上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手上有着和她娘一样的手串,朝语还是他们口中这样独特的存在,难道朝语还真是他们公孙家的人不成?
这样的发现,让朝歌震惊得无以复加!
但一想到那些骇人的蛊虫,成就了一个国家的半个统治者,威胁着无辜的百姓,极有在将来,还会成为几个国家的威胁。
朝歌的那点点犹豫不决,顿时烟消云散。
正好那个男子不在,就算将这些坏人全部炸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若是朝语真的是那公孙抚的亲孙女,之后朝语要怪自己就怪吧。
这事情既然让她摊上了,她也选择当这个恶人,那开工便没有回头箭了。
因为公孙蒙雨身体的缘故,本来该很隆重的验身仪式,也只能在她的闺房中进行了。
在特别搭起的祭祀台上,南宫遥与公孙抚祭天后,随即在各自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将手指上的血,滴入了祭天的米酒碗中。
钦天监的人,一阵嘀嘀咕咕后,对着那米酒又是一阵施法,反正朝歌看来,觉得就是荒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