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库房查看后,公孙明的心脏可谓是滴血。
而此时他的阿爹,直接一气之下,昏厥了过去!
刚将他的阿爹送回了院子,他迫不及待的用轻功便是赶了回来!
“是不是你!”
公孙明一进来,就伸手想要去抓东方慕的衣领。
而在这之前,朝歌就警告过东方慕,不要让公孙家的人,沾染他一片衣角,也不要吃公孙家的任何东西。
早已有防备的东方慕,原地一个瞬移,就躲开了公孙明伸向他的手。
再抬眸两人四目相对时,东方慕一脸的狐疑。
“公孙二爷这是何意?
本殿下是带着诚意前来的,公孙二爷若是不想与本殿下结盟,也无需做这些?
谁不知晓你们公孙家,最是擅长的就是下蛊呢?
本殿下身上的无情蛊还没被你解掉呢,你现在是又想给本殿下下蛊不成?”
看着东方慕眼里的疑惑,再一听东方慕这话,公孙明堵在心口的怒火,慢慢的消散了些许。
可一双阴鸷的眼眸,却依旧死死的盯着东方慕,没有移开半分。
他试图想要从东方慕的身上,看出一点端倪,他便是下定决心,非除掉这个人不可。
“公孙家的库房刚刚被盗,难道不是你?
你们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我们公孙府,难道不是你们?”
“什么?
公孙府的库房被盗?
公孙二爷,你开什么玩笑?
就你们家谁胆子那么大,敢来盗窃你们。
谁不知道你们公孙家遍地是蛊的?一不小心有来无回?
再说了,本殿下是东相国的皇长孙。
本殿下需要什么东西,东相国皇宫拿不出来的?
你丢了什么啊?
为什么会认为本殿下堂堂皇长孙,会来盗窃你们公孙家?”
“不是你?
确定?”
公孙明的眼里,依旧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而站在东方慕身旁的云朝歌,一脸的面无表情,就如一个旁观者一般。
她这个当事人此时,看到公孙明这反应,心里简直不要太乐开花了!
可能公孙明做梦都想不到,究竟是谁那么有本事,在顷刻间将他那么大的库房给搬空吧?
“罢了,本殿下无需和你废话与解释。
本殿下东相国,不管怎样,可是比你这瞻南国富裕太多。
就光商贸那一块儿,你们瞻南国能与我们东相国比拟吗?
本殿下盗窃你公孙家?
呵呵,本殿下要是有那个闲情逸致和本事,本殿下直接去盗窃你们瞻南国皇宫国库,可能比你公孙家的库房,还会收获更丰富一些吧。”
“主子,此事太过蹊跷。
库房本就有重兵把守,八个侍卫在那里执勤,每过一刻钟还会有侍卫巡逻。
库房不小,里面的东西也不少,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若不是很大的动静,那些贼人,根本就做不到顷刻间将库房搬空的。
就算有贼人想要搬,必定是要大动干戈,发出不小的动静。
而我们府上,到处都是侍卫,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所以,这事情真的太诡异了。”
一旁的亚米,在公孙明对东方慕怀疑时,便是陷入了沉思。
太多的破绽,一想就能明白的问题。
除非这家里有内鬼,里应外合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那么短的时间,将整个库房的东西转移走。
而当初朝歌肆无忌惮,也是因为知道,她一夜间将公孙府库房搬空,势必会让公孙家的人匪夷所思,根本无从查询,而且还会扰乱他们的思绪,说不一定还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所以,在这之前她搜刮库房的时候,才那么的猖狂的。
果然,这小丫头分析得倒是不错。
不愧是一旁的旁观者,比起此时盛怒中的公孙明,就是要冷静清醒许多。
可那又是如何,这就是一件离奇的事情。
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谁偷走的。
而此刻这种情况下,公孙家越乱,她越是乐意见到。
“是啊,那么大的库房,就连地下室里的东西,都全部空了。
这究竟是谁,才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做到悄无声息?
那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黄金,那些黄金可都是沉甸甸的。
没有大量的人力,怎么可能将那些黄金给搬走?
父亲每日都会去库房查看,在临睡之前,库房里和地库中的东西,依旧是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
怎么可能才短短几个时辰过去,里面的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公孙明顷刻间,就像是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不说别的金银玉器,里面可有他们家的蛊种,传承下来几百年的蛊种啊!
没了那蛊种,他们公孙家以后,还如何在瞻南国以蛊立足?
还有,那黄金可是他们公孙家几百年攒下的。
足足三百万两,换成白银也是三千万两了。
究竟是谁,是哪一方的大罗神仙,有如此通天本事?
才能在短短几个时辰里,没搞出半点声响,就将他们公孙家的库房搬空的?
难道,真的是要天亡他们公孙家?
“公孙二爷,本殿下也没想到,本殿下的到来,会如此蹊跷。
只是你给本殿下下的蛊,可否愿意为本殿下解了?
若是愿意,我们还可以签订一份合作协议。
你帮本殿下解蛊,助本殿下登上太子之位,之后东相国也对你公孙家倾囊相助。”
听到东方慕的话,公孙明缓缓回神,眸光中却再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是多了几许迷茫。
现在他们公孙家连蛊种都丢了,以后在这瞻南国,他们是不是连手中的权利,也会慢慢的失去?
此时,与东方慕合作,那便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对啊,公孙家就算是没有蛊虫立足瞻南,那就直接将瞻南国的江山握在公孙家手中。
如此,什么权利和财富,还不是会统统的回到他们公孙家手中?
“无情蛊暂时不能为你解。”
“什么意思?”
公孙明这一开口,东方慕神色忽的冰冷的几分。
微眯了双眸,眼里有几分他这年纪的冲动和慌乱!
而他身侧的朝歌,微垂着眼眸,心下却是凉了大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