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君羽墨看自己的眼神中,竟有一股子陌生的气息。
“君羽墨,你怎么了?
你可别吓我!?”
见君羽墨一直都用着那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朝歌心下一慌,急忙伸出手,就坐起了身,想要去抓他的胳膊。
就在她手伸出去时,刚刚还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谁知忽然掀开了身上的被褥,直接走下了床,眼神幽深冰冷的定定望着她。
深邃的眼眸微眯的时候,朝歌心惊的发现了一抹嫌弃之色!
“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君羽墨感觉好像不认识我了!”
“难道,是中蠱后的后遗症?”
听到系统的回答,再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一夕之间和自己如此陌生疏离的距离,朝歌张了张嘴,一阵的无力。
她一看到君羽墨那冰冷的眼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此时的她,只得赶紧儿求助系统。
“啥意思啊?
不是虫卵都取出来了吗?
而且那些都是虫卵,还没变成真正的蛊虫啊,能有什么后遗症?
难不成还能控制他不成,控制他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个不太清楚,你先和他交流一下,看看情况再说吧?
实在不行,给他一针麻醉剂,将人弄晕后,带到你的医院先做检查吧。”
闻言,朝歌也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直接下床,就想朝着站在屋子中,定定望着自己的男人走去。
谁知,腿才迈出去一半,君羽墨那熟悉的声音,缓缓从他微启的口中响起。
“我没什么,别用你那一副关心我的眼神看我,以后不要与我同床,我不喜欢别人挨着我那么近。”
这声音毫无感情,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寒意。
就如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的神色一样,一样的刺得朝歌一个不备,站在原地身体忍不住一颤,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
你再说一遍?”
还以为君羽墨这是中蠱后遗症,失忆忘记了自己,谁知他这一开口,根本不是忘记了自己,而是一副赤裸裸嫌弃自己的样子!
朝歌震惊得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不可思议的就是怒瞪了双眼,瞪着欲要转身离开的男人。
听到朝歌这带着怒意且还充满了威胁口吻的语调,君羽墨刚刚侧过的身子,缓缓再次转了回来。
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上,依旧是寒霜一片。
就连看着朝歌的眼神,甚至比刚刚更冷。
就如淬毒了一般,恨不得用眼神割断朝歌的咽喉,要她的命一样。
感受到君羽墨身上的危险气息,朝歌心下一寒的同时,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谁知,君羽墨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忽的迈开了那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就是朝她逼近!
“没听清楚吗?
本王不喜欢你的靠近,以后离本王远一点。
明日,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去。”
朝歌!
君羽墨低沉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的好听。
但这语气加上那眼神,朝歌心下一寒!
“墨其!墨其!”
她敢发誓,这君羽墨绝对是魔怔了!
不,应该真的如系统所说,是那蛊虫的后遗症。
“喊什么,那是本王的属下,就算你现在是本王的妻子,但轮得到你来命令吗?”
就在朝歌话音刚落下时,君羽墨的大掌,忽然扼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
忽然中断了呼吸的自由,窒息的感觉,加上对君羽墨的担忧,差点没让朝歌直接崩溃!
而也就在君羽墨话音落下时,墨其终于推开了房门,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谁知,一进来就看到了这让他猝不及防,或者说,是让他不敢置信的画面!
差点让他以为,他们家主子被鬼附身了。
他们家主子有多在乎朝歌,他们这些属下谁不清楚?
而现在他们主子,居然用着嗜血般冰冷的眼神,还掐着朝歌的脖子?!
这画面,墨其只感觉后背一阵森冷,仿若顷刻间,他们的主子被换了芯子,再次恢复到了曾经那个不近女色的主子身上。
“主子,你快松手啊。
夫人快喘不上气了!”
看着朝歌那苍白的面色,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因为缺氧发紫。
再加上自家主子愈发冰冷淬着杀意的眼神,墨其顾不上其他,赶紧儿开口制止。
“本王历来厌恶这些女人,就算她是本王的妻子又是如何?
本王以前倒是没发现,可今日为何一觉醒来,却才发现本王怎么这么厌恶她?”
朝歌!
听到君羽墨这话,朝歌心中一痛的同时,再也没有心软的余地。
意念移动,一枚银针凭空出现,直接朝着君羽墨的昏睡穴射去!
本还以为墨其出现,这狗男人还能听一点劝的,谁知这狗男人居然说厌恶自己了?!
朝歌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窝火。
特别一回想君羽墨曾经黏着自己,赶都赶不走的回忆,朝歌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种情况下了,她也只有毫不迟疑先将他放到再说。
之后等她查出原因,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男人,让他为今天说过的话,自己后悔去吧!
眼看朝歌就要翻而白眼了,墨其正想要上手制止,谁知掐着朝歌脖颈的君羽墨,忽然大手一松,整个人直挺挺的就朝着朝歌栽去!
新鲜空气灌入口中,朝歌差点没被这气息给呛死。
咳嗽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去接住这忽然转性的男人?
还好墨其反应迅速,在君羽墨要栽倒在朝歌身上时,他急忙生出手臂,挡在了中间。
趁此机会,朝歌捂着被差点捏断的脖子,就是后退了大步,直接倒在了床上,便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昏睡穴位上的银针,就算墨其自持冷静的人,也差点没着急的红了眼眶!
他知道这银针应该是朝歌扎的,虽然刚刚他也没看到,朝歌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但这屋子里,就他和朝歌两人,他自然也不会多想。
他着急担忧的是他的主子,为何会忽然变成刚刚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