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话落,不自觉的抱了抱自己的双臂,感觉周遭的空气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老五被老六的话,直接堵得哑口无言,同时也被吓到了。
老六就算是吊儿郎当,但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胡来,做事也没有不靠谱过,他倒是也觉得有几分离奇了。
“罢了,这件事情还是得立即通知云姑娘,若是她真的知云姑娘弟弟在哪里的话,倒是暂时也不用死了。
我现在去云姑娘家一趟,你让董神医帮忙,先把命给她保住再说,别让她失血过多了。”
老六连连点头,老五一个轻功出了院子。
关于云朝歌的家庭背景,他们到了村子第一件事,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的。
云朝歌有个弟弟莫名失踪,传言是被拍花子拐走了的,为此云家和村子里的人,找了好久都杳无踪迹。
现在的云朝歌毕竟是他们主子的女人了,如此她的弟弟也是他们主子的未来小舅子,他们自然不敢轻怠此事。
看着老五消失的背影,老六蹙眉,望了望西厢房的小屋子。
本来两具尸体都被弄到后山,打算直接化尸水化掉了,谁知那个哑巴忽然睁开了眼,还开口说话了。
而且一开口说的话,还让他们不得不出手先帮她止血,给她带回来。
想了想,老六来到了君羽墨的屋子门口:“主子,属下有事情想要禀报。”
“进来。”
老六一进来,就将刚刚的事情说了。
正在案桌上写着什么的君羽墨闻言,手中的笔也顿住,一滴墨水落在了宣纸上,这张纸也彻底报废了。
“既然如此,先保住她的命,随后不择手段也要撬开她的口,让她说出云家小儿的踪迹,之后再杀了便是。
如此,相信云姑娘也不会计较的。”
有了他们家主子这话的保证,老六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老五来到云家三房外,一个轻功直接落在朝歌家院子里,正在厨房洗碗的云朝语吓得手中碗“哐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赶紧儿的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她的手中还多了一根烧火棍!
“别怕,我是找你大姐的。”
朝歌闻声,从屋子出来,看着忽然出现的老五,没戴面纱的她,脸顿时沉了下来。
“你就不能正常敲门进来吗?
看我把我妹妹给吓得。”
其实朝歌想说,有轻功了不起吗?她也想有!
“抱歉,习惯了。”
云朝语一脸茫然,看了看不苟言笑的老五,身材魁梧高大,一身凛冽的气质,身上的墨色束腰长袍,和头顶戴着的银冠,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随即她又看了看自家大姐,再听朝歌如此一说,更是疑惑了!
她们大姐就算见过世面,而那也只是个大户人家放回家的丫鬟啊,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而且这人还会传说中的轻功,还直接来她家了?
对于朝歌的好奇,云朝语更深更浓了!
“进屋说吧,朝语你忙你的,不用怕,他是大姐的朋友。”
云朝语见朝歌将人领到了屋子,甚至都不避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毕竟孤男寡女,但自家大姐的人品,她当妹妹的更不能怀疑,可她也总觉得她大姐这做法,怎么就跟以前的大姐完全不一样了呢?
不说以前的大姐了,就算是现在任何一个女子,也没人能干出将个大男人领到自己屋子中去的事儿吧?
诸多不解,可云朝语也只得乖乖点头,回了厨房。
“云姑娘,那个哑巴活过来了,并且开口说话了。”
朝歌!
朝歌还以为老五忽然过来,是君羽墨有什么事,谁知会听到这样一个突兀的消息。
而且就君羽墨这帮属下,杀人的事定然是没少干的,也不
至于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杀不死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活过来了,还开口说话了?”
活过来朝歌可以理解为灵魂重新附体,毕竟穿越在她眼里,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了,可明明她的银针已经破坏掉了夏雪琴的声带,她就算死而复生也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老五一脸的凝重,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事我也不清楚,她母亲的尸体已经被化尸水给化掉了,正准备对她下手时,她猛地睁开了眼。
云姑娘你看此事怎么办?
是继续将她杀了,还是先保住她的性命,从她口中知道你小弟的踪迹?
这女人是你要杀的,我便是过来想要问个决策而已。”
“若是她真的知道我小弟的踪迹,自然是先让她活命了。
我跟你过去一趟吧,大概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
或许,她现在想要用这个消息来威胁我。”
“那行。”
出了屋子,朝歌与朝语打过招呼后,就跟着老五一起去了君羽墨那边。
“那是小鸽子吧?
那人好像是才搬来咱们村的,能盖得起那么大的院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
怎么会和小鸽子一起,他们俩走得很近呢,啥关系啊?”
路过村中,一群没事儿干的村民,待二人走过后,顿时开始八卦开了。
而朝歌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现在她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对夏雪琴太残忍了?难道老天爷都要她活不成?
但事已至此,已是覆水难收,不管夏雪琴的前世和她有什么恩怨,夏雪琴也是亲眼目睹自己亲手手刃了她母亲的。
就冲着这一点,夏雪琴只要能活下来,就肯定会找机会为她母亲报仇,和她不死不休。
只是现在死而复生,究竟是夏雪琴重新活过来了,还是另外的灵魂进入了夏雪琴的身体中呢?
经历了穿越,又经历了前世“好闺蜜”的穿愉,现在的朝歌都快被穿越搞得神经质了,她不得不怀疑和考虑到这一点。
来到了君羽墨的院子,朝歌被老五直接带进了西厢房。
而此时的夏雪琴昏迷着,面无血色,胸口的剑伤已经被处理过了。
“云姑娘,我们主子让你过去。”
朝歌默默退出了屋子,跟着墨其去了君羽墨的屋子。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