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老一小出现在京都中。
“师傅,我们不是不参与王朝之间的斗争吗?为什么还要过来?”
此时,小稚童看向身旁的师傅问道。
老道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子,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并没有回话。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皇宫。
“站住。”
来到前,两人便被护卫给拦了下来。
“我们师徒二人是受陛下而邀,劳烦禀报一声。”
老道淡然道。
护卫听到这话,急忙派人前去禀报。
在确认了之后,师徒二人便缓缓进入皇宫中。
“师傅,这皇宫好大啊。”
“咦?这上面的龙怎么被绑起来了?”
“师傅,我们帮它把锁链给拿下来好不好?”
小稚童抬起头,看向皇宫上的那条五爪金龙,有些于心不忍。
“拿不下来。”老道这般回道。
“师傅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拿不下来?”
小稚童歪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师傅。
“以后你就会懂的。”老道笑了笑,随后带着身旁的徒弟来到了宏文帝面前。
“见过陛下!”
小稚童见师傅这般客气,自己也微微弯腰,道:“见… …见过陛下。”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宏文帝急忙站起身子,将两人扶起。
“陛下,你看上去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陛下,你的椅子下面有好多冤魂。”
小稚童看着那龙椅说道。
这话一出,宏文帝沉默了下来。
咚咚!
无虚道长敲了敲自己徒弟的脑袋。
“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无虚道长瞥了一眼身旁的徒弟。
“无妨无妨,宏文帝摆了摆手。”
“无虚道长,你可知晓圣院想要脱离大乾一事?”
宏文帝看向无虚道长问道。
“此时老朽已知晓,还望陛下放心,老朽一定尽最大的能力。”
无虚道长这般说道。
听到无虚道长的这一番话之后,宏文帝也暗暗松了口气。
“如今圣院脱离大乾事小,但圣院一旦脱离大乾,那便是带着大乾的气运而去,如此一来,大乾将会遭受无止境的天灾。”
“大乾的百姓全靠道长了。”
宏文帝朝着无虚道长深深鞠了一躬。
“陛下,能够完全救大乾的不是老朽,而是另有其人。”
“陛下这一拜,老朽受不起。”
无虚道长急忙将宏文帝给扶起。
但听到无虚道长这话,宏文帝疑惑了起来。
“道长此言何意?”
宏文帝不解的问道。
霎时间,宏文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便是许长卿,无虚道长如今说的另有其人,只怕是许长卿了。
“道长莫非说的是许长卿?”
宏文帝问道。
可无虚道长听罢之后“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非也,此人陛下应该也是知道的。”
无虚道长还卖了个关子。
“若不是长卿的话,那还有何人?”
宏文帝无比的疑惑。
“孔圣!”
无虚道长这般说道。
“孔圣?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到孔圣二字,宏文帝眼中满是惊骇。
能解决这件事,无论是算到谁身上,都不会算到孔圣身上。
“陛下难道真的认为,许长卿的出现是巧合?”
无虚道长笑了笑,随后走到一旁坐了起来。
而宏文帝此时愣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万千。
是啊,许长卿这一年的时间里,做出了这么多事情,区区一个小捕快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这怎么可能?
“许长卿莫非是孔圣转世?”
宏文帝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做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
办理学堂,给许长卿成圣之后能直接拥有自己的学子。
他若是孔圣转世的话,直接接手圣院即可。
可他要是接受圣院之后呢?
那许长卿会不会跟如今的圣院一样?
“陛下多虑了,许长卿是许长卿,孔圣则是孔圣。”
正在宏文帝深思之时,无虚道长这般说道。
这下,宏文帝脑子混了起来。
“还望道长解惑。”宏文帝道。
“若是这一切孔圣都能意料得到,陛下相信吗?”
无虚道长笑问道。
“这… …”
宏文帝往后退了两步,他不敢相信孔圣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意料到现在。
“道长,那大乾的未来… …”
宏文帝两眼盯着无虚道长问道。
“此时老朽就不知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陛下顺其自然即可。”
无虚道长笑道。
“是吗… …”
宏文帝有些失望,听到孔圣能意料到这些的时候,他以为这件事能够轻易解决,但现实却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那道长,孔圣究竟是向着大乾,还是向着圣院?”
这个问题对宏文帝至关重要。
“陛下尽管放心,孔圣自然是向着大乾的。”
无虚道长笑道。
听到无虚道长的话,宏文帝点了点头。
“那道长,许长卿能够成圣?”
此时,宏文帝两眼直勾勾地看向无虚道长。
无虚道长看了一眼宏文帝,脸上露出笑意,但并没有说话。
“陛下,时候不早了,老朽去寻个人。”
无虚道长缓缓站起身子。
“道长慢走。”
宏文帝沉默了许久说道。
眼看着无虚道长离开,宏文帝一下子感觉到无比的压力。
如今无虚道长的到来,无疑是给宏文帝自己增加了底气。
而如今更能让人增加底气的,那便是姜桓。
只要等待姜桓到了超品的境界,那一切就都不足为惧。
“咳咳… …”
此时,宏文帝咳了两声,缓缓来到外面,看着上面的五爪金龙。
吼!
五爪金龙看到宏文帝之后,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不过,宏文帝此时想到了刚刚无虚道长那小徒弟的话,龙椅下面满是冤魂。
古往今来有哪一个皇帝上位不是闹了一场腥风血雨,这腥风血雨的背后自然是有冤魂。
都有争的理由,都看上了这个皇位。
但只有坐了皇位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等艰辛。
而且这皇位上面不仅仅是有着他人的冤魂,甚至还有自己的两位皇子。
“陛下,保重身子。”
此时,魏河手中拿着披风给宏文帝系上。
“不必了,正好吹吹风清新清醒。”
宏文帝将披风给推了。
“陛下… …”
魏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披风拿了过来。
“魏河,你觉得朕这么多年以来过得怎么样?”
宏文帝看向魏河问道。
“陛下可要听实话?”
魏河小声问道。
“难不成朕想听你奉承的话?”
宏文帝脸色随即一冷。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奴婢觉得,陛下这么多年过得太累了,可是适当的把一些事情交给下面的官员,不用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
“这样对陛下来说,太过劳累。”
魏河躬着身子说道。
宏文帝听罢,又是沉默了许久。
他有些羡慕武南王,还有那些藩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都不用管,就可以高枕无忧。
但想到这里,宏文帝脸上的笑容却有些苦涩。
毕竟人心是最难猜测的。
“咳咳… …”
宏文帝咳了两声,背着手回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