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忍不住摇头，来给老王妃请安，被吉祥挡下。
“嬷嬷。”
吉祥轻轻摇头，“老王妃心情不好，王妃还是回去吧。”
沈娇娇明白，“好，嬷嬷替我向老王妃问好，我回去了。”
老王妃不待见她，她正好摸鱼，搞点其他事情。
说干就干，她直接来到兰苑，找舒兰。
一见面，沈娇娇就开门见山，“舒兰，你有考虑过做买卖吗？”
“做买卖？”
她来得突然，问得突然，都把舒兰问懵了。
“对，做买卖，像那个什么坊......对，流云坊！”沈娇娇双眼亮晶晶，“凤天澈之前的老相好，你觉得怎样？”
舒兰有些心动，“流云我知道，王爷先前资助过她......但你我，王爷怕是不会同意。”
流云最多算是红粉知己，她们却是正儿八经的妻妾，这个身份保证她们衣食无忧，同时也将她们束缚在闺阁。
沈娇娇却不以为然，“你只要说，想不想，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或者，不做买卖，以你的才学，做个夫子也绰绰有余！”
女夫子？舒兰更加惊讶，“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昨日在百香园，苏娘子有意引荐我，在京城书院当个女夫子。”
“苏娘子？”舒兰倏然有些激动，“是那位侯爵夫人苏娘子吗？”
“对，就是她，她很厉害？”沈娇娇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切，她是不是太小看苏娘子了？
“当然厉害！”舒兰兴奋得脸都红了，“她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娇娇，看来她很看好你啊！”
“应该是吧。”沈娇娇摸摸鼻子，感觉在蓝星的学，总算没有白上。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舒兰疑惑。
沈娇娇假笑，“我很激动啊，你看不出来？”
对上舒兰不解的眼神，她叹气，“就我肚子里那三两墨，也就能哄一哄人，再深层次的，我就不行了。”
对上真正的大家，她肯定原形毕露。
但是赚钱不一样，谁会嫌钱多？
“我最想做的，是赚钱。”
舒选择兰低头思忖，毅然决然下定决心，“好，那算我一份，我跟你一起！”
沈娇娇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选择当女夫子。”
“若是从前，我确实会这么选，”舒兰苦笑，“在我因贫穷而不得不向人低头后，我就知道，合适和喜欢，哪个更重要。”
“聪明人！”沈娇娇给她点赞，“其他事交给我，我会安排好，你等着。”
舒兰看着她神采飞扬，怔怔有些出神。
“怎么了？好好的发起呆来？”沈娇娇忍不住在她面前挥手。
舒兰笑了，“我只是想，我在王爷身上都没得到的安全感，竟然在你身上得到了。”
上一次，她朝自己伸出援手，也是这副口吻，这副姿态。
沈娇娇睨着她柔美的脸庞，不由再骂凤天澈是个大猪蹄子。
想到什么，她问，“舒兰，你想过改嫁吗？”
“改嫁？”舒兰又是一愣，无奈笑，“娇娇，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你就说你想不想。”沈娇娇固执想听。
“男人多三妻四妾，若是为妻，别人嫌我，若是为妾，我还不如就在这王府度日。”
舒兰摇头，“娇娇，你放心，我不会与你争宠。”
沈娇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也不担心你跟我争！”
反正凤天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是硬不起来。
“这样吧，你若是哪天遇到中意的人，我去帮你问王爷要一纸和离书。”沈娇娇拍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和离书？”舒兰惊讶，“可是，向来只有休书......”
“切，休书？他脸很大吗？”沈娇娇皱皱鼻子，“就这么说定了。”
舒兰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荣王府的事情我听说了，老王妃没有不待见你吧？”
“我去和她请安，她不见我，这算不待见吗？”
“当然，”舒兰笑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老王妃对这个外甥女，可以说是当亲闺女疼的。”
沈娇娇颔首，“我知道，所以即便错的是王惜诺，她老人家心里还是会膈应。”
舒兰叹气，“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爱屋及乌到，可以是非不分，识人不明。”
“听你这话的口气，没少在她手底下吃亏啊。”沈娇娇指的当然是王惜诺。
“是，王爷宠我多少，我就受了她多少气。”舒兰淡然。
沈娇娇理解，“你放心吧，她蹦跶不了多久，恶人自有天收。”
“她如今不来王府，你也可以安静几天。”
“安静几天？”沈娇娇好笑，“你信不信，她很快就会回来，而且，是带着大志向回来的！”
大志向就是，当凤天澈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