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娇娇回神，凤天澈直接揽她的腰出门，直接上了马车。
他理所当然，沈娇娇也就跟着摆烂，他不怕丢脸，她怕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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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四骑马车稳稳停下，凤天澈抬抬下巴，“去，挑几套你喜欢的。”
沈娇娇掀起车窗，意外发现是京城有名的女眷布坊——流云坊。
只做女眷生意，就连伙计都是女子。
她还以为到王府了，更意外，他竟然会让自己去挑，这种事，不是让下人去做更快吗？
面上不显，沈娇娇应了一声，乖乖下车，嗷呜！
“挑好了，回来马车上换。”
沈娇娇差点脚滑！
猛然回头，凤天澈斜倚靠在马车上，姿态从容慵懒，似笑非笑。
这人，故意的！
她掩下腹诽，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嗯。”
看着她脚步轻抬进了流云坊，凤天澈若有所思，“她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替她赎身也有小半个月，她对他没有感激，只有小动物般的戒备和厌恶。
别说他昨夜还强行占了她，按理说她应该是恨死他才对，怎么反而温顺乖巧起来？
流云坊除了卖布，也卖成衣，衫裙，胡服应有尽有。
沈娇娇东张西望，还学着其他女客触摸衫裙的料子。
时间紧任务重，她看中几套衫裙，准备让伙计包起来。
“呦，我说谁呢，一股子腥臭味，原来是怡红院的新花魁娘子啊！”酸倒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早几个月赎身的怜月，花枝招展，正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沈娇娇。
“要买布料还是买衣服？流云坊的格调何时降低了，竟然容许一个青楼女子进店？”
流云坊内的女客，同样被她的话吸引，此时都将视线定格在沈娇娇身上。
沈娇娇搜索不到怜月的戏份，盲猜是个路人甲，但认得她的，无非同是怡红院的人。
她淡淡一笑，“流云坊开门做生意，还计较客人尊贵或低贱吗？”
怜月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个软包子竟然有勇气和自己争辩，笑了。
“你不知道吧？这流云坊，可是专供京城达官显贵女眷，就你的身份，还是别自取其辱。”
沈娇娇也不搭理她，只问身边的女伙计，“敢问，这几套我看中了，能买吗？”
女伙计看着她从四骑马车上下来，不敢得罪，“姑娘若有钱，自然可以买。”
在场女客，有不满的，碍于身份却不好发作。
怜月想发作，转念一想，又笑了，“沈娇娇，流云坊一套衫裙动辄上千两，你有这个钱买吗？”
怡红院的嬷嬷有多抠唆？就连她，也是磨了她家那个秃头老男人一个月，老男人才勉强答应让她选一套最便宜的。
沈娇娇张口就要好几套，可笑！
女伙计伸手示意她到柜台，“姑娘，合计三百两，姑娘是现银还是用银票？”
沈娇娇下意识摸摸口袋，诶，没钱！
凤天澈没给她钱！
一看她的举动，女伙计眼里闪过不屑，怜月直接笑出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