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之后,亭雨和李方海继续交谈着今日的事情。
亭雨的表情满是无奈:“真是没想到,柳小姐居然当众收了桢鸣为小夫。”
李方海倒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主子是在担心,陈先生的事情再次重演吗?”
亭雨点了点头:“不只是因为这个,还有柳小姐。”
李方海疑惑:“这是为什么?”
亭雨回答:“如果说,桢鸣哪一天像陈庆澜一样被暗害了,只怕会让柳小姐伤心过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方海立马明白了:“我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亭雨听李方海这么说,担忧的神色总算消失了。
虽然李方海嘴上那么说,实则内心很想把柳秋雅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
柳秋雅那样的女人,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亭雨的关心。
但眼下,和亭雨说的一样,先保护好桢鸣。
毕竟桢鸣是无辜的,他不该被柳秋雅带来柳家,而被其他小夫盯上。
李方海来到桢鸣在柳家的住处。
正夫的住处是独栋的,而小夫们的住处是连在一起。
李方海在小夫住处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桢鸣的房屋。
忽然,李方海半路遇上了几位抬着东西的下人。
李方海跟上去问他们:“你们这是往桢鸣先生那去的吗?”
他们边走边回答:“李侍卫啊,是的,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桢鸣先生那里。”
李方海看下人们搬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器具摆设。
不过李方海有些疑惑。
下人们前进的方向,早就路过了小夫们的住处。
李方海一脸茫然,难道桢鸣不是住在这的?
一路跟在他们的后面,来到另一栋独立的住处。
看这栋建筑,估计是刚建好没多久,而且建筑风格也不是乐平县城当地的风格。
完全是仿照了暇瑜县城的建筑风格。
这更让李方海感到不知所措。
先不谈这个建筑什么时候建成的,柳秋雅居然会为了桢鸣,单独造一栋住处?
这不是加倍增加了其他小夫要害他的心思吗?
但依照柳秋雅她自己的习性来看的话。
李方海指着眼前的异域建筑,自言自语道:“这里面没阴谋,我倒立洗头。”
李方海造访桢鸣,看到这里有许多下人,正在忙前忙后的打理着,把刚才搬来的器具摆设,摆放在很多地方。
李方海不知道,打理房屋是不是就这个人数。
还是说,这是柳秋雅特意安排这么多下人来打理?
整理一个房子,让这么多下人细致的打扫,难道柳秋雅是真的宠爱桢鸣?
突然,桢鸣出现在李方海身后。
“你是?”
李方海转过身,正想自我介绍:“桢鸣先生,你好,我是……”
被桢鸣突然打住:“我知道你,你是正夫的侍卫,叫李方海是吧?”
李方海回答:“是。”
桢鸣打量了李方海的面容,意味深长的说:“真的,我和你长得还挺像。”
李方海对于这句话有些诧异:“桢鸣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桢鸣问道:“没什么。那么李侍卫这次前来,是有何事?”
李方海深呼吸,说:“正夫先生安排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桢鸣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夫先生很关心人呢,不过谢谢正夫先生的好意,没关系的。”
这话可让李方海意外了:“桢鸣先生,您知道您的恩宠,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忽然,李方海看到桢鸣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那又如何?很多事情早已成为定局,无论如何都是摆脱不掉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安静的珍惜当下。”
说实话,李方海被桢鸣的这种觉悟所震撼。
虽然不知道,桢鸣指的是不是李方海想说的。
不过他说出的话,让李方海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将生死看得极为平淡。
见状,李方海也不强求,不然铁定会被当成是图谋不轨。
李方海正准备离开,就在路上撞见了柳秋雅。
李方海鞠躬道:“属下给柳小姐请安。”
柳秋雅见李方海,是刚从桢鸣的住处走出来。
于是打趣的说:“呦,李侍卫怎么有雅兴,去看本小姐的新小夫啊?”
李方海回答:“主子派我来看看桢鸣先生。”
柳秋雅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方海:“哦?是吗?”
李方海:“属下告辞。”
突然,柳秋雅将李方海叫住:“李方海!”
李方海停下脚步。
柳秋雅:“看了桢鸣的住处,感觉如何啊?”
李方海回答:“充满桢鸣先生的家乡氛围,能看出柳小姐很重视桢鸣先生。”
柳秋雅笑着说:“只要你想的话,你也可以有这样的住处哦。”
李方海完全无视了柳秋雅的话,离开这里。
贴身宫女对柳秋雅说:“主子,您何必这样碰鼻子灰呢?”
柳秋雅回答:“越是这样欲擒故纵,就越能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