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方海和亭雨谈话之中,一位性格有些腼腆的小夫,往亭雨的住处走过来。
但是他只是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来。
李方海注意到了,于是结束了谈话,开始当差。
虽然都是男人,可是一见面就聊得那么好,难免会引来别人的猜疑。
李方海向亭雨鞠躬:“主子,属下先去当差了。”
亭雨点头回应:“好。”
李方海出门,和门外的小夫撞了个正着。
对方有些害怕的样子。
李方海很平常的说:“这位先生,我们主子请您进去,请吧。”
李方海礼貌的让出路来。
对方也是点点头,回应道:“好的。”
其实李方海刚才说的话,是随机应变的。
他没有被亭雨要求请小夫进去,只是为了掩饰尴尬。
注意到小夫在门外不敢进来,这时就应该分清主次,不能再聊下去。
也是因为李方海提前注意到了,在出门的时候,才没有出现双方都被吓到,这样的尴尬场面。
既掩饰了尴尬,又分清了主次,才能避免被更多的眼睛盯上。
这位小夫,名叫陈庆澜,是亭雨嫁到柳家府邸的这些年,非常聊得来的朋友。
可是他面对陌生人很腼腆,碰见亭雨和李方海谈话,就没敢进来。
亭雨本想直接喊他进来,可是李方海先告辞了。
说是去当差,其实也是察言观色一番之后,再说出要去当差。
亭雨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敬佩。
把目光转到陈庆澜身上。
陈庆澜的腼腆渐渐褪去,问道:“先生,与李侍卫相识?”
亭雨笑着回答:“对啊。”
只有在和亭雨聊天的时候,陈庆澜才会变得开朗。
陈庆澜:“难怪他会愿意当先生的贴身侍卫。”
亭雨:“我一开始也在想呢,谁会放弃这么好的职位,原来是他呀。”
陈庆澜不禁夸赞道:“李侍卫,真是高尚的人呢。”
亭雨看到陈庆澜扭扭捏捏的,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就是不敢说的样子。
亭雨直接戳穿他:“有什么心事?说吧。”
陈庆澜有些惶恐:“先生是怎么知道我有心事的?”
亭雨笑了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藏着掖着,我还是知道的。”
陈庆澜也这么觉得。
他一开始是府邸的男下人,一次机缘巧合,被柳秋雅看上了。
一开始是下人的陈庆澜,在成为小夫的时候,也尝试了与其他小夫打成一片。
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和陈庆澜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你是下人”四个字挂在嘴边。
言语间也满是讥讽的意味。
唯独亭雨,他和其他小夫完全相反,亭雨完全没有在意陈庆澜曾经是不是下人。
对陈庆澜来说,亭雨就是他在柳家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
因此,有什么心事,对别人都是能隐瞒就隐瞒。
但是对亭雨,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袒露心声。
陈庆澜在亭雨耳边悄悄说。
亭雨听完之后,非常惊讶:“真的?!”
陈庆澜很害羞的点点头:“嗯。”
亭雨:“这是好事啊,我还以为你又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呢。”
把心声讲出来,陈庆澜是很高兴,但立马又流露出恐慌的神色。
亭雨问:“怎么了?”
陈庆澜:“我很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其他小夫也迟早会知道。
之前一位小夫不就是……”
一想到那件事情,陈庆澜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所谓的“那件事情”,就是在陈庆澜当小夫之前的几个月,也就是一年多三个月之前。
柳家府邸,发生了一起小夫被毒害的事件。
听说是柳秋雅十分宠爱的一位小夫。
之后的散播传言事件中,就有一个传言以这个事件为主题。
陈庆澜很害怕,这件事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亭雨握住他的手:“别害怕,你可以找人帮忙。”
陈庆澜一听,问道:“谁?”
事后。
亭雨向李方海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陈庆澜昨晚被指名伺候了,但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很害怕。
所以我想请你,在孩子出生以前,保护陈庆澜的安全。”
陈庆澜向亭雨诉说的好事,就是他被柳秋雅要求伺候了。
但介于一年以前的毒害事件,要事柳秋雅有了,那就会在府邸上下传开。
到时候,陈庆澜很可能就成了下一个眼中钉。
李方海自然是答应的:“交给我吧。”
关于孩子的生育这方面,虽然女尊男卑,但其实还是女人生孩子。
自古以来,女人必定会经历这一场痛苦,这也是演变成女尊男卑制度的原因之一。
当孩子生下之后,前一年由乳母负责照顾,再由男人进行养育。
所以按照亭雨的所说,那一年前的毒害事件。
那位小夫被毒害的时间,肯定是在乳母照顾孩子的一年时间里。
现在柳秋雅有没有身孕还不知道。
可是一旦有了,那么肯定会有人把矛头指向陈庆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