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宗门的诺琳,就碰见阿东。
阿东现在已经痊愈了,可唯独那只左手不在。
阿东问:“月元洲呢?回来了吗?”
诺琳叹了口气,回答:“他暂时不想回来。”
阿东:“是因为女弟子们吗?”
诺琳想说,不只是因为她们,还包括月元洲在那里遭受的一切。
诺琳还是选择隐瞒:“对,是因为她们。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对陈逸飞那么不舍?”
阿东对于诺琳的问题,下定决心,把一切告诉诺琳。
“师傅,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件事,本应该在陈逸飞离开宗门之后就应该告诉您的。”
阿东在诺琳的房间里,把曾经陈逸飞在百式宗的所作所为,都告诉诺琳。
诺琳听完,气得把桌子捶成两半。
“岂有此理!赶走男弟子,把女弟子占为己有,还和其他宗门的女弟子勾勾搭搭!他把百式宗当什么了!”
阿东第一次见诺琳生气成这样,只能劝道:“师傅请息怒,如今陈逸飞的四肢被废,肯定离死不远了。”
诺琳反驳道:“月元洲还是太仁慈了!按照宗门的规矩,未离宗之前,绝不允许宗门弟子和其他宗门的弟子相爱。
他倒好,破了规矩就算了,还和玷污那么多女子,他以为他是贵族吗!
这要是被查到,别说四肢被废,任何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子,到死都要和一堆刑具度日。”
阿东惊恐万分,没想到被查到,不仅陈逸飞自己要死,还会牵连与陈逸飞亲密的所有女子。
不禁想问,陈逸飞这七年来,是怎么躲过那些纠察的?
这么看来,月元洲把他打败,再把他丢出宗门,已经是非常怜悯之举了。
反倒是那些女弟子,不知足就算了,还认为月元洲是恶人。
阿东感叹:“这么些日子,月元洲一个人扛下了不少呢,真是令人敬佩。”
阿东这话,不仅仅是感叹。
也是在告诉诺琳,月元洲在她离开宗门的那段时间,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与此同时,神枪宗。
神枪宗宗主白婵婵,也是无法竞技创办人,见了今年无法竞技的裁判。
“怎么样?照我说的做了吗?”
裁判一脸谄媚的回应:“那是自然。”
随即,白婵婵挥一挥手,身旁的贴身下人递给裁判一个袋子,里面全是银币。
“这是约定好的五百银币。”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币,裁判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谢谢!”
裁判走出这间房间之后,白婵婵敲了两下桌子,贴身下人心领神会,也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贴身下人就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和刚才给裁判的银币,又回来了。
她淡定的说:“主上,处理好了。”
白婵婵笑着说:“可不能让闲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贴身下人又问:“恕下人多嘴,您可以让小姐赢得决赛,为何……”
“那个孩子一直认为,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去年无法竞技见到了她所谓的真命天子,也是如此。
输掉比赛,也是为了她的成长。
更何况,我早就预料到那些平民会相互du bo,白优优的失败,就能让平民把愤怒宣泄到她的对手身上。
女儿成长了,对手也没真正的胜利,可谓一举三得。”
下人低下头,问道:“敢问主上,这第‘三得’是……”
白婵婵平淡的回答:“当妈妈的,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吗?”
下人再次心领神会,回答:“下人明白了。
主上,那陈逸飞,还要找吗?”
白婵婵说:“既然是女儿看上的,当然要找。”
下人鞠躬:“是!”,而后离开房间。
白婵婵写了一封信,是给她的姐姐白妜妜,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求一个上好的滋补品。
为什么要找姐姐?
因为白婵婵的姐姐是一位修法者,她们的家族“白家”是一个贵族家庭。
白婵婵和白妜妜两姐妹,一个没有法力,一个有法力,必然是后者更被家里人爱戴。
姐妹俩从小到大也没说过几句话,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却陌生得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两家人。
自从白婵婵知道,女儿爱上了一个男人,非要娶他不可,她恨不得让那个男人从此消失。
可是今天,当白婵婵从女儿那里知道,她爱的那个男人,被另一个小人,废掉四肢,逐出宗门,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本来白婵婵挺高兴的,但是女儿哭得梨花带雨。
白婵婵心软了,为了女儿,她让宗门的所有弟子,到朝阳县城找陈逸飞。
又为了让陈逸飞能安然无恙的见到女儿,白婵婵求了很少交流的姐姐白妜妜,给一个滋补品,用来治好陈逸飞的四肢。
现在,就看陈逸飞是不是还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