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站稳的月元洲,看向白优优。
只见白优优整个人倒在场地范围外,前面还有六位神枪宗的师弟师妹,也一样躺着。
他们在月元洲即将砍下那致命一刀时,立马拿着长枪,站在白优优的面前,挡下了这一击。
虽然是六个人,可是他们挡下的时候,巨大的力量让他们拼命刹住,也让他们摔得人仰马翻。
月元洲这一刀,要是没有他们的格挡,恐怕白优优得被一分为二。
场地外的神枪宗弟子,对月元洲喊道:“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想杀人啊!”
“按照比赛规则,他应该直接被判输!”
“没错!判输!”
月元洲脸上的神色没有变,他只是无语,原来颠倒黑白的,还有宗门的弟子。
明明是白优优先屡次用致命招,最后的最强招式也是,多少次犯规?
月元洲一直在等待裁判的喊停,可喊停的声音就是听不到。
紧接着,白优优艰难的站起来,死死捏着手中已经断掉的枪柄,朝月元洲走过去。
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我没输……我没输……”
然后一股脑冲向月元洲,两手捂住枪柄,向月元洲刺去。
月元洲侧身躲闪,并一击膝顶,让白优优倒地。
倒在地上的白优优,终于忍不住哭了。
她质问着月元洲:“你已经赢了,把原本属于别人的荣誉夺走,你满意了吧?”
月元洲有些不知所以:“你在说什么?”
“我明明……我明明那么爱他,本想借此机会向他表明心意,却因为你,我无法见到心爱的人!
你用卑鄙的手段上位,参加比赛,无非是为了地位和伴侣。
而我,可是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啊!
你现在,已经比我们任何一个参赛者都强了,如果你想强迫我,我不会有怨言。
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心里只有陈逸飞,无论你再强,我也不会爱上你!”
白优优袒露的心声,充满了不甘与委屈。不甘只是单纯的因为输给了男主,而委屈,是因为自己所爱之人已经不知去向。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好不容易心动一次,却是这样的结局,怎么能不伤心?
白优优的话,让神枪宗弟子们,开始了对月元洲的辱骂:
“人渣!”
“畜生!”
“趁人之危的小人!”
白优优的这些话,让所有人都铁定的认为,月元洲不仅用卑鄙手段成为宗门代表,还借着强大实力胁迫并玷污女子。
而白优优最后一句话,也是在告诉宗门弟子,她做好了被玷污的准备,但她的心,永远是属于她爱的那个人。
白优优这样的决心,再对比月元洲,神枪宗的弟子都无法忍耐,辱骂月元洲。
没过一会,裁判为了让场地安静,就对月元洲说:“大家都安静!安静!”
听到裁判的话,她们的辱骂也停止了。
月元洲以为,裁判要判决谁输谁赢的时候,裁判的话,让月元洲铭记于心。
“那些弟子说得没错,月元洲,你的确是有了想杀人的念头,按照比赛规则,这场比赛应该是白优优获胜的。
但是没出人命,就破例允许你们百式宗为第一名,至于奖品,介于你的行为,奖品就给神枪宗作为补偿。
神枪宗弟子有什么意见吗?”
他们纷纷表示同意,场地内的六位弟子搀扶着站起来,把白优优带出去。
突然,月元洲的声音传来:“你们都给我站住!”
话语一出,他们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月元洲。
只见月元洲的眼神,杀意四起。
这一刻,月元洲再也忍不了了。
“你们这些颠倒黑白的宗门弟子和裁判,一个个是不是脑子被shi堵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比赛的时候,多少次对我用了致命招!
裁判你倒好,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喊停也就算了,还TM说是我起了杀人的念头?”
裁判愣在原地,冷汗直流,生怕月元洲下一秒就要把她砍了。
很快,裁判就想到如何应对:“我们的判决一向是公平公正,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把决赛的第一名也交给神枪宗!”
一句话,顿时让月元洲语塞。
比起讨回公道,更让月元洲在乎的,还是百式宗的荣誉。
心里的不爽让月元洲很想冲上去把他们都除掉算了,但为了宗门的荣誉,为了师傅……
月元洲选择了妥协。
而月元洲的妥协,引得神枪宗一众弟子的鄙夷。
“装什么啊?还不是要在名次面前低下头。”
“一个男人而已,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小人得志,鸡犬升天,赢了比赛就讨价还价,果然是小人的作风。”
他们夹杂着对月元洲的种种恶意评价离开。
天空下起了雨,打湿着月元洲的全身。
月元洲踩着一个个水洼,走出场地。
场外的群众们正等着他:
“出来了!出来了!”
月元洲又以为,群众是来庆贺他的,至少比百式宗的那些人好。
可下一秒,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块石头径直砸在他的头上。
他不敢相信,捂着被砸到的地方,再看手心时,已经开始流血,把整张手覆盖了。
但还没结束,一块又一块石头砸在月元洲的身上。
月元洲用手挡住头部,能听到他们对月元洲的谩骂:
“混蛋!你害我输光了家底!”
“把我的钱还回来!”
他们都是在赛前du bo,下注白优优赢的人。
因为白优优是三连胜,他们每个人,几乎把家底都砸了进去。
结果告诉他们,白优优输了!
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他们把源头指向月元洲,认为就是月元洲害他们输钱。
月元洲的身体一点点的蜷缩,他很想反抗。
但如果反抗,他们又会强加给月元洲一个,更加罪恶的名头,甚至是牵连整个百式宗。
月元洲只能看着滴在地上的血迹,很快被雨水冲刷。
仿佛是在告诉月元洲,他的血滴在这片土地,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侮辱。
过了许久,群众终于没有力气继续扔了,月元洲才决定站起来,离开这个县城。
月元洲绕过这些群众,他们的眼神,一双双充满着厌恶的眼神,盯着他一个人看。
这一刻,月元洲又一次认识到,这充满恶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