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家主的房间里,一群宫女在给家主月雨兰更衣,洗漱。
而今天的月雨兰,脸上的笑颜完全挡不住,穿的衣服也是过节才会穿的,妆容也是最漂亮的。
因为,那个让自己一直都非常懊恼的月元洲……
终于要在今天,滚出月家了!
这可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怎么能不穿得好看一点?
不仅单单要穿的好看,晚上还要摆一桌酒席庆祝,庆祝这个月家的扫把星终于要滚蛋了。
一蹦一跳的来到厅堂,事不宜迟,马上让宫女把月元洲带上来。
而且,月雨兰要求整个月府的人都要来看,看着月元洲被逐出月家的那一刻。
这时的月元洲,就像一个犯人,双手双脚被绑着,被几个宫女带上来。
第一步,家主要审问。
月雨兰一脸严肃的看着月元洲,问道:“月元洲,你是不是对管教你们的吴嬷嬷图谋不轨?”
月元洲现在非常愤怒,言语上也完全没了忌讳,用东北话大发其词:“反正老子说是还是不是,你不就是一心想让我滚吗?那就麻溜的让我走,废TM什么话!”
月雨兰只是因为月元洲的一句听不懂的话,表情充满了愤怒。
月元洲紧追不舍,再一次用东北话大放豪言:“呦呦呦,我怎么看你急了?我滴亲娘诶。别废话了,好不好?赶紧让我走,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待着这鸟地方,瘆得慌。”
月雨兰完全听不懂,但看到月元洲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身为家主居然让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实在是有损颜面。
三姐月霞也听不懂,但还是走到月元洲面前,装作自己听懂的样子说:“你现在厉害了是吧?以为自己是修法者吗?敢这样对家主说话。”
月元洲冷笑一声,改成正常的话语:“请你不要用你那连牙都懒得刷的嘴和我说话,虽然和你那一身肥肉,还有那双大象腿,一圈水桶腰很搭配。”
月霞虽然听不懂“大象腿”和“水桶腰”的意思,但很明显是在辱骂她,所以表现得比家主还生气:“你!你说什么……”
月元洲看到月霞生气的样子,“噗”了一声:“我求你不要生气好吗,真的很好笑啊,加上那画得跟尼玛鬼一样的脸,真的太TM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笑得四脚朝天,把月霞气得面红耳赤,皱起来的眉头,让眉间的油脂都挤出来,把妆都弄花了,让月元洲又笑了好一会。
他其实很早就想这样了,自从月嘉容去玄女宗之后,他就开始幻想,自己要怎么嘲笑这个丑女人的脸。
今天终于是等到这个机会了。
“就你这样还每天化妆,化完妆还自我陶醉呢,
‘哦!我这么美,我这样的美女,肯定会有无数帅哥追求我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有模有样的,学着月霞平日里化完妆后的样子,以及自言自语的话语。
月元洲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被审问,把月霞在自己闺房里干的事情,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表演出来。
“还有还有,你每次都会在家主会客的时候化很浓的妆,然后说,
‘我要用我的美貌,让那些家主的男人都痴迷与我,让他们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有才华和美貌的女人’,
你还不是一次两次,是TM每次,知不知道,每次!我是真的要笑死!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这波表演,惹得不少宫女都在偷笑,就连家主月雨兰都在憋笑,时不时的用袖子遮住嘴。
这就是月元洲的报复,也不仅仅是报复,也是嘲笑,更是对月霞心里的一万点打击。
月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闺房。
本来挺严肃的事情,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终于到了第二步,证明。
月雨兰把受害者吴嬷嬷叫过来,说明当时事情的经过。
“吴嬷嬷,你作为受害者,现在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
吴嬷嬷流了几滴眼泪,把眼眶弄红,时不时用手擦泪,弄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月元洲看到都觉得恶心,一心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吴嬷嬷抽噎了一会才缓过来,开口说话:“是,家主。今天早上三点,我让他们五个在我房间门口待命。”
月元洲插嘴说:“哼,你怎么不说说你来了之后,为什么会把五点调到三点?”
吴嬷嬷一副很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你懂什么?为了能让你们更好的伺候主子,我是比你们还早起,给你们特训,让你们时时刻刻保持良好状态,才能好好的伺候主子。”
月元洲给这吴嬷嬷的一连串绿茶台词整得无法形容,除了生气就是生气。
月雨兰也是完全帮着吴嬷嬷说话:“吴嬷嬷真是费心了。”
吴嬷嬷恭维的回答:“不敢。”
月元洲心里暗讽:呵,还真敢说。
月雨兰继续追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为了给月元洲练习擦拭家具,就让他迈进我的房间,可谁曾想,他居然对我抱有不轨的想法,企图把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月元洲再一次给吴嬷嬷的演技整无语了,好家伙,这女人不仅绿茶,还是演员。
这种心思邪恶的女人,做起恶事来,简直比宫斗剧里的皇后娘娘还要歹毒。
奥斯卡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没有?那得多浪费这位吴嬷嬷的演技啊!
真的,不给这位吴嬷嬷一个奥斯卡……哦不,是每一届的奥斯卡,那太对不起吴嬷嬷的辛苦演技了。
月雨兰听到吴嬷嬷的证词,非常愤怒,开始斥责月元洲:“本家主愿意养你,就是你最大的宽容,你如果能和你的哥哥们一样,安分守己的当个下人,本家主不是不能给你说个人家,
可你居然心存邪念,想对嬷嬷做不轨之事,月家怎么就出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她越是这么说,月元洲越觉得好笑:“但凡我安分一点,和我的哥哥们一样,那干嘛还要等到今天?让月家男丁滚蛋的事不早就成了,不是吗?你雇佣吴嬷嬷来折磨我们,不就是想让我们自己滚蛋吗?”
月雨兰有些慌了,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小子知道了。
宫女们都开始议论,没想到家主居然联合嬷嬷一起干这种事,就算女性再尊贵,但这么做就有点太过分了。
“你……你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之前叶嬷嬷就是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办事,你才想让她走的!”
月雨兰听到自己无从下嘴,也懒得辩解,抬头俯视月元洲:“是,就算和你说得一样,但你今天犯下的罪行,就是你被赶出家族的铁证!”
这时候,月超的声音传出来:“请等一下!家主大人,您不能这么做。”
月雨兰笑道:“凭什么?月元洲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我身为家主的脸面何在?”
“就凭这个。”
月超拿出一小瓶的药丸。
这下月雨兰更慌了:“这……这是……”
“这是吴嬷嬷的抽屉里找到的,我把里面的药给鸡吃,结果那只鸡一动不动,连叫声都没有,但它依然还是活着的。”
“怎么?你怀疑吴嬷嬷给他吃了药?”
“是的,因为我们兄弟几个是最先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的。当我们进去看的时候,月元洲整个人就像那只鸡一样瘫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月雨兰继续狡辩道:“那又怎么样?”
月超接着说:“家主,吴嬷嬷不可能有这个认知和渠道获得这样的药物,唯一可能的就只有您。难不成,您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行事的吗?”
月雨兰已经慌得不说话了,如果有这个证据,是没法让月元洲走人的。
忽然,月元洲淡定的说:“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走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明明眼看着可以继续留下,结果自己说要走,那一开始就说要走不就行了?
月元洲一开始就说了,但是纯纯的东北口音,让所有人都听着很别扭,以至于听不懂。
家主听到月元洲的决定,表情藏不住的高兴,马上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由宫女拿给月元洲,要月元洲盖手印。
月元洲也是毫不犹豫,在指尖弄了点红泥,在纸上按了手印。
这下,月元洲彻底从月家离开了。
家主月雨兰在回自己闺房的路上,那是又蹦又跳,特别高兴。
对身边的宫女说:“晚上要摆酒席,让厨房做最好的菜。”
“是,家主。”
另一边,月元洲回到自己仆人的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旁边的月超对他说:“你傻吗?我都找到证据了,你为什么还要说离开?”
月元洲转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和三个哥哥要过好,但我走了,恐怕你们也过不好了,保重吧。”
这是月元洲出生以来,第一次管月超叫大哥,月超心里很难受。
月元洲拿上少得可怜的东西,简单用一条布包住,走出月家的大门,离开了月家
这下月元洲离开了月家,想当主角的想法再次涌出。
他在内心立志,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当上这个世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