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镖局大堂内,文熙与新婚的女子拜完天地,遂举杯说道:“承蒙各位兄弟驾临我文某人的婚宴,在此敬大家一杯。”
在座的也都举起了杯中酒回敬,道了声:“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文熙端着酒走到文川身前,说道:“堂弟,以前是做兄长的不厚道,没少与你针锋相对,今日你我共饮一杯,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文川回道:“若你真有此愿那再好不过。”
话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熙也是笑了一笑把酒喝了。
在文川放下酒杯的同时文熙见机挥出一拳打在了他心口处,文川猝不及防,仰面倒飞出去。
文川的兄弟们见状,纷纷准备动手,站起身时又都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文淮阴大怒道:“侄儿,你这是作甚?”
不等文熙回话,他父亲文铁站身阴恻恻说道:“作甚?当然是准备送你们归西了。”
文淮阴悲痛道:“我们可是同宗血亲啊!当年你父子二人走投无路,投奔而来,我们也未曾有过亏待,何至于此痛下杀手?”
文铁被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作答。
旁边的张二麻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文铁听完也不再犹豫,袖中出刀直刺文淮阴。
危急关头,倒地的文川骤然纵身跃起,一脚踢掉了文铁手中的刀,临空转身一脚又踢飞了文铁,压镖多年,他的武功自然并非泛泛之辈。
文熙见此面露疑惑,支支吾吾道:“方才明明见你把酒喝下了,理应中了蒙汗药才是,怎么会……”
文川截话道:“早预料到你事出反常必有妖,唯独不清楚打的什么目的,遂才同你们一样在酒中提前放了解药,陪着演这一出戏,想不到你们父子二人竟如此狠毒,起了这等歹念,简直死不足惜。”
大堂四周瞬间涌入了一堆持刀客,围住了文熙一伙,其余想做垂死挣扎的也都被假装瘫软在地的吴发友,梁沧海等人擒住。
文川瞪着文熙道:“还不束手就擒吗?”
文熙笑道:“你以为我真那么蠢,做事之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吗?”
文川道:“哦!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文川话音未落,文熙手中暗器击出,众人躲闪之际文熙飞身逃离,文川提刀追至,欲手起刀落砍杀,却被一把薄细弯刀挡住,文川再挥刀砍向弯刀主人,那人却凭空化为黑气,消失不见,瞬移到文川身后,薄刀挥至斩来,文川提刀格挡,却不料自己的大刀竟被那人的薄细弯刀砍断,文川胸口也随之挨了一刀。
吴发友,梁沧海等人见势不妙,纷纷上前围攻,战成一团,怎奈那人身形诡异,刀法凌厉,斗了十回合不敌,皆身负重伤。
文熙走到那人跟前,殷勤道:“宫本武藏先生,您再晚来一步我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宫本武藏说着别扭的中原官话道:“我早来了,只是想看看你所说的文川有多大能耐而已。”
文熙道:“您帮我解决了他们,按之前承诺的,往后芙蓉镖局的盈利咱们五五分成。”
宫本武藏点了点头,随即不屑说道:“你们大明朝武士就这吗?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道:“嗳!我说谁家的狗口气那么大,原来是倭奴啊!这就不奇怪了,毕竟你们东瀛倭奴与高丽帮子一个熊样,出了名的卑贱且常犯贱,懦弱且常自大,跳梁小丑,竟爱作妖。这才见了多少我大明子民,就敢说这样的话?”
众人听声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风絮。
他身后还站着一位剑眉星目,相貌惊艳的男子。真生得是形容典雅,体段峥嵘。身穿玉罗衣,广袖飘迎。足下白靴,如立云端。丰神俊朗,不可方物。
但凡老江湖也都能看得出,这哪儿是什么惊艳男子啊!分明是一位女扮男装的绝美佳丽。
言归正传,宫本武藏正自我陶醉时被赵风絮打断,怒从心头起,拔刀相向。
只见赵风絮也未出手相迎,微微侧躲,身后的浏雨萍秀剑一出,寒光一闪,那东瀛武士还未来得及使用瞬身术便被刺穿了喉咙,咯咯作响。
文熙,文铁见大势已去,赶忙跑到文淮阴面前,跪下求情。
正当众人以为仁慈的文淮阴大抵不会杀他二人时,却听文淮阴一反常态说道:“我本认为你们再坏也只是为了争些钱财利益小打小闹,想不到竟会如此不顾亲人之情欲加杀害,这等禽兽不如之举,我…”
文淮阴最后的话也没说出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的文家父子二人也自然没了活路。
事后,吴发友贴近赵风絮,看了看他身侧的浏雨萍,窃窃问道:“赵兄弟,你从哪儿认识这么美还这么厉害的人物的?”
赵风絮哂笑着道:“江湖上的事儿少打听。”
吴发友“……”
紧跟赵风絮的浏雨萍自从来了芙蓉镖局后,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真可谓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赵风絮问文川道:“文大哥,怎么不见江兄呢?”
文川道:“我今晚也没见着,多半是因为出家的和尚不适宜这种场合遂独自在屋里休息了吧!”
赵风絮道:“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