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危难之际,众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另一处,浏雨萍对赵风絮说道:“别胡诌了,整日没个正形。”
赵风絮“……”
新月一旁笑而不语,心道:“看来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才能制得住他了。”
新月说道:“二位,咱们确实不应该再耽搁了,我觉得这一路太顺风顺水了,肯定有蹊跷。”
赵风絮道:“嗯!英雄所见略同,据我了解魔煞谷在中原存在这么多年而不倒,必定有高人镇守,没那么容易被攻破。”
事不宜迟,三人风风火火的赶往太阳宫。
当三人到了太阳宫外,新月第一个提刀冲杀进门,可当他进门看见眼前的一幕时,心都凉了半截。
遍地的同门尸体,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源源不断攻击的暗器火焰,给视觉感官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正当新月发愣时,一道烈焰已经扑向了他,紧要关头之际赵风絮疾速出手把他拎开。
赵风絮不悦道:“发什么愣,不想活了啊?”
新月连忙道不是。
浏雨萍道:“一天被救两回小命,如果按照话本的走向,你不以身相许怕是难以收场。”
赵风絮苦笑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
浏雨萍回道:“没开玩笑。”
赵风絮“……”
新月连忙道:“在下已经有心悦的女子了。”
心悦的女子这四个字还特意加重了音。
浏雨萍道:“他做小三也行。”
赵风絮喃喃自语道:“我要是小三,你就是小六。”
浏雨萍望着赵风絮,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什么?”
赵风絮立马怂道:“没…没说什么……”
没等浏雨萍再说什么,周边暗格里的火便齐刷刷的往他们这里喷,像安装了跟踪器一般精准,他们三人躲到哪里火焰就喷到哪里。
这时已经被围困多时的青玄道人传声道:“青云,你也进来了吗?”
青云道:“嗯!”
赵风絮大声问道:“诸位,这暗格机关可以用剑破坏吗?”
即将濒临虚脱的通旭升不耐烦回道:“这暗格机关若是可以破坏,我们何至于此。”
青禾哭丧道:“这方法已经试过了,根本不奏效。”
与此同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宫殿“尔等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徒增痛苦罢了。这机关自设立以来,还未有人能解。再厉害的高手,待到精疲力尽时,也会被烧为灰烬,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稳重的通旭升此刻也终于失去了最后理智,大喊道:“妈的,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杀了你。”
那雄厚的声音再次说道:“就凭你还不配与我交手。”
随即一团火焰径直冲向通旭升而来,幸好离他不远的青玄道人及时出手为他挡开才避免惨剧发生。
半天不言语的新月终于开了口,对身边的赵风絮说道:“恩人,我知道了,这是唐门暗器,羽焰弩。”
赵风絮问道:“你知道?”
新月回道:“之前在弯刀门藏书阁打扫时,闲暇功夫翻阅书籍,刚好读过唐门暗器新解。”
通旭升在远处急忙说道:“小子,快说说这暗器怎么破解,回去一定给你记大功。”
新月欣喜,立马解释道:“羽焰弩,外力击打破坏确实无用,因为它不光由坚硬的檀香木所制,还由特质的石灰、沙土、米浆等混合炼制,最后形成丈高的方正石块,安装在各大石壁屋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虽然如此,但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找到机关总闸,拉上闸机即可。”
说到这里,新月欲言又止。
通旭升说道:“既然简单,那你快说解决方法啊!磨蹭什么?”
新月恭恭敬敬回道:“副门主,解决方法虽然简单,但过程却极其危险。机关总闸便是在这殿顶正中心,不仅仅需要轻功极强的人,内力也不能弱,使用真力驱散四面而来的火势。如此也只是第一步,最后还需要此人了解机关总闸位置以及操作方法。目前也只有属下最适合,但属下的轻功以及内力都……”
通旭升气愤骂道:“你他妈的这也叫简单,你耍我呢?”
新月“……”
青玄说道:“贫道若是全盛期,还可以带这位小友上去,然而此时内力几乎消耗殆尽,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青风说道:“师父都无能为力,那在座的其他人更不用想了。”
赵风絮对新月说道:“我带你上去。”
浏雨萍心神一动,问道:“你行吗?”
赵风絮笑道:“行不行也要试一试,不然也是白白等死。”
浏雨萍也只能让他去试一试,当下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对面慢慢走近浏雨萍的青风讥讽道:“就你,自不量力。”
浏雨萍瞪了青风一眼,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呛道:“你去?”
青风“……”
浏雨萍,真是一个让人容易无语的存在,但也是最真实的存在,自由自我,快意恩仇,喜欢不喜欢都表现在了脸上。
世上到底是该真实一点的好,还是该伪善一点的好呢?谁也不知道。所以,世上才会出现浏雨萍这样的人,以及青风这样的人。
真实之人往往孑然一身,处处受挫,而伪善之人往往受人尊敬,处处得意。
言归正传,此刻的赵风絮右手拎着新月,左手握着剑,运动内力,蓄势待发,一跃而起,冲上那漫天火焰的殿顶中心。
二人只到了半空,四周的火焰便一齐喷射而来,攻势远远比在地面上时强了数倍不止。
火焰瞬间围困住赵风絮与新月,地面的人已经看不见他二人,他二人也看不见地面上的人。
此番情形,如是赵风絮内力再深厚,身法再飘逸,也是举步维艰。真气震散了一次火焰攻势,又得拎着一位二百来斤重的小胖子来回找梁柱借力。
底下的浏雨萍见此情形,也是揪心不已,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位结识不久的浪子如此上心,反而对自己的同门如陌生人般冷漠,生死从无半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