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酒吧门口。
丁小义双手扶着林岚怡,摇摇晃晃的往停车的地方走。
尽管喝了不少酒,不过这种程度的酒精对于丁小义来说和水没有任何的区别,一点醉意都没有。
相反的,林岚怡却是脚步踉跄,几乎都要走不动路,尽管搀扶着,整个人却依旧像只醉猫,双手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要挂上来了。
扶着林岚怡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感受着她那混杂着酒精的气息贴在脸颊轻轻的喘息,那股靡靡之味动人心魄。
丁小义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刚才在酒吧里,林岚怡一直在旁敲侧击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还有和林秋韵说的大项目是什么。
尽管她的说话十分有技巧,但是瞒不过丁小义。
只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丁小义并不在意。隐瞒了自己大部分的身家,丁小义只是随意说出几个比较明面上的产业,就已经让林岚怡震惊失声。
接下来林岚怡就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先是想要灌醉他,后来又干脆直接将自己给灌醉了。
而这醉意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她自己清楚。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丁小义心里透亮,他相信林岚怡醉的再死也是有所准备,甚至干脆是刻意造成的。
丁小义也不排斥,毕竟这么一个带着学生时代滤镜的美人在旁,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笑纳。
而不管林岚怡藏着什么小心思,那都不重要。
学生时代的夙愿得以满足,丁小义也并不介意事后给她一些好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丁小义轻轻搂着林岚怡,走到车旁正准备上车,对面的小巷子里突然探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对他使劲的招手。
“丁先生,丁先生。”
丁小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光头,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
不过会教自己丁先生的,在黄桃市不多吧?
丁小义犹豫了一下,先是打开车门,将林岚怡搀扶上了后座,然后朝着那个光头走了过去。
“丁先生您好,我是王光明。”光头一脸恭敬的笑容,微微鞠身:“我也是耀世宗的,是天耀的师兄。”
“噢?”丁小义有些恍然,难怪会叫自己丁先生,于是点了点头:“你好。”
“天耀在后边,丁先生您请跟我来。”王光明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丁小义一眼,再回想起翟天耀对他的描述,心里暗暗心惊。
就这么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青年,竟然是个大师,还是耀世宗的座上宾!真是不可貌相!
丁小义顺着王光明指的方向探头一看,有些昏暗的巷子里,横七竖八停着好几辆车,一群看上去就是流氓的人手中都是拎着钢管散乱的站着,他们还架着一个正在不断挣扎的老熟人。
而最中心穿着一身名贵西装的翟天耀正冲着自己招手,他的脚边还跪着一个小平头。
“他怎么在这?”丁小义一眼就认出那个被流氓架着的人,赫然是原本应该在农家乐吃饭的谢东强,不过那个跪着的他倒是不认识。
“这么热闹。”丁小义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冲着翟天耀微微点头:“这么巧天耀,原本还打算迟点找你,竟然在这碰上,干嘛呢这是?”
“大哥,这都是误会。”看到丁小义,翟天耀也有些微微不自然,然后狠狠一脚将跪在边上的邓山踢翻在地,恨恨道:“这个煞笔说带我来看热闹,我不知道他是想找大哥你的麻烦。”
被踢翻在地的邓山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又跪了起来,对着丁小义连连磕头:“爷爷!爷爷对不起!爷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爷爷您饶了我吧?”
“什么情况?”丁小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边上王光明连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有意思了。”丁小义听完顿时哑然失笑,看着被人架住正在不断挣扎的谢东强,心知这家伙是看他不爽想找人收拾自己,结果万万没想到撞到耀世宗在黄桃下的棋子,还车上了翟天耀,也算是倒了霉了。
“没事,他们不认识我,情有可原,天耀你用不着苛责。”丁小义随意的摆了摆手。
这话一出,原本有些紧张的王光明顿时松了一口气,地上磕头不断的邓山更是直接趴在地上,有种逃出生天的不真实感。
顿时松了一张昊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应该是许天华想要找黑道的人来收拾自己,却没想到找来的是虎头帮的翟天耀,正好是认识自己的一伙人,也算是他倒了血霉了。
“其实主要是这个家伙,特么的,刚才他说还是大哥你的同学?他刚才说要打断大哥你一条腿,大哥你说怎么办?”翟天耀回头看着谢东强,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直接将他的牙齿抽飞了好几颗,鲜血狂喷。
这还是翟天耀手下留情,想让丁小义亲自处理这个罪魁祸首,否则内劲武者的一巴掌,直接就将谢东强脑袋瓜给抽爆了。
不过就算如此,这一巴掌也是够力,谢东强顿时一阵鬼哭韩浩,鼻涕眼泪一块下来了。
“行了行了。”
这时,丁小义的声音有如天籁一般的响起,谢东强正准备谢天谢地的喘息一下时,紧接着的一句话却差点把他的尿给吓出来了。
“他要打断我一条腿吗?那我也就要他一条腿就行了。”
……
若说不生气,那肯定是骗人的。
丁小义看着正在鬼哭狼嚎的谢东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这家伙从学生时代就对自己多有戏弄,原本大家都长大了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丁小义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只是这时隔多年见面,谢东强还是老样子,看不顺眼就想动用暴力,这种龌蹉卑鄙的行为实在太过下三滥,既然如此,丁小义自然也不会再顾及什么同学情谊了。
丁小义话音刚落,边上缓过一口气的邓山立刻跳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将一根钢管递了过来:“这位大……爷爷,爷爷您请。”
不伦不类的称呼从邓山嘴里冒出来,在场却是没人敢笑,任谁都知道,静静站着有如一个少年的丁小义,代表着怎么样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