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希腊的神话里,世界一直处于黑暗的边缘,克洛诺斯的残暴统治鞭笞着整个大陆,也许花开有复,因果轮回,就像乌拉诺斯的诅咒一样,一位大神重蹈了覆辙,开启了第三神代,而这位大神正是克洛诺斯的第六个孩子———宙斯。
宙斯推翻了自己父亲的统治,救出了被父亲吃掉的五个孩子,延续了黄金时代。
而此刻,站在周猛身前的伟岸男人身穿白色的披衣,露出健硕优美的肌肉,冷酷的双眸中是来自无敌的漠然,手中紧握的闪电正跃跃欲试,想要毁灭一切呢。
“这就是……”“众神之王——宙斯吗……”
怀尔顿此刻已经几乎要昏厥过去了,手依旧无意识的拉着晏金想要逃跑,周猛三人呆在原地,脚下生根般没法移动半步。
“凡人…就是你们在阻拦神使,你们可知这么做的后果。”宙斯淡淡的说道,仿佛从现在开始周猛等人都在审判中,下一秒就要被他手中的雷电劈成焦土。
“跑!不要犹豫!快!”
怀尔顿最后一声大喊终于唤醒了三人,四人立刻转身飞奔,这一次周猛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深渊般的恐惧。
“这就是敌人的增援,天啊,我们不可能赢!”
周猛没有回话,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这种来自骨子里的恐惧使得周猛没法思考,况且以现在的情况对面的实力已经不是谋略能够与之抗衡的了。
面对几人的逃跑宙斯只是待在原地没有追击,就像猫捉耗子时戏耍耗子一样,一旁的No.2卑躬屈膝,眼神瞥了怀尔顿一眼,接着迅速收起。
“走……”宙斯没有多说,悠哉悠哉的向前走,No.2说了声是后便跟在后面开始了所谓的追击。
周猛四人跑着跑着终于回到了刚刚的战场,此刻蒙恬和白起已经带领士兵将敌人绞杀,看见周猛,蒙恬豪迈的笑了笑对周猛招了招手,说:“周小兄弟,我们这边可都结束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不会抓不到一个小姑娘吧,虽然小姑娘是不简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恒…恒你在吗?”
恒在一旁缓步过来,默不作声。
“那边…敌人的增援…”
“你不用说了,我也感受到了,是神王的气息。”
“怎么办,我们能赢吗?”晏金焦急的问道。
“赢?你疯了,恒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是神王的对手啊,现在肯定是赶紧跑啊。”怀尔顿颤抖的说着,接着回了回头说:“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了,各位大哥!咱们快跑吧!”
听着这些话蒙恬挠挠头说:“周小兄弟,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现在没法解释,白将军,咱们先撤退吧,我只能说对方很强,咱们不是对手。”
白起看着周猛一脸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转头对士兵下令:“全军撤离——!”
众人得令浩浩荡荡的撤退出去,上沙舟。
咔嚓——咔嚓——
一道响雷劈下,炸出一道火花,宙斯步伐轻盈地走出来,眼神无所谓似的瞥了眼沙舟,“落后的小玩意。”
下一秒又是一道响雷劈下,一艘沙舟瞬间化为灰烬。
“快跑!把功率开到最大,快!”
白起洪亮的声音使士兵们打起了精神,剩下的沙舟全速前进,所有人都不想下一道雷劈在自己的头上。
“周小兄弟,那到底是什么怪物,这…”蒙恬磕磕巴巴地说道,刚刚他亲眼看到沙舟的毁灭,这种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力量简直无法形容了。
“我大概解释不清,但对方就是敌人的增援,可以说咱们现在的胜算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周猛的话无疑于一盆冷水,将士们听罢都沉默不语,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赢过一场像样的仗,现在更是如同蚂蚁般被对面碾压,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挫败将士们早已没有了气势,沙舟上到处怨声载道,大家现在更在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后面不断劈下的响雷如同死亡的追魂锁,劈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周小兄弟……”白起突然说道,“难道我们真的赢不了吗?”
白起的声音中满是失落,此刻一代战神也无计可施,他的眼中没有了光,没有了曾经的底气。
达芬奇叹了口气说:““白将军,我们也无能为力……”
达芬奇没有说谎,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就算是拼了命也不可能打得过宙斯,换句话说他们何德何能与神王交战。
周猛沉默不语,再一次陷入了信条的深渊里,“我是弓…我应该拯救世界…谁来拯救我……完全没有胜算了,难道必须去拼命吗?可逃跑保全自己的命,未来呢……”
周猛突然发觉自己当初的信条是多么的可笑,既然加入了这条道路,怎么可能全身而退,那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周猛瞥了一眼达芬奇,又转过头看了眼晏金,“他们会怎么做……”
“不能放弃!”
这一声怒吼从后方响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蒙恬从后面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大声的说:“不能放弃,我们都挺了这么长时间了,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上,如果我们倒下了,那我们身后百姓怎么办?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时候牺牲就是这么伟大,我们的身后不止是生死,还有未来,子孙万代的未来!”
蒙恬的一番话如同一剂强心剂,众人的心再一次被点燃起来,周猛也被蒙恬的话深深折服,不由得紧握拳头。
“现在撤回长城去与丞相汇合,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弟兄们,加把劲给我冲!”
沙舟的速度更加快捷,身后的响雷也已经隐入黄沙中,每个人现在都燃起了斗志,每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而在黄沙之外的中原,一阵凄凉的风吹进了咸阳,吹散了咸阳上空的乌云,天边闪了一下。
“变天了吗?”始皇皱皱眉头说。
一旁的椅子上身着白衣的少年端坐着,听了这话弯了弯唇,说:“看来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