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看到那张脸，李道顿时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严格的说，那根本已经不能算是一张人类的脸，而更像一张蛇脸。
鳞片状的皮肤加上竖瞳的圆眼，裂口大嘴，完全就是蛇的样子。
“你身上没有妖气，说明你是个人类，可是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过了片刻，李道忽然不再愤怒，反而是对这人多了一丝同情。
“我……”
蛇脸人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样了？”
李道正要继续问，方骨和苏可可跑了过来。
“咦，原来是个蛇妖！”
看见蛇脸人，苏可可立刻一脸鄙夷，对李道说道：“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杀了他？”
“他不是个妖，而是人类！”
李道解释了一下，“人类就不好随便杀了。”
“人类？”
一听这话，方骨顿时来了兴趣，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蛇脸人的面部。
“你……是不是……？”
观察了几秒，他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得了吧，他怎么可能是人类！分明是个妖族！”
苏可可根本不相信李道的判断。
催促道：“别磨蹭，快杀了他，咱们还得回去呢！”
“不！不要杀我！我，我真的是人类，我不是妖族！”
蛇脸人马上叫了起来。
“不能杀，他确实是人类！”
方骨突然说了一句。
“你原本是个正常人，但是后来跟蛇进行了基因融合，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对吗？”
他对着蛇脸人说道。
“对！对！就是这样！”
蛇脸人激动地说道，“我不是蛇，我是人，不要杀我！”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李道好奇地问道，“做个正常人有什么不好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人不妖的，多恶心！”
“我，我，我也没办法！我是被迫的！”
蛇脸人大声说道，“我做生意赔了，欠了一大笔钱，本来都准备自杀了，可是，可是突然有个人来找我。”
“那个人说，如果我愿意参加一项实验，就会免除我所有的债务，而且还会给我一大笔钱。”
“原来是这样！”
方骨点点头，“所以你就参加了实验，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的！”
蛇脸人立刻说道，“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把我和蛇搞在一起，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
“早知道是这样，我，我还不如死了呢！”
“他们是谁？是谁在搞这种实验？”
职业的敏感性让苏可可忍不住问了起来。
“他们……”
说到这里，蛇脸人又纠结起来。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愿意说？”
苏可可拿出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都这个鬼样子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道抬起了踩在蛇脸人身上的脚。
“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能把你变回人类呢！”
方骨微微一笑，“基因融合的事情我也有研究，你是个不错的样本。”
“是通天，是通天集团！”
听见这话，蛇脸人终于放下防备，大声说了出来。
“这里的蛇，也是我替他们养的！”
“通天集团！？”
“通天集团？！”
苏可可和李道立刻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
两人的脑子里，也同时出现了蛤蟆妖和墨楚一的信息。
“通天集团？他们为什么要养蛇？”
方骨对通天集团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对对方的目的感兴趣。
“他们是要……”
“咻！”
“啊！”
蛇脸人刚想说，突然一把飞刀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谁？”
李道一扭头，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
“窣窣……！”
十几米远的一棵树上，树叶一阵晃动。
“在那里！”
李道二话没说，一个瞬移就追了过去。
“糟糕！”
看到飞刀的位置，方骨立刻摇了摇头。
那里是气管的位置，根本没法把刀拔出来。
“格格……”
蛇脸人嗓子里发出格格的声音，但是已经没法说话了。
“不要死！”
方骨想点住他的几处穴道，却发现他胸口有两个大洞，根本没有穴道可点。
那两个洞是刚才被李道用闪电打伤的，这实在是没有办法。
“还能救吗？”
苏可可皱着眉头问道。
“救不了。”
方骨摇摇头，无奈地看着蛇脸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怎么样了？”
三分钟以后，李道返了回来。
“死了！”
方骨摇摇头。
“你怎么回来了，人没抓到？”
苏可可问李道。
“没有！”
李道叹了口气，“那家伙速度极快，我没追上！”
“我也怕他还有同伙，你们不安全，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对了，这个家伙后来都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方骨叹息道，“飞刀正好插在喉咙上，根本没法说话。加上刚才他已经被你打成了重伤，所以我也救不了他。”
“是这样啊。”
李道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那蛇脸人的尸体，然后突然气愤地说道：“竟然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看来这个通天集团有很大问题，必须好好查查他们！”
“没错！跨种族基因融合是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研究，不管是人类警察还是妖管局都会追查的！”
苏可可跟着说道，“现在想想，那个蛤蟆妖或许也是一个“试验品”。”
“他在临死之前曾向我求助，或许也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估计是的！”
李道双眼一瞪，“毫无疑问，那个墨楚一当时出现，就是杀人灭口！”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蛤蟆妖？墨楚一又是谁？”
方骨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个是妖管局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
苏可可突然摆出了专业人士的架子，不打算让方骨参与进来。
“你这是什么话？方骨是朋友，告诉他又怎么了？”
看到苏可可的态度，李道反而不高兴了，“照你这么说，我也不是妖管局的，是不是也不用管？”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苏可可马上反驳道，“调查通天集团，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需要参与的。”
“你……”
李道顿时被怼地哑口无言。
“算了，不能说就算了！”
见二人快要吵起来，方骨立刻出来打圆场，“确实是我多嘴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
“其实本身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是啊，人家妖管局的事，就让人家自己去查吧，咱们就安心当个吃瓜群众吧！”
李道悻悻地摇摇头，拉着方骨就要走。
“德行！”
苏可可白了他一眼，从蛇脸人身上撕下一块黑袍，然后用黑袍裹住手，拔出了插在蛇脸人脖子上的飞刀。
“你拿这个干什么？”
李道没忍住，又一次问了起来。
“这是证物！以后办案要用到的！”
苏可可把刀用黑袍裹好，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靠，果然是专业的！”
李道自嘲地笑了笑，“不让管就不管，反正我的病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天师府享福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