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祭台,回到东宫。
表尚侍已经跪在殿前等候,她的面前,地上放着两只托盘。托盘里面整齐的放着,需要替换的衣服。
见到羽川幕弦和乔然回到东宫,表尚侍恭敬的俯首,“请太子殿下更衣,请夫人更衣。”
羽川幕弦跨入殿内,“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是。”表尚侍颔首。
乔然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衣服被割裂,手臂上一道血痕,但不要紧,已经不流血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显然羽川幕弦手上的割伤比她严重多了。
表尚侍也留意到了,吩咐随从,“叫医生来,给太子殿下处理一下伤口。”
“是。”随从领命。
“每次祭天,你都要被割上一刀吗?”乔然好奇地问。
羽川幕弦瞟了乔然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以后你就知道了。”
乔然,“……”
乔然跟着表尚侍去偏殿,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以及换衣服。
她的伤口比较简单,擦过碘伏,抹了一些乳白色的药膏,之后覆上纱布,便好了。
然后她换上衣服,是一套连衣裙套装,符合她平时一贯喜好的风格,简洁大方,尺寸刚好。连皮鞋都是她日常经常穿的品牌。
表尚侍在一旁说道,“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衣服。”
乔然“哦”了一声。
看来,在K城相处的那段时间。羽川幕弦一直留意着她的日常生活,掌握她的喜好。他早有预谋。
“我们今天要离开东宫。”乔然向表尚侍表达歉意,“之前是我冲动,以后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表尚侍嘴唇颤了颤,没敢接话,也没敢出声。心里对乔然多了一份尊敬。乔然今天精准的射击免除侍卫们的惩罚,这件事大家都听说了,对乔然都十分敬佩。
换好衣服以后。
乔然回到东宫正殿。
羽川幕弦也换好了衣服,站在正殿内,随从奉上托盘,里面放着一排名表供羽川幕弦选择。
羽川幕弦从中挑选一块黑色表盘的金表,给自己戴上。
轻轻扣腕,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乔然瞥了一眼,她知道这个牌子,手表皆是小众设计,千万起步,奢华至极。左辰夜也喜欢收藏这个品牌的手表。
戴好手表,羽川幕弦转过身来。
高定的奢侈品牌西装,极其贴合他的身材,剪裁得当,衬托的他气质斐然,更添一分优雅与高贵。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换上现代西装的羽川幕弦,好似换了一个人。
他正了正自己的领带,看到乔然走过来,他伸出自己的手,“跟我走。”
虽然羽川幕弦示意跟他牵手。
但乔然并未理他,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只回应,“嗯。”
羽川幕弦收回自己的手,什么也没说,他走在前面。
乔然跟在他后面。
一前一后,一直走到大殿之外,离开了那天乔然想强行突破的大门。
走出大门以后,乔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之前她全都是瞎折腾,白费劲。
大殿之外,是一个小型广场。
三辆宾利车停在了广场之上,中间是一辆加长型宾利。显然前后都是护驾,中间才是羽川幕弦的座驾。
乔然拽了拽羽川幕弦,“你要带我去哪?”
羽川幕弦,“回家。”
乔然,“……”
回家?回谁的家?她才不要去他家。
“你平时住的家?”她问。
“嗯。”羽川幕弦点头。
“你家在哪儿?”乔然又问。
“市中心一区。”羽川幕弦将乔然带至加长型宾利车前,“上车。”
乔然看了看四周,现在守卫森严,不是时机。
所以她索性先上车。
羽川幕弦同样上车,坐在后座,坐在乔然的旁边,后排座位是分开的,类似飞机上的航空座椅,舒适宽敞。
随着宾利车启动,出发离开东宫。
乔然自窗外看向东宫的全貌,城墙绵延,大气壮观。她不由得心内感慨,有皇室的国度,果然不太一样。文化风俗不同,各自也无法比较,好比她的国度,还有军阀的存在,秦明泽的国度,更是军阀与皇室兼有。R国有皇室,不足为奇。
她需要将这里的风土人情好好的熟悉和了解一下。
随着车辆驶离,开远。
乔然瞥了羽川幕弦一眼,他正闭目养神,刚才冗长的祭天仪式,似乎令他疲惫,俊颜略显苍白,时而轻咳一声。
到底他的身体还是偏弱,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
乔然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司机正在开车,顾不了后面。
羽川幕弦……未必能够反制她。
她悄悄地将手伸到腰间。
刚才那把手枪,羽川幕弦送给了她,里面尚留有一颗子弹。
挟持他,刚刚好。
虽然不懂羽川幕弦为什么要留给她可乘之机?
但她只能试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
乔然猛地自腰间拔出手枪,只用了一秒,便抵在羽川幕弦的太阳穴之上。
“叫你的司机停车,停在路边,放我下来。”
现在的地段,正处于闹市区。
只要她下车,可以立刻隐入人群当中。人海茫茫,很难在短时间内抓到她。
这样一来她便会有足够的时间,联系左辰夜,或者羽川翼,或者联系夏风。只要能跟外界联系,便有希望脱身回国。
所以她特意等到车辆行驶到繁华地段才动手。
司机一惊,挟持太子殿下,事情非同小可。司机立即开启双跳灯,将车靠近路边停了下来。前后两辆车察觉到异常,也跟着停了下来。
路边人来人往。
一些人驻足好奇地看着三辆宾利车停在路边,很是壮观。
羽川幕弦悠悠地睁开眼,对于乔然指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枪,毫无顾忌。
乔然冷喝一声,“让司机打开车门,放我下去,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