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泥巷七号。
书房中,左太行老爷子面色红润,拄着拐杖坐在书桌前,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一杯滚热的黄金茶飘散着袅袅香气。
“首长,左向北今天又在昆山出现,他买了一些二手的机床,不知道要干什么……”崔启云低声汇报。
“那小兔崽子折腾什么?整天的不务正业!”左太行顿了顿手里的拐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首长,这几次追踪左向北的战士都反应,左向北奔跑速度极快,战士们根本就追不上他。而且左向北似乎极为擅长从高处跳下,每一次追逐,只要左向北找个高处跳下去,战士们便很难再继续追下去。一样的高度,战士们跳下去会骨折,而左向北却能活蹦乱跳地逃走……”崔启云一边诉苦,一边称赞老爷子的孙子。
他也是实在不想让手下的战士继续去抓左向北了。这抓不到不说,每次追逐战士勉强跟着左向北从高处跳下都会受伤,轻则骨裂,重的直接就摔断了腿。
“行,我知道了!”老爷子心情郁闷。“告诉战士们不要再追了……随他去吧!”
“另外,左向北今天去见了那个叫徐海心的女明星……”崔启云看着左太行的脸色,果然,左太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左太行拐杖重重一顿。“特么一个戏子!……哪有好人!派人,去揍那个小兔崽子!”
“是!”崔启云嘴里接受命令,心里却暗暗叫苦,心说这个左向北实在是太能藏了,根本找不到哇!算了,派人去守着徐海心算了。
又是新的一天。
左向北出现在了昆山街头。
那些设备弄好了。左向北发现若想将那些亮银一锤锤打造成适合冲压的薄板,实在是太耗费力气了,时间也耗时太久。所以思来想去,左向北觉得自己还需要一套金属热轧设备。于是他便再次回到地球。
“嗨,老阮啊!我是左向北,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谁手里有热轧金属板的设备?”左向北第一时间将电话打给了阮经国。
“啊,左森生,雷猴,雷猴。”阮经国一听是左向北,心情大好。他感觉这个左向北真是个大好人,花几十万定制铠甲模具,眉头都不皱一下,然后又花了一百万去买一些傻大憨粗的淘汰设备。
“热轧设备是吧?那钢铁厂淘汰下来的二手设备行不行啊?我表弟那里就有一套。”阮经国小心地试探问道。这几年,国家严抓排放,南方一些乡镇的小炼钢厂纷纷下马,那废弃淘汰的二手炼钢设备海了去了。真要是弄一套卖给左向北,这中间的利润可就大了。
“二手的设备?还能用吧?”左向北问道。实际上,左向北就想买二手的。因为即便是一手的,他弄回去也得改造一下,让设备承受得了两千度的工作温度才行。
“当然能用啦!”阮经国连忙打包票。“真要有问题你找我。”
“行,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设备?”左向北问。
“你来我这里,我领你去。”
一小时后,在昆山郊外的金属回收公司堆料场内。左向北看着面前一大堆小山般的废铁。
“这就是你说的热轧设备?”左向北问。
“介个就系啦!”也就阮经国脸皮够厚。当阮经国给设备主人打电话,设备主任说设备已经拆了,全来到了金属回收公司的堆料场,他便将左向北直接带到了这里。
“这特么,这都什么玩意!”左向北看着这些锈迹斑斑的废铁,头都大了。“这还能装回去吗?”
“有图纸啦!”阮经国还在那嘴硬。“会给你带全套的图纸啦!”
“这……所有的零件都不缺吧?”左向北想了想,这个情况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就算是完整的设备到时候也得拆成零件才能带走,这样倒也省着再找人拆了。
“重要零件肯定是不缺的,至于一些螺丝之类的小零件,小问台啦!”阮经国看左向北的脸色,感觉这桩买卖有戏,便更加的卖力忽……游说起来。
“好吧。那这些设备什么价格?”左向北问。
“这套设备当年的造价七百多万……”阮经国看着左向北的脸色。“现在的话七十多万……估计也用不了。”
“到底多少钱,说个准数。老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就听一次报价啊!你知道,我不喜欢墨迹。”
“介个……老弟,你出二十万,我把整套图纸给你搞来,再给你配上原厂的电机,还有那些螺丝之类的小件也全都给你配齐。”阮经国不想这桩买卖黄了,直接说出底线,赚个七八万就得了。
“啪”左向北抬手和阮经国击掌。“成交!”
左向北带走了阮经国弄来的一大车热轧机的安装图纸,然后嘱咐阮经国将答应的原厂电机之类的附件配齐,并和他约好晚上过来拉设备,之后,左向北便骑着摩托车离开了堆料场。
不知不觉间,左向北便来到了徐海心剧组的片场附近。想了一下,左向北又从山谷那边取出一块大鱼鱼肉,找了家酒店加工了一下,便拎着个食盒直奔片场。
片场里,徐海心正在紧张拍戏。左向北则是站在远处的人群中围观。不知什么时候,梅姐出现在左向北身旁。
“左向北,你的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厚了?”梅姐轻蔑地对左向北说道。
左向北一边观看拍戏,一边贴近梅姐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算个几把!”
梅姐恼怒地猛地推开左向北,然后反手就想给左向北一耳光,却被左向北抓住了胳膊。梅姐立刻大声嚷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敢摸老娘的屁股……”
听到梅姐的叫声,那边的拍摄也停止了,几个演员还有导演都走了过来。
“你特么有病吧!”左向北扭着梅姐的胳膊,把她推到了一边。
“你……那特么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大胡子吴导骂骂咧咧地快步走过来,拍摄被打断让他很生气,尤其的,他曾匆匆见过左向北,知道这个带着棒球帽和墨镜的小子是徐海心的疑似男朋友。
“左向北,怎么是你?”徐海心拎着长裙快步走来,离老远,她便认出了左向北。于是她又转身对吴冠中说道:“对不起,导演,这是我的朋友……”
“我特么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吴冠中发飙大骂。在吴导心里,其实早就将徐海心当作了自己的禁脔。特么的,自己还没搞上床呢!谁敢惦记!
听到吴导骂自己,左向北就要发飙。忽然的,左向北在人群后看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围了过来。左向北心说老爷子真是阴魂不散啊!
“徐海心,这是给你的!”左向北丢下食盒撒腿就跑。
配音歌曲响起--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一切,转眼飘散如烟……
左向北飞奔如电,转眼跑出片场,跨过围墙,越过壕沟,来到了大街上。他正想喘口气,却看到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这人身子站的笔直,眼睛盯着左向北。左向北一看这做派就知道这是个职业军人。
“我说大哥,你们干嘛呀!”左向北苦笑。“我真的不是当兵的料,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左向北双手合十作揖。
“我看你也不是块当兵的料!”那人鄙视地说道。“不过首长说了,让我们好好揍你一顿。”
“真的?不抓我当兵了?”左向北看看面前的人,在看看身后追近的另外几人。考虑着往哪里逃。
“这次的命令就是揍你!”那人说着走向了左向北。
“大哥,您别逗了!就你们几个,还想揍我?”左向北慢慢站直了身子。
“不是我们几个,是……我。”那人说着,欺身过来就要出手。
“等等……”左向北大喊,那人停止动作,诧异地看着左向北。“你们这次要是吃了亏,是不是以后还要继续派人来抓我、打我?”左向北问。
“吃亏?你小子太高看自己了!我罗开可是军事大比武格斗冠军……打……”那人大吼,身子猛地一冲,一个右勾拳打向左向北腮帮子。在罗开的眼里,像左向北这种没经过任何训练的菜鸟草民,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个全军总冠军出手。这个任务交给他,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接到这个命令后,罗开的心里就有一些生气,所以这一拳看着随意,却是他的巅峰一拳,如果左向北太弱,这一拳直接就能将他打昏。而假如左向北反应够快,后撤躲开,嘿嘿,下面那一脚地扫腿也足以撂倒左向北
然后嘛……罗开的想法是,摁倒左向北……揍他,……打他的脸,……让他乌眼青……
“嘭”罗开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重重一击,肝区直接痉挛,一口气上不来,罗开直接的蹲在了地上。
实际上,像罗开这种专门练习格斗的战士是要专门的做一些抗击打练习的。正常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能够将他打岔气。可是……左向北这一下子真特么重,打得也是真疼!
“大哥!对不住!拜拜了您呐!”左向北这一击还是留了力的,所以他并不担心罗开受重伤。眼看一击撂倒了对手,左向北直接的溜之大吉。
几个士兵跑过来,其中两人留下查看罗开的情况,另外的人还要继续追击,却被罗开叫住。“算了!那小子忒特么……”罗开捂着肚子,想要骂几句,却又不知道骂什么好。
逃离现场后,左向北又去买了一些钢骨架厂房组件。这次的热轧车间又是得百来米的厂房。
夜里,左向北将热轧设备零件连同厂房钢骨架全都送回了山谷,之后一步跨进光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