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饭的样子最美。”
随后又连忙摇摇头,“不,我妈不管做什么都是最美的。”
???
莫延泽有些不懂的看着炎阳。
这孩子是不是太粘人了?
正在炒菜的江莉琼,听到炎阳说的话,回头笑道,“油嘴滑舌。”
炎阳只是对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并不解释。
这种失而复得后,还几个月见不了一次面的感觉,无人能懂。
炎阳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真的很想很想自己的妈妈。
很想被她抱抱。
就像小时候一样,妈妈总是会抱着自己睡觉,抱着自己讲故事。
抱着亲亲自己的脸颊,对自己说,‘阳儿,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现在只是多看一会,真的解不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唉!男人。
炎阳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心里吐槽,都是男人害的。
莫叔叔那个老男人抢走了自己的妈妈。
自己这个假男人,还不能和妈妈做出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
炎阳看着江莉穷的眼里,慢慢的流露出一丝幽怨。
正在煲汤的江莉琼,回头看到她那看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想伸手揉一把。
她刚有这个想法,就看到炎阳的头上突然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莫延泽看着皱着眉头的炎阳,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搭在炎阳头上揉了揉,让他别伤心。
被人打扰到看妈妈,炎阳烦躁的偏头躲避。
但是那只大手就好像和炎阳杠上了一般,躲了几次都没有躲过去。
炎阳转头恶狠狠的瞪向始作俑者,就好像被惹怒的小奶猫一样,奶凶奶凶的。
莫延泽不自在的拿开自己的手,“你站这里会妨碍到江阿姨做饭。”
“不会,我要在这里看着妈妈。”
“我都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妈妈了。”
炎阳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莫延泽,回头继续看向正在做饭的江莉琼。
那委屈又粘人的模样,看的江莉琼整个心都要化了,“长大了还是这么粘人。”
“延泽你不要理他,从小就这样,每次我从外地回来,他都跟个黏屁虫一样。”
“每次?”
莫延泽那英俊的眉头微微皱起,“江阿姨以前也经常出门吗?”
“那炎阳是和谁在一起?家里的保姆吗?”
想起以前的事,江莉琼脸上露出一抹愧疚。
“我们娘俩也是需要生活吃饭的,总要有一个人出去上班。”
江莉琼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心情好,还是因为莫延泽的善意。
慢慢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向两人轻声讲述。
“等我产假结束后,需要回公司上班,那时候没有办法,倒是请过一个保姆。”
“可是那保姆人品不好,那时候的阳儿也没有现在乖,经常哭闹不休。”
“所以保姆有时候会打她骂她,她也不知道,只是撕心裂肺的大哭不止。”
“有一次我下班,晚上给阳儿洗澡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几块青青紫紫的淤肿。”
“我抱着阳儿怒声质问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说是阳儿好动,有时候会把玩具压身下。”
“小孩子皮肤本来就娇嫩,所以会留下一些痕迹很正常,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看好阳儿。”
“当时我虽然不相信,可是没有证据。”
“后面回家,总感觉阳儿特别爱睡觉,我害怕他出事就带他去医院检查。”
“结果发现阳儿的血液里面,有大量的安眠药。”
“那时候的阳儿才几个月大,安眠药对她的伤害得有多大,我简直不敢深想。”
“当时的我感到非常的愤怒和恐惧,也特别自责,直接拿着证据把那保姆告上法庭。”
江莉琼到现在想到那一次的惊恐,都有些心有余悸。
她的阳儿差点就折在那无良的保姆手里。
“后来我我不敢在请保姆,就辞了工作,专心照顾阳儿。”
“还好在那之前,挣的钱一直存着,身上有个三万,省吃俭用也能熬到阳儿上幼儿园。”
“可是阳儿的哭闹越来越凶,我以为是安眠药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
“所以跑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确认好几次,医生都说孩子很健康。”
“三万块钱很快就花完。”
“可是阳儿一到晚上,或者是身处阴凉的地方都会大哭。”
“只有在白天太阳下面才能安稳睡觉。”
“身上没钱,我也进不了大医院。”
“找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白天背着阳儿站在太阳下面发传单,晚上抱着哭闹的阳儿一哄就是大半夜。”
“虽然不相信那些玄学,可是我感觉阳儿这情况不对劲。”
“多方打听,也看过好多大师,最后一个老伯给阳儿改了名字,并给了一张护身符。”
“自那以后,阳儿再也没有哭闹。”
“我就继续背着阳儿做一些发传单的户外工作。”
“虽然工资很少很少,但是好歹有一点,而且阳儿还能晒到太阳。”
莫延泽静静地听着江莉琼的讲述,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才能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艰辛抚养着自己唯一的孩子。
而有的人,吃喝不愁,就因为孩子不是与自己心爱之人所生,所以打心里就厌弃,最后直接抛弃。
没有对比就伤害至深的莫延泽,在有了江莉琼的对比后,反而没有了伤害。
江莉琼这样的母爱,虽然自己没有享受到,可她出奇的温暖了自己这颗满腹苍凉,破碎不堪的心。
随着莫延泽心里的惊涛骇浪和复杂思绪,江莉琼的声音还在继续。
“一直持续到阳儿上幼儿园,我又找了一家小公司开始上班工作。”
“等阳儿五岁时候,就已经会做所有的家务。”
“六岁的时候,就连我们娘俩的饭都是她做的。”
“等到七岁上小学的时候,阳儿已经能够独立自主。”
“阳儿越来越大,花销也渐渐增加,为了争取更多的报酬,我就经常出差。”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十年。”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莫家。”
“那,江阿姨,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