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仇将孟宁送去附近村卫生院,立即输液,退烧。
孟宁这几天也没有怎么吃东西,抵抗力下降,低血糖,也是导致感冒发烧的原因之一。
等萧云折回来和孟宁在约定的地点会面时,却迟迟不见孟宁,她给孟宁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萧云一下子慌了,四周找了一圈,赶紧给傅博轩打电话:“二少,少夫人不见了,刚才我们分开去找人,等我回来时,少夫人就不见了,她这几天情绪不对,会不会想不开啊。”
“不是让你看着点吗,你怎么办事的,现在我大哥出事,嫂子再出事,家里那三个孩子怎么办?”傅博轩这几天火气也很大,对着萧云劈头盖脸一顿训:“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来。”
萧云也吓哭了,要是孟宁真出事,她也会自责。
傅博轩按照地址,火急火燎的带着人赶来。
傅英杰和方琼知道孟宁不见了,也很着急。
二老感觉这天都要塌了。
方琼在酒店里抹着眼泪:“今年我们家是撞邪了吗,老天爷啊,保佑我儿子儿媳妇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啊,孩子们还小,不能没有爸爸啊。”
傅英杰这几天也消瘦了很多,晟宇集团也动荡不安,傅博轩无暇顾及,傅天擎在关键时候拎得清是非,帮忙出谋划策,解决公关危机。
远在京市的孟母也走不开,还有两个宝宝在家里,她每天也只能打电话询问一下这边的情况。
……
夜幕降临。
村卫生院。
孟宁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让她心生警惕,猛地一下坐起来,一阵头晕眼花,手背上也传来刺痛。
孟宁这才注意到,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吊瓶里还有半瓶药。
看清是卫生院,孟宁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时,姚天仇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戴着口罩,孟宁目光对上,微微一怔:“是你!”
哪怕是戴着口罩,孟宁还是认出来了。
孟宁顿时警惕起来:“姚天仇,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你到底什么目的?”
“你发烧了,晕倒在路边,现在已经退烧了。”姚天仇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她:“这里不好买东西,你将就吃点,补充一点体力。”
孟宁看着姚天仇递来的德芙巧克力,并没接,她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翻身就要下地准备走。
姚天仇拦住她,将巧克力执意塞给她:“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去找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傅廷修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他一定还活着。”孟宁目光坚定,盯着姚天仇:“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是来害傅廷修的?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姚天仇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来确定傅廷修是不是死了,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就是死了,天灾人祸,怪不得谁。”
丢下这句话,姚天仇转身朝外走。
孟宁恢复了些体力,跟上去问:“姚天仇,你当初为什么要挡刀?”
闻言,姚天仇站定,他一身风衣,背对着孟宁,俊朗的五官有过片刻柔和。
“欠你的,两清了。”
她曾给过他片刻关心,哪怕只是她随口一言,对他而言,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温暖。
孟宁糊涂,姚天仇欠她什么?
她走到他面前,目光清冷地望着他:“为姚坤卖命,值得吗?你当初能挡刀,说明你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姚天仇,回头是岸,你难道想一辈子葬送进监狱里?”
“这是我的事。”姚天仇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尽早回京市,傅廷修已经死了,接受现实,傅廷修一死,那些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傅廷修一死,姚坤也没必要再找傅家麻烦。
说完,姚天仇走进黑夜里,孟宁望着他的背影,从他的背影里感受到了一丝孤寂。
姚天仇已经向村卫生院付了钱,孟宁也没有再继续输液,她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向卫生院的村医生借了手机,给傅博轩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