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兴听到易中海的话,就知道他又要树立百善孝为先的价值观,要给自己洗脑,想培养一个养老人,所以干脆把话说清楚。
易中海听到贾东兴的话,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片刻,随即舒缓过来。
“东兴啊,聋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我们做晚辈的可不得敬着嘛,她是整个四合院的定海神针,我们孝顺她是应该的。”
年龄大?定海神针?
都是易中海在暗示自己,说的是聋老太太吗?不一定吧,更像是老了后的易忠海。
贾东兴拍了拍车龙头。
“得嘞一大爷,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您尿不到一个壶里,赶明啊,我还是去一大妈那混一碗饺子。”
说完,贾东兴就想绕过易中海往家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易中海,不定阴晴的看着后院。
后院入口处,一个老人头缩了回去。
刚到家,就看到秦淮茹正在切肉,贾张氏坐在炕上哄着槐花。
贾东兴把布匹和零食放在桌子上,也去逗槐花,小槐花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四周。
没满月的婴儿是看不了半米远的,就算半米内,也是模糊一团,靠的是气味和声音来分辨人。
正逗弄间,门口响起一阵声音。
“贾老二在家不?你柱哥来了,还不快出来?”
刚要睡着的小槐花立马被惊醒,嚎啕大哭。
贾东兴拍了拍贾张氏的手腕,示意她别生气。
到了门口就看到傻柱拎着两个饭盒,身后还站着瘦竹竿何雨水。
“傻柱哥,你他喵能不能小点声,不知道有个奶娃子啊,还有别带坏雨水。”
傻柱哈哈一笑,满脸褶子挤到一起,也不知道他这个年纪是怎么做到沧桑又幼稚的。
“贾老二,你可别脏心烂肺的,我可是特意给你带了好菜。”
“得,别丢人了,食堂剩菜吧,我买了肉,听说你继承了何叔的手艺,你直接帮忙炒个菜,我们一起喝点吧。”
“成啊,我给你露一手,但是这个可不是剩菜,是我在大锅菜里特意收集的肉片。”
贾东兴接过饭盒,示意两人进来,何雨柱二话不说往厨房去。
今年刚高一的何雨水看到好久不见的贾东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贾东兴熟稔又热情才略微放开。
进门后还特意瞅了一眼贾张氏,看到她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哎呦,秦姐,您可还没出月子呢,可不能碰凉水,有什么事让棒梗只会一声,我来帮你做。”
舔狗的声音依旧那么卑微。
贾东兴就不开心了。
“傻柱哥,叫什么秦姐,叫大嫂!我又没死,贾家有什么事我处理不了?”
说完又冲着秦淮茹道:“大嫂你去哄小槐花吧,做菜这种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何大厨做。”
秦淮哎了一声,连忙放下菜刀,洗洗手径直去了屋里。
贾东旭刚死,秦淮茹还没有低三下四求过贾家以外的人。
傻柱冲着贾东兴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什么就开始做菜。
他这个年纪对成熟风韵的人有天然的好感,但是也不像后来那么变态痴迷,一切还有救。
贾东兴给傻柱点了根华子,自己也陪着抽了一根。
吞云吐雾间做着菜,聊着过往,憧憬着未来。
期间带着小当出去疯玩的棒梗也回来了,被秦淮茹带过来喊了一声二叔又跑了,手里还抓着桃酥。
一个多小时,今晚的菜才弄好,何雨柱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红烧鲫鱼、莲藕猪蹄汤、青椒肉丝、拍黄瓜、油炸花生米和满满一大盆红烧肉。
整个四合院都飘荡着馋人的肉香。
何雨水负责端菜,等到最后一道莲藕猪蹄汤倍贾东兴端上桌时,发生了一件意料之中却又非常让他生气的事情。
其他人都坐在椅子上等待贾东兴和何雨柱上桌,唯有棒梗拿着筷子,疯狂的夹着红烧肉往嘴里塞。
贾东兴就站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什么话都不说。
贾张氏毫无所觉的看着贾东兴,疑惑他为什么不坐下,秦淮茹讪笑着拉住棒梗的手,却被他一下子甩开。
“干嘛啊妈,别打扰我肉,不然等会就被他们抢完了。”
傻柱刚要笑着打圆场,就被贾东兴制止了。
拿着筷子狠狠抽打在棒梗还要翻菜的手上。
“哎呦,你有病啊,干嘛打我。”
棒梗捂着手背,梗着脖子目露出凶光的瞪着贾东兴。
看着已经有白眼狼趋势的棒梗,贾东兴毫不惯着,抬起手一筷子狠狠抽打棒梗的脸上。
抽的棒梗跌下板凳,脸上红色的伤痕立马出现了。
众人噤若寒蝉,贾张氏看着贾东兴阴沉着脸不敢维护她一直心疼的大孙子。
秦淮茹眼睛闪着泪花,心疼的看着脸已经肿起来的棒梗,想要服他起来。
8岁的棒梗毕竟是小孩,看着阴沉着脸的贾东兴,也害怕了,转头看到要搀扶他的秦淮茹,呜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妈妈你看他,他竟然敢打我,奶奶,你打他呀。”
秦淮茹脸上闪过不高兴,她以为贾东兴不喜欢棒梗是担心他分家产。
贾张氏从秦淮茹抢过棒梗,搂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疼不疼的哄着。
贾东兴没有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相见伊始最陌生,也最是能确定等级的。
规矩要提前立好了。
把躁动不安的傻柱按在椅子上,随意自己也坐在他身边,给他满了一杯酒,这个酒还是贾东旭买的二锅头。
“傻柱哥,来干一杯。”
不明所以得傻柱还是和贾东兴干了一杯。
“贾老二,无缘无故打孩子干嘛,棒梗多好的孩子啊。”
贾东兴把傻柱的空杯子满上后,又给自己满上。
随后招呼何雨水快吃,又给贾张氏夹了一块红烧肉。
“我在替我哥教导家里不成器的孩子。”
这句话是说给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得,即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是为了教导,也说了棒梗不成器。
又向傻柱侧面阐明自己是棒梗二叔,他爸没了,我管教他天经地义。
傻柱不傻,能听明白。
所以他也就不言语,夹了个花生米后又和贾东兴碰了一杯。
等到何雨水也开吃后,棒梗肿着脸也不哭了,流着口水也不敢夹肉吃。
贾东兴夹了一块鱼肚白放在小当碗里,然后示意棒梗坐下来。
等到棒梗扶起板凳坐下后,贾东兴又打了他夹菜的手。
“棒梗,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打你手吗?”
棒梗缩回手气鼓鼓道:“我知道,你就是怕抢肉抢不过我,所以才仗着人高马大打我。”
贾东兴不置可否,这是棒梗能说出来的话,不意外。
“那我问你,人没齐的情况下,可以先动筷子吗?”
“当然能了,人越少越好,肉都是我的。”
贾东兴气乐了,撇了贾张氏一眼,贾张氏正低头快速夹肉,倒是秦淮茹过有所思。
“棒梗你给我记住了,家里有客人,客人先动筷子,没客人长辈先动筷子,明白吗?”
“可奶奶说肉就那么多,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贾张氏也听出别的意味来了,这个场景像是好多年前自己老头子教育老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