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宋裕已经走了,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青鸟有一双巧手,梳发簪花都十分好看,虽然我长得还算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在她这番打扮之下,我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了。
不得不说,宫里的膳食还挺好吃,特别是那鱼肉,入口即化,简直就是无上美味。
“青鸟,我吃好了,可以送我出宫了。”
我将盘里的最后一口鱼肉吃进肚子里,十分满意。
青鸟垂着头,朝我行了个礼:“姑娘,殿下去早朝了,您的事情要等殿下早朝回来。”
等等,宋裕不会吃抹干净就翻脸不认人吧?
“那这银针总要先取出来吧?”
我举起右手,因为银针上毒药的缘故,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片淤黑。
“殿下并未吩咐。”
青鸟把头垂的更低,一副我不知道你别问我的样子。
我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很怕宋裕吗?”
青鸟点了点头:“殿下一向都不苟言笑的。”
“你也是宋裕抓来暖床的?”
我吃了口点心,支着脑袋瞧着青鸟,只见青鸟脸上渲染上些许红晕,一副羞臊的模样。
“奴婢只是长春殿里的侍女,从小就跟着殿下的生母德妃娘娘,自德妃娘娘去世之后便来了长春殿,奴婢没有您这样的福分,殿下身边从未有过女子亲近,您是独一份的恩宠。”
呵,谁要谁就拿去吧。
“青鸟。”
门口传来一声轻呵,似乎是责怪青鸟与我说了这许多。
我抬眼看去,正是昨日推着宋裕的那位瘦弱男子,身着一袭灰袍,苍白的脸上神色十分严肃。
男子朝着我欠了欠身子,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在下柳银子,奉命来替江小姐取针。”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柳银子,一手银针出神入化,擅用毒,都说他是个古怪的老头,原来是个二十余岁的男子。
我伸出右手,任由他运功在我手腕上折腾着,不出片刻,那一根细小的银针就从我手腕里钻了出来。
“余毒未解之前,不要再擅自运功,若此毒反噬,活佛难救。”
柳银子收了银针,苍白的脸上展出一个笑容,看的我阴森森的。
合着这小子不帮我解毒是吧?
“那此毒如何解?”
“解药在殿下那里,天下仅一颗。”
宋裕,算你狠。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哦?是吗?”
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我都懒得看,肯定是宋裕那小子。
青鸟闻声,连忙去把坐在轮椅上的宋裕推了进来,他一身暗绿色官袍,衬得他肤色越发白皙,我看了都是自愧不如。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连忙起身坐到了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动作十分亲昵。
顶着青鸟和柳银子惊讶的眼神,我嗲声嗲气地说道:“爷,睡也睡了,爱也爱了,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到江湖上肯定会遇到危险的,爷就可怜可怜疏影,把解药给疏影好不好?”
说完,我朝着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宋裕似乎很受用,一双狐狸眼里笑意盈盈,他勾唇笑着说道:“好啊,但你得帮我送一样东西给太子殿下。”
“没问题,谢谢爷!”
我捧着他的脸颊,在上面狠狠嘬了一口。
我看着宋裕脸上混着油光和胭脂的红唇印,不禁笑出了声。
反观青鸟和柳银子,青鸟红着脸庞,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柳银子却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宋裕冷声喝道:“出去。”
我连忙站起身,跟在青鸟和柳银子的后面往殿外走去,还没来得及踏出去,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拉了回来。
门被宋裕关上,我背靠着门,被他禁锢在两臂之间,无处可躲。
“勾引了本殿下,就想跑是吧?”
他一只手迅速地解下自己的腰带,扔到了地上。
我心中暗道不好,却只能赔笑着说道:“爷,这大白天呢,影响不好......”
话没说完,宋裕的唇就堵上了我的嘴。
“你乖乖的,本殿下就送你出宫。”
很好,宋裕你小子贪得无厌是吧,等我拿了解药,就找二皇子投诚,定要将你的日子搅得天翻地覆!
不似昨夜的温柔,此刻的宋裕仿佛从一只狐狸变成了野兽,近乎疯狂地在我身上留下一处处印记与气息。
殿门吱呀呀地响着,却盖不过我唇齿间传出的呻吟。
折腾到了下午,我才拿到了解药,
青鸟红着脸伺候我沐浴完之后,宋裕与我同乘马车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