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驸马非凌云所愿,只是娶了赵凝雪他不后悔。
凌云坐在院中望着天空,小声嘀咕,“看来越来越难离开了...”
凌云并不喜欢蜗居在京城,相较于高官俸禄,他更喜欢当一个知府,哪怕只是一个小知县也比呆在京城来得悠闲自在。
只是现在,尤其成为了驸马,他愈发没机会。
何府书房。
“哈哈哈...”何玉山字自收到消息,就一直在书房里笑个不停。
望着上首哈哈大笑的父亲,何其正一脸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父亲如此高兴。
这等笑容他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上一次还是在何玉山登上左相之位时。
现如今家里也没喜事,但不知因何事让何玉山如此大笑。
“父亲究竟因何事大笑?”何其正茫然道。
何玉山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回答,又或者回应他的只有笑声。
与其同时,高安翔和高世敬也都在哈哈大笑。
“原以为凌云是个聪明人,现如今再看,也不过是个迂腐,愚蠢之徒罢了。”高世敬大言不惭道。
凌云成为驸马的消息,实在让他痛快,饶是当年高中,也未必有今日这般高兴。
“老夫也是没有想到啊,凌云聪明绝顶,竟也会答应陛下...”高安翔路着胡须言不由衷道。
“不过陛下真是厉害,如此一来,凌云之前不管有多大的军功,只要成为驸马,就彻底断了他继续高升的机会,不仅如此,还有他手中的兵权...”
大乾驸马向来不掌权也不掌势,因此凌云成为驸马,就代表他在驸马的位置上做到死。
事实果真如此吗?
谁也不知道,总之大乾的驸马一向如此。
成为驸马的十天后,凌云上奏请示想要回安南一趟,这次乾熙帝没有拒绝,直接批了红。
“看来自己是没有威胁了。”凌云喃喃自语。
乾熙帝肯放自己离京,那就证明放心自己离去。
早知如此,他应该早早与赵凝雪成亲才是。
所有东西准备就绪,凌云携妻儿准备离京的关口,京城却下起了雨。
雨虽然不大,但是并不合适远行,凌云便想着等雨停在启程。
只是这场雨一下,就没个截点。
“夫君,这场雨下了怕是有五天了吧?”赵凝雪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心情一阵郁闷。
她做好了准备,想着跟凌云回安南见见凌家人。
谁知一场雨让她等了五天,尽管这雨已经下了五天,却依旧没有停息的征兆。
“没事,早去几天,晚去几天都没关系。”凌云却是看得很开,并没有因为下雨晚回家而感到不高兴。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安,隐隐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这下雨天,能有什么事发生呢?”赵凝雪摇了摇头,当自己在胡思乱想。
凌云接过话道,“倘若只是京城下雨,倒也还好,若是其他地方也像京城这般连下,到时恐怕真有意外发生。”
早几天回家,晚几天回家,并不影响。
只是这场下个不停地雨,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能有什么意外?”赵凝雪托着脸问道。
凌云这时也看向了门外,望着滴答滴答的雨水,忧心道,“水患。”
恰逢此时,一骑快马冒着雨冲进了京城,
马上的人儿身穿蓑衣,雨水从他身上不断流淌而下,耸了耸肩,又擦了擦脸,便快步跑向工部衙门。
到了门口,他先是在腰间拿出一块腰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衙门里的衙役接过腰牌一看,确认身份无误当下将他带了进去。
“可要歇息片刻?”衙役看着他道。
这里说的歇息,言外之意是在问他是否准备一下再去见官。
毕竟顶着一身蓑衣,身上湿哒哒会给大人留不好的印象。
可这人听完果断摇头,并喘着气道,“时间紧急!”
衙役一听先时一惊,连忙带去见了官。
连下几日的雨,加之没什么事,工部衙门只留有一个小官当值。
那人进来,见到小官先是尊敬地行礼,随后解下一直挂在身上的包裹,包裹早已被雨水浸透,揭开之后是一个小匣子,双手递到小官面前道,“大人,山西急报,吉水县,太和县等地水坝决堤,数县水患泛滥成灾,水患淹没无数百姓房屋...”
“坏事,坏事了!”小官吓得惊叫,连想接过匣子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衙役连忙叫道,“大人,大人...”
小官这才清醒,接过匣子立即跑了出去,跑到工部尚书府邸,告知山西水患的事。
南宫屏一听吓了一身冷汗,连忙去寻王阳羽,同时将此事告知何玉山。
三人不约而同入了宫。
乾熙帝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听着曲,心情正好,岂料这时李让凑近压低声音道,“陛下,左相,右相,南宫大人求见。”
被人打搅,乾熙帝心情烦闷,不过听到王阳羽三人入宫求见,料定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很快就出现在了御书房。
此时王阳羽三人已经在御书房候着,见到乾熙帝进来当即行礼。
“何事?”乾熙帝大手一挥,示意他们有事说事。
王阳羽和何玉山一同看了一眼南宫屏,后者当即会意,“启禀陛下,江西急报,吉水县,太和县等地水坝决堤,百姓房屋倒塌,流离失所...”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乾熙帝瞪大双眼,满眼不敢置信,同时怒火在他的眸中火速上升。
山西吉水县和太和县的水坝前年才建造完成,索性时间不过才两年,如今一场大水就冲毁了堤坝。
“陛下,这是陕西巡抚的急报。”南宫屏心惊肉跳,只能将匣子奉上。
至于吉水县和太和县的水坝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是根本没办法回答,
吉水县和太和县修建水坝花费了一百万两,可是建成不过两年时间,如今却决了口...入宫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个罪名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陛下,臣有失察之罪。”南宫屏跪地求饶,却又将主要责任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