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左相府,凌云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左相府是真的穷,院子看着不大,但却因为人少的原因,使得看起来非常之宽敞。
若不是去了一趟左相府,凌云还不知道大乾有王阳羽这等清官,想他身居高位,权倾朝野,实打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里却过得如此清贫,小厮、婢女几乎没有,远远不符合其贵重身份,看着让人感慨万分。
“夫人,院子里的东西是谁家的?”王阳羽回府,当路过庭院时,发现庭院里堆放着好多东西,不禁问起了罗氏,这是谁家的东西。
罗氏白了他一眼,无语道,“在我们府庭院里,自然是我们家的东西,难不成有人会喜欢将东西放在别人家庭院里?”
罗氏虽没有直接说明,但也间接表明这是他们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我们的?”闻言,王阳羽回头再次打量庭院堆放的物品,不敢置信道。
“咦~夫人,你上哪找的这些东西?”王阳羽面带好奇,追问道。
与此同时,他向前走去,停在物品堆旁。
“嗯~这个玉瓶不错!”
王阳羽相中了一个白色紫玉瓶,面带微笑的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哟~这是什么?”突然,他又看到了一幅画,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于是下意识将手中的玉瓶放下,拿起了摊开一角的那幅画。
只是当他看清画中内容,大为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王维之的山河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阳羽惊讶的颤声道。
“这…真的是,王维之的真迹?”当他确认此画乃是王维之的山河图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王维之真迹的山河图竟然在他手里,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将山河图紧紧拽着,语无伦次道,“夫…夫人,这这山河图,是你从哪寻来的?”
这可是王维之的真迹啊!
王维之,乃是大乾王朝唯一一位有画圣之称的画家,这也难怪王阳羽会如此之震惊,而且从他炽热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喜欢王维之的山河图,满眼闪烁的笑意足以真明。
见此情形,罗氏嘴角不觉微微上扬,觉得自己这次选择收受礼物是真的做对了,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自家丈夫这么高兴了,今日见到送来的东西,嘴角都要快咧到后耳根了。
“夫人,快快于为夫说道说道,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家的,为何会放在这里?”如此珍稀贵重之余,世间独一份,王阳羽当然不相信这是他们家的东西,于是继续追问罗氏。
“如果可以…一定要将这个换到手。”王阳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心想一定要将山河图换到自己手里,这等世间罕有之物,怎能让哪些不懂得珍惜之人拥有?
诚然,王阳羽并不认为山河图的主人懂得这幅画的重要性,如果懂得的话,就不会随意将山河图丢在左相府里,而且还是地上。
“真是暴殄天物!”王阳羽暗骂一声。
罗氏笑而不语,笑眯眯看着他,王阳羽不禁有些急色道,“夫人,为夫在问你话呢!”
“你倒是回答呀,笑眯眯作甚?”王阳羽年代郁闷,心里隐隐生了气。
“要我回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在回答你之前,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王阳羽越是急不可耐,罗氏就越平静如常,嘴角的笑意,泛着丝丝调侃之意,就是藏着掖着。
故意不说,让他干着急。
“你问你问!”王阳羽虽然有所不悦,但为了能打听到这幅画的真是主人,他还是压制住内心的不满,示意罗氏开口。
王阳羽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快些能知道山河图的真实主人,好找到对方,商量如何将这幅宝贵的图换到他手中。
“这个你喜不喜欢?”正逢王阳羽着急之际,罗氏却是不急不缓,斯条慢理,指了指王阳羽手中握着的山河图,笑吟吟问道。
“自然喜爱!”王阳羽眼也不眨回道。
当初在皇宫,第一次见到这幅画,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幅画,可惜那是乾熙帝的东西,就算他有所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总不能请求乾熙帝将其赐给他吧?
这种事,想想就好。
可从那以后,王阳羽对那幅画念念不忘。
后来,终于鼓足了勇气,向乾熙帝讨要这幅山河图,可谁也想不到,短短数月,乾熙帝却早已经将山河图赐给了安南王…
鼓足勇气讨要,却还是求而不得。
如今再见到山河图,可以说是惊天大喜。
源于对山河图的喜爱,王阳羽此刻甚至有了藏私的想法。
当然,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即使对山河图爱不释手,他也绝不会藏进私囊,做让世人唾弃之事。
“这些东西,还有里屋一些东西,都是一位称作凌云的晚辈送来的,说是什么感谢你的搭救之恩,总之言语诚恳,人也亲切,我本意想留他在府里用膳,也可等你回来…未曾想他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久等,故而离开了。”
罗氏面带笑容,转眼的功夫,便就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什么?”
“你说什么?”
“夫人,你确定没有听错?”
“这些东西,以及为夫手里的山河图,都是一位名叫凌云的人送过来的?”